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露的脸色白了起来,求救的看向弗瑞德,但弗瑞德却是理都没理她一下的。
倒是蓝翠说了实话:“少爷,救小姐的事儿,属下的确起了私心,请少爷责罚。”
弗瑞德给了蓝翠一个赞赏的眼神:“宾果,果真是胸小的比较有脑子,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fed,你……”绿露急的要跺脚了,难道是让她也认错的节奏吗?
弗瑞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知死活。”
而后开口汇报他的调查结果:“从宅子里开快车过去新民小区胡同需要十五分钟,普通人进入胡同找到贝妞儿藏身的地方可能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但是……”
弗瑞德说到此,看着绿露笑的露出八颗大白牙:“geen—dew,你需要用去四十五分钟吗?”
弗瑞德说完耸耸肩,悠闲自得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无视于厅内的血腥味,还拈了块点心吃的津津有味。
“少爷,就算是我们去晚了,那女人不也毫发无伤吗?”绿露性子一向高傲,是个不轻易低头的主,此时仍然觉得,她们的存在比郝贝重要的多。
“弗瑞德,你说的没错,胸大的女人果真无脑。”
伴随着沈碧城讥讽言语而来的是‘砰’的一声枪响,血涌出绿露的脑门。
求死是一回事,但是眼睁睁看着子弹打入别人的脑门,一个血洞出现,到死都未能闭上眼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犹如此时的夏秋,吓的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
“蓝翠,你知道规矩吧。”沈碧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夏秋就看到离她很近的蓝翠霍地从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而后匕首扬起。
“啊!”夏秋尖叫的闭上眼,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疼痛。
慢慢的睁眼,然后就看到那把匕首就扎在蓝翠的右手掌中心的位置上。
郝贝听到夏秋的尖叫声,急的鞋都没穿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蹬蹬蹬的下了楼。
惊恐的睁圆了杏眸看着厅内死掉楚以云和绿露,还有手上插着一把匕首的蓝翠,差点没吓晕过去。
沈碧城轻叹一声,走过去,两手一抄抱起她:“地上凉,说过你多少次了,总不记得。”
郝贝被沈碧城抱在怀里时,身子一抖,像林中受惊的小兔那般眨巴着一双水眸儿,紧紧的攥住沈碧城的衬衫没说话。
“红英,去把小姐的鞋子拿来。”沈碧城喊了一声,不知隐在何处的红英很快就把郝贝的鞋子送了过来。
沈碧城虔诚的像个信徒那样,半跪在地毯上,握住郝贝玉白的脚丫子放进鞋子里。
郝贝眼中一热,心中波涛滚滚,这样的举动,裴靖东也曾为她做过,可是她却连裴靖东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conin,你这样会宠坏贝妞儿的,她要跟你一起生活,总要适应这些血腥的。”弗瑞德在边上摇头甚是不赞同沈碧城这种哄女儿的姿态。
“哥,我,我没事……”郝贝怯生生的说着没事儿,但颤抖的声音却是出卖了她。
沈碧城抬眸修长的五指划过郝贝白净的小脸上,宠溺的说道:“没事儿,慢慢来。”慢慢的,郝贝总会习惯这种生活的。
他就像是个两极分化的精分者一样,对着郝贝时,明明温柔的不像话说,可是转身,看向蓝翠和夏秋时,眸底却是一片阴冷的杀意。
“红英,把她们扔兽岛去。”
兽岛?
郝贝敛眸记下这个名字。
夏秋的身子瑟瑟发抖,好像又回到那些恐怖的记忆中,那么多条蛇,伸着长长的身子,吐着妖艳的红色信子,虎视眈眈盯着她……
“不,不,沈碧城,你直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二贝,杀了我吧,求你了……”夏秋哭喊着,头磕在长毛地毯上也磕的怦怦怦的响着。
“哥,兽岛是哪儿?很吓人吗?”郝贝借机好奇的问出口。
沈碧城笑着答道:“一个很好玩儿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
郝贝心里啐骂,要是好玩的地方,夏秋会宁死也不去吗?显然夏秋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夏夏,那是个好玩的地方,你就放心的去吧。”
郝贝这么对夏秋说时,夏秋简直是疯了一样的吼着:
“郝二贝,我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认识了你,你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吗?是他,为了你,为了你知道吗?就这么,伸手,从我的这里,把那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活生生的从我的身体里掏出来的……”
夏秋伸手比划着那个动作,双眼中全都是恨意,无所畏惧,一心求死的模样。
郝贝傻掉了,夏秋比的那个动作,她知道,以前跟夏秋看过一个艳片儿,上面就有个女人自己伸手到自己的身体里把自己的孩子揪出来的。
当时俩人一起看时,差点没吓死,所以郝贝可以想像,夏秋此时的心境如何?怕是恨死自己了。
“夏秋,你想死吗?我偏偏让你活着,红英把她和蓝翠送到兽岛,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
沈碧城一声令下,夏秋就狂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不敢杀我,就像你不敢杀了他一样,你怕贝贝会恨你对吧……”
夏秋像疯了一样的挑战着沈碧城的底线,可是就算这样,沈碧城还是没有开枪打死她。
郝贝紧张的僵直了身子,心也跟着怦怦怦的跳了起来,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