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两旁是成排的高大苏木,树干炫黑,光滑无比,树干粗大笔直,直破天空,交错横出的枝干撕裂了天空一般在风中纹丝不动。
官道之上,往来商旅不断。
从城里出来的大多是一辆辆装满了切成了一段段苏木的马车。
前往苏木城的大多都是装载了各种农务产品以及丝绸的小车。
当然往来的车辆,更多的是属于大小商旅的队伍,一辆辆马车满载着大箱子不知装了什么。
张阑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异域之地让他顿时充满了兴奋。
那些赶路的队伍里,有男有女,风尘仆仆,但此刻却都轻松的有说有笑。
每个商旅队伍里边,都几乎有数人太阳穴微微凸起,脚步稳健,就算在言谈之时,都时刻充满警惕,显然有不错的身手,应该是护送商旅的护卫或者镖局。
张阑迟疑了一下,还是起步,跟在了一个商旅后边,保持着一定距离。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还特意微微靠近了一个队伍的马车,想混迹在人群之中。
“这位老弟,怎么一个人赶路啊?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吧。”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突然从车队之中走出,两步就和张阑走到了一起,操着洪亮的嗓门道。
张阑微微一愣,不过神色如常,抬头看向身侧的大汉。
大汉头发高高束起,额头宽亮,太阳穴高突,两只手臂如同猿猴伸展,看着就只孔武有力,显然这大汉身手不凡。
不过看着对方很豪爽的样子,应该没有歹念,张阑也索性放开了,一脸憨厚的摸摸自己脑袋,叹了口气,脸上表现出一副悲痛,道:“俺是从偏远山沟里一个小村子出来的,半个月前我们村子突然来了好多巨大的狼,足足一人高大,村子里的人几乎被都吃了,我脱在了一个山洞内,等那些狼退走了我才敢出来,家人都没了,索性一个人出来,就一路走到了这儿。”
“原来如此,想来是村子遭了妖兽之灾,既然逃得出来,那就好好在这苏木城混吧,哈哈,七尺男儿,还怕闯不出一翻成就么?”
大汉的两三句豪言,似乎把张阑脸上的悲伤挥去了一般。
张阑也跟着憨厚的嘿嘿一笑,用手摸了摸头。
“刘莽,速速跟上,现在天色都暗下了,虽然距离苏木城不过几里地,可是为了小姐的安全,也不得不防。”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突然回头对大汉催促了一声,显然因为大汉和张阑搭讪微微有些不满。
那老者头戴纱帽,一身鲜亮的绸缎长衫,脸上白净没有一丝皱纹,只不过两眼微微带着浑浊。
不过张阑却两眼一凝,看了一眼对方负在身后的双手,老者两只手掌白净修长,没有一丝老茧,隐隐还泛着红润。
张阑心下一紧,他立刻看着这老者是一个修仙者,只不过似乎用了什么掩盖气息的宝物,看不出修为。
老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疑惑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年。
不过看着对方一脸憨厚对自己露出傻里傻气的笑容,摇摇头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张阑微微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跟前不远的豪华马车,马车用上好的黝黑苏木制成,珠帘垂闭,看不清里边的人。
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老者口中的小姐在里边了。
马车的周身皆是有着如同那刘莽一般身手的人在护卫着。
不过他没有鲁莽的用神识探查,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依然跟随者队伍前进。
那叫做刘莽的大汉见老者转过身,重新活络了起来,悄然侧步,和张阑同行,低声道:“那是我们宋国失兰城刘府的刘管家,听说了曾经被我们家主救了一命,为了报答,索性留在了刘府,当起了管家,一来就是十几年!”
“不过呢,别看刘管家这严厉的模样,其实是面冷心热。”刘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刘府上下十几年来被刘管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刘管家对我们几个兄弟也颇为照顾,因此我们对他老人家的话从不抵触,言听计从惯了,说白了一切也是为了刘府。”
“那老哥,你们这大老远的赶来,所谓何事呢,马车里的人物似乎很重要?”张阑暗暗记着刘莽的话,低声疑惑问道。
“马车里面是我们刘府的三小姐,最得家主疼爱,至于此次赶到这老远的越国,我一个刘府的护卫,就不清楚了。”
那刘莽似乎憋了好久都没和人说话一般,见张阑倾听,索性说个不停,各种见闻趣事,被他掏个不完。
张阑也是憨笑着听着,这几里的路不远不近,听着各种趣闻,倒也惬意。
而在那刘莽说个没完的话语间,那苏木城已抬头在望。
城市用一种暗黑色的特殊岩石建成,似乎还参上了苏木,看着一片炫黑。
此城最大的特点却是没有城墙,宏伟的城市四周,皆是种植了一排排的苏木,只在四个方向留下了缺口,作为初入。
张阑一脸惊奇的四处打量,俨然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
马车四周的众人,见刘莽和张阑如此聊得来,也已接受了这个一副憨厚的少年,那老者更是不在意多出了个张阑。
现在其他几个大汉看到张阑这模样,一种能在在城中做事的优越感立刻涌来,都微微露出了一副得意,表现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神情。
张阑倒不在意,这些都是些豪爽得没有心计的大汉,比之很多人都淳朴得多。
进了城,张阑和那刘莽寒暄了几句,便道别分开了,望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