,“既然舍不了你的星夜将军,为何不跟他走呢。”扣儿看着苦儿一脸的幽怨,犹豫一番,终于还是轻声道。
“他只是因为你的嘱托才说要照顾我的,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我死乞白赖地跟着他作甚!”苦儿听到扣儿提起自己为何不跟星夜走的时候,情绪突然间有了波动。
扣儿一怔,听到苦儿满腔的怨气,心中颇有些意外。
看来,自己还是好心办了坏事,之前怕苦儿没有人照料,才拜托了星夜照顾苦儿,反而让苦儿陷入尴尬的境地了。
苦儿之前只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心中有所感慨,才有了方才那番话,当她抬眼看着扣儿眉宇间的细微疑惑时,才有些后悔。
苦儿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就与扣儿无关,她也只是希望自己有个好去处,星夜不喜欢自己,是自己的问题,把气撒在扣儿身上算怎么回事。
抬起头,苦儿看着扣儿想道歉,只是有些犹豫,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扣儿,一开始的怔楞早已烟消云散,她笑笑,轻轻握起苦儿的手,“苦儿,你放心,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将孤月盟的事情做一个了断,我就陪你去星耀,去找星夜那个笨木头,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不会不喜欢的。”
“真的?”听到扣儿的打算,苦儿心中一阵欢喜,不过很快,她又黯淡下来,“他不喜欢我,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傻丫头,他现在对你没感觉而已,也许,两个人相处时间久了,星夜就喜欢上你了。”扣儿笑着看苦儿,看到她脸上的黯淡又渐渐消散,最后露出了笑容。
苦儿脸上的笑容,让扣儿心中一动,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真心的笑容了,她的心情,突然间便低落下来,脑海中,不可遏制地继续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边厢,孤逸正站在院落里,看着山头的夕阳,一缕缕的昏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温暖却不灼热。
杜氏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孤逸一人静默而立,怔楞了一会,随后迈着蹒跚的步伐走上前去。
“你在想着那个姑娘吗?”
孤逸听到杜氏的话,微微侧头,没有回答,只是轻声问道,“她睡了吗?”
杜氏点点头,沉闷着对孤逸道,“那个姑娘应该就是你的意中人,你为什么要对她那样绝情呢?”
孤逸低头,沉吟片刻,终究是抬起头道,“我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对她毫无印象,这样的我,留在她身边,对她不公平。”
“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可以慢慢想啊,至少,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她,否则这姑娘一旦恨上你,就难办了。”杜氏谆谆善诱。
“妈妈,你知道婉儿的。”孤逸的目光深邃而又有些茫然,“她很敏感,如果她觉着我对那姑娘有任何一丝眷恋,可能会让她再次发病的。”
“哎--”杜氏皱着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是你背负的。”
“妈妈,我的性命都是你们救的,做这些,只是小事而已。”孤逸收敛了脸上的为难神色,望向杜氏,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杜氏没有再说话,只是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随后便回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孤逸依旧站在院子里,微微抬起的双目中,有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
扣儿一直在总舵里,白日里跟着孤烈学习一些处理事务的手法,夜里则在灯下攻读一些关于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期间,桑野一直陪在她左右,对于扣儿不明白的地方,及时给与指点。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月左右的时间,扣儿已经能够一人将总舵的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了,在弟子们中间,也渐渐树立起了威信。
这一日,扣儿正在房中翻阅着关于总舵的一些日常事务记录,门外,有一个白衣弟子匆匆而来。
扣儿见那弟子惊慌的模样,绣眉一冷,随后轻斥道,“惊慌失措成何模样?”
弟子见扣儿不悦,忙定了定身形,让自己跳动不安的心稍稍平缓一些,随后才拱手道,“扣儿姑娘,孤总管在门外,与人起了冲突。”
孤烈与人起了冲突?
听到弟子的汇报,扣儿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孤烈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孤烈虽然名字中有个烈字,为人则是异常的冷静,无论多大的事情摆在他面前,他都是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性子,如今,他竟然会与人起了冲突,而且是在自己的总舵门口。
心中疑惑,扣儿便迅速站起身,随着白衣弟子匆匆赶去。
总舵的大门外,已经围了一群人,孤烈正站在大门处,朝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怒目而对。
那人,正躺在地上,对着孤烈大声哀求,说自己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听说孤月盟是个好去处,是收留天下穷苦人的所在,所以特意前来投靠。
孤烈面对那人的乞求,脸上却是一脸的厌恶,不但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反而用脚甩开那人。
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了围观众人的指指点点,孤月盟虽然有一些问题,但是在百姓们心中,依然还是天下困顿之人的庇身之所,如今,孤烈作为孤月盟的总管,不但对那可怜的人无动于衷,还是一脸的嫌弃,这让围观众人不禁都对孤月盟有了怨言。
扣儿见情势不对,围观的人似乎都将矛头指向了孤烈,心道需要尽快解决此事,否则一旦引起众怒,则孤月盟的百年名声便毁之一旦了。
孤烈的性子,扣儿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