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传来一声鹰鸣,李乘风站在雷炎巨大无比的背脊上往下看着,赵小宝和韩天行两人共骑着一头大鹏,伴飞左右。
并不是李乘风不想让这两人一块站上雷炎的鹏背,而是雷炎根本不让除了李乘风之外的任何人接近自己。
李乘风坐着雷炎,一路沿着官道飞行,双眼居高临下的俯视地面,观察着下面的每一处角落。
以李乘风的推理判断,他知道苏月涵不可能带着小竹子飞行,也不可能带着她去坐官直道的弛道列车,因为那需要路引和官碟,相当于是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
恰好这两样东西苏月涵都没有,而且以她的性格,也不大可能往那么敏感的地方去凑。
毕竟能坐得起弛道列车的可都非富即贵,一旦落入有心人眼里,很容易暴露踪迹。
所以,她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马车,而且既然选择马车,就只能选择走官道!
因此李乘风一路沿着官路狂追,追到快出泰州时,他忽然目光一凝,心念一动时,雷炎便振翅飞了下去。
赵小宝和韩天行茫然不解,可也只能跟着大鹏鸟落下去。
路上两只大鹏从天而降,雷炎落在官道中央,翅膀展开足足有二三十米长,将整个官道都堵塞得严严实实身高也足足有五六米高,落下来也有足足六七米高,简直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
雷炎旁边很快落下另外一只大鹏,体形同样硕大,背上哪怕坐着赵小宝和韩天行却依旧显得十分宽绰。
可这样一只大鹏站在雷炎旁边,却仿佛麻雀站在猛禽身旁,不仅体形显得十分娇小,甚至气势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鹏鸟乃是猛禽中的王者,可在雷炎面前,它们却都一个个低眉顺眼,仿佛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头都不敢抬。
雷炎落下来后,它极为轻蔑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大鹏鸟,以及从大鹏鸟上跳下来的赵小宝和韩天行两人,然后扭过头去,仿佛都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羞于与他们这些弱鸡为伍。
“师兄,我们在这里停下做什么?”
韩天行不解的看着李乘风朝着一辆侧翻的马车走去,自己跟赵小宝也追了上去。
李乘风打量着四周,他伸手拦住两人,示意让他们不要近前,自己绕着马车周围一边转着圈,一边婆娑着自己的下巴。
“你们不觉得这官道上有一辆侧翻的马车,却没有人,而且也没有人管……”李乘风忽然扭头看着两人“这不奇怪吗?”
韩天行江湖经验较少,他知道这是李乘风在提点自己,连忙问道:“也许是路人都各自明哲保身?”
李乘风又问道:“那车夫呢?为什么车夫也不见了?你看这两匹马读还在这里,马车也在,但车夫为什么不见了?马匹和马车可是车夫的命根子,他们是绝不可能车翻了就自己逃走的。”
韩天行回过神来,道:“师兄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遇到强人了?”
李乘风摇了摇头,又道:“遇到强人,为何不牵走这两匹马?”
说着他指了指在路边因为看到雷炎而受惊不断人立而起,嘶鸣撅蹄的两匹马:“这两匹马可值不少钱!”
韩天行若有所思道:“师兄你的意思是……这跟我们要追的人有关系?”
李乘风指了指地上乱糟糟的脚印以及车轱辘印,说道:“这官道上很少会有人步行,可这里的脚印繁多,有的深,有的浅,有的脚印已经模糊不清,有的却还清晰保留,说明这里来的人真不少,至少有十几二十个!”
赵小宝道:“啊,这些人肯定是打劫了这辆马车!这是哪里的强人?而且……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乘风立刻反问道:“那你再看,这四周却没有这些脚印,仿佛这些脚印是凭空出现的……”
韩天行眼睛一亮,道:“这是修行人的脚步?!”
天底下只有高来高去的修行人才会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李乘风点了点头,道:“这些人,定然是追月涵而来的!”
韩天行奇道:“这么巧的吗?师兄,你如何能断定?”
李乘风得意的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这鼻子,只要闻过的味道,就绝对不会忘记!”
说着,他嗅了一下,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摸索着,过了一阵后,他在地上忽然摸出一截极为短小的发钗钗尖来。
李乘风嗅了嗅,面色凝重道:“这是月涵身上的发钗……她被抓走了!”
赵小宝惊道:“谁能抓走她?”
李乘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能抓走月涵的,必然不是易与之辈!”
韩天行问道:“是谁抓走了他?”
李乘风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赵小宝道:“不如问,他们为什么抓她,又如何会将她带到哪里去?”
李乘风看了看前后方向,道:“你看这辆马车停下的方向就知道,这是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时候停下的,因为马匹受惊导致车厢偏移发生侧翻。如果是在前面等候着阻拦,车夫远远的一眼就能看见,会很自然的停下马车,马匹不会如此受惊。”
韩天行忍不住又问道:“可如果是这些修士从前面突然袭击了马车呢?”
李乘风指了指现场,道:“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打斗的痕迹,说明双方并没有爆发激烈的冲突。以我猜想来看,月涵定然是释放了幻术想要摆脱地方,可是她的幻术被人破解了,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