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绯离盯着她，点头，一字一顿地：“我有。”
“有病也不要在我面前发疯成吗？人桑薄不欠你什么，你三番两次的针对他是什么意思？”
“他敢碰你。”白城主寒声道。
楚辞一股气上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着帝绯离的面前转身过去，一把抓起了桑薄的手，和他握着手，又转头怒视帝绯离，“他碰我了，又怎么样？跟你白城主有关系吗？我想让谁碰我，又跟白城主你有关系吗？你当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我！”
楚辞说完这段话，眼眶就红了。
紧紧咬住了有些颤抖的嘴唇，生怕自己抑制不住气息的剧烈变化。
是委屈的……
委屈到不行。
他什么都不能承诺她，他什么解释不给自己说，他甚至不肯认她，既然都不要她了，又凭什么装作很在乎她的样子，又凭什么管她？！
而帝绯离看到楚辞主动去抓起桑薄的手，眼眸瞬间闪过一抹阴戾，狠狠地眯了眯，又强迫性地压抑着自己什么，尤其是听完楚辞的这番话后，帝绯离的神色更是沉冷下来，一字一顿，清晰有力地启唇道：“我是你夫君。”
楚辞用力咬了咬颤抖的唇瓣，没忍住，一下子大喊出声：“我夫君不是什么白城主！我夫君是太子殿下！他已经死了！”
“本王没死。”帝绯离接着她的话沉沉地说出口。
掷地有声。
那一瞬间，河岸边上瞬间一片死寂。
气氛变得无比凝重，没有人说话。
桑薄似乎怔住了。
而楚辞亦是一动没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很红很可怜兮兮，湿漉漉地望着帝绯离。
帝绯离平平静静地眨了一下眼睫，微微低颈，将脸庞上的面具缓缓取下来，以太子殿下的面目，冷漠地望向了桑薄，“放开她的手。”
实际上是楚辞抓着桑薄的手不放……楚辞那时也是呆愣住了，她承认她是存心刺激帝绯离，但她也只是压抑地想着他让她心堵她也不让他好过，却没想到帝绯离这么经不住她刺激……她只是跟桑薄拉了下手，他就受不住了吗？
桑薄没挣开楚辞的手，只是蹙着眉问楚辞：“他说的是真的吗？”
楚辞咬了两下唇，深呼吸了一下嘴硬道：“假的。”
楚辞说完就放开了桑薄的手，把地上湿透了的背包捡起来背起来，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帝绯离，又很快眼神躲闪地收回目光，跟桑薄说了一声回去了，便有些心慌意乱地转身走了。
不对，是溜了。
可能是落了水的缘故，楚辞觉得身上有些凉意袭来，但一想到帝绯离平静又笃定地那一声“本王没死”，脸上又莫名有些热热的。
他这是……被她气糊涂了才说出口的气话……还是，真的肯认她了？
楚辞不得而知，也不敢多想。
楚辞脑子有些浑浑然的，连桑薄在身后叫了她好几声都未曾察觉到，直到回到客栈以后，楚辞让店小二准备了热水，在房间里沐浴过后，迷迷糊糊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抱着他的缎袍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