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石如没想到侯希白都服了,心大为嫉妒,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附和道:“罗兄高见,在下佩服。”

尚秀芳亦动容道:“罗公这番话不但见解独到,其更蕴含着深奥的道理,哪里像外行人说的话?”

这时只见白清儿抿嘴一笑,娇声嗲气的道:“未想到罗公还有这样一番深刻的见解,只是罗公所言实在有些虚无缥缈,奴家依然有些不懂哩,可否解释得更为详细一些呢?”

若是郑石如说出这番话,只怕在座各位皆会认为他故意刁难,但白清儿以这般带着些许疑惑的娇媚神态问出,只会让人觉得她真的没有听懂,更能让人生出单独为她解释一番的心思。

这时候罗凡才正眼瞧上这位几不逊于婠婠的女。

这美得异乎寻常的女最惹起他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得她漂亮的脸庞肌肤胜雪,她无论打扮装束,都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可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配合着她宛若与生俱来略带羞涩的动人神态,却没有多少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她的姿容虽缺少了那种使人动魄惊心的震撼,但反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亲切感觉。

不过罗凡可不会因此而认为这位作为婠婠的师妹与对手的女会是个简单人物!

这时在座一众美女皆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瞧着罗凡。

罗凡那双锐利的双眸盯上白清儿,微笑着开口道:“莫非姑娘也是此道人?”

白清儿微一愕然,继而轻轻点头道:“妾身确曾习画,但罗公又是从何处看出?”

罗凡洒然一笑道:“若非如此,怎会摆出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呢。不过书画之道,有候兄在此,何须在下班门弄斧?还是请候兄来讲解吧。”

一记太极推手,直接将问题推给了侯希白。

尚秀芳白他一眼,心不由奇怪。她走遍大江南北。见惯众生之相。似他这种年龄的男,在这种场合哪个不是力求表现,设法压倒其它对手;像孔雀开屏般展现自己,以满足自身的虚荣心;即使不博她人欢心,至少也能博得身边美人一笑,哪知罗凡竟毫不在意这些。

……

散席之后,尚秀芳犹不忘给罗凡一个媚态横生的眼神。似在提醒他不要爽约。

罗凡不由有些尴尬地笑笑准备离去。

董淑妮娇滴滴的呼叫声在后响起道:“罗凡。”

一把将罗凡扯出人群,董淑妮娇嗔道:“这两天你去哪了哩,也不来找人家。”

罗凡顿时大奇道:“我来找你干嘛。”

董淑妮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我要去竟陵。”

罗凡愕然道:“什么?”

罗凡上下将她打量一番,只见此时的她一身彩衣,在晚间无数灯火的辉映下,炫眼夺目。

她的衣裙颇为紧俏。恰到好处地把她浑身美好的曲线表露无遗,该高的高,该小的小,充满青春火热的诱人魅力,确实颇为让人心动。

但罗凡一直都对她颇为提防,却是没有作过多的欣赏,只颇为好笑地看着她道:“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不想嫁给李渊那色老头。所以让我带你私奔吧?”

董淑妮不解地道:“你说什么哩,大舅早就不想将我嫁给那色老头了,所以我才去竟陵避一避。”

原本王世充打算将董淑妮嫁给李渊是因为想拉拢李阀联手对抗李密,但现在瓦岗寨快要垮了,独孤家亦是声望大跌,他一个人独霸洛阳,哪还会鸟什么李渊。

这时候罗凡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若是如此。倒还真有可能。

不过又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道了出来:“李老头有权有势又有钱,你干嘛不嫁他?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有多爽快。”

董淑妮一双连连泛起秋波的美目瞪了罗凡半响,才大发雌威的骂道:“要你个大头鬼,天天对着一个又丑又色的老头有什么好爽快的。”

罗凡在一旁嘀咕道:“你不就是这样的么,而且还嗨皮得很。”

“你说什么?”董淑妮娇叱一声问道。

罗凡打了个哈哈道:“我说董小姐知书达理。深明大义,实在是我辈楷模。”

董淑妮“噗嗤”一声娇笑道:“算你识相!”

……

第二日辞别宋鲁从董家酒楼离去,罗凡脸色阴沉。

因为他从宋鲁处得到一个消息——独孤峰死了!死因是剑气穿身,筋脉尽断!

原本若将独孤峰的性命捏在手上。独孤家再怎么样也不敢拿罗凡如何,甚至罗凡还能借此驱使独孤家一番。

但独孤峰一死,便宣告独孤家完完全全地倒向了李阀!

腐仙掌虽是新创,但罗凡对自己的掌功也绝不是全无了解。以独孤峰的功力,只要少动用内力,绝对不可能在两天之内身亡!

当然,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因此这个黑锅罗凡背定了!

虽然在罗凡看来,自己这几人聚在一起,只要不是宁道奇之辈亲自出手,几乎是可以在洛阳横着走,但这种大势力投靠敌人,心自然不会舒服。打天下可不是武功好便能成的,独孤阀的投靠代表了李阀人力、物力、财力的大幅提升。

不过还好今日倒是有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借着宋阀的渠道,若罗凡的琉璃生意做成,他的财力应该也能慢慢向那些高门大阀靠拢了。

琉璃制出之后,罗凡所定的计划是将第一批全都倾销给高丽、突厥等域外国家,先坑他一大笔,接着再降价慢慢卖。

而杨公宝库之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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