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带我去啊!”时菊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的儿子出事了为什么没有人第一时间告诉她,如果她不回国是不是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千潭在三楼。”墨军搂着时菊,粗糙的手摩挲着时菊的指尖,因为常年打字的缘故,时菊的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墨军心疼极了,这些年,时菊肯定吃了不少苦。
时菊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会在家?受了伤不应该待在医院吗?
看穿了时菊在想什么,墨军便轻轻安慰道:“今天晚上就把千潭送到药坊去,那里更适合千潭,他恢复得更快。”越早醒来,他就越早放心。墨千潭不能有事,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要由他完成,更因为墨千潭是他墨军的儿子。
“药坊?都松去药坊,你还说不严重?墨军,你又骗我?”时菊的语气一下子就加重了,难怪不去医院治疗,要送去药坊?药坊的的病人几乎都是绝症患者,或是受了很重的伤,墨千潭他要是没事会送到药坊去?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菊突然后悔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有些忐忑她害怕墨军生气。可一想到墨千潭受了很重的伤,她就担心。
“乖,千潭是担负着责任的人,他需要快点好起来。他脑部受了点创伤,药坊那些精密仪器有利于千潭恢复,你也不希望他留下后遗症吧。”墨军像**一只炸毛地小猫一样,轻轻地拍着时菊的背,哄着。他怕时菊知道原委后成天担惊受怕的,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次他出任务,时菊都担惊受怕的,害怕她出什么事。
那时候墨军可不像现在这样,甚至觉得有些烦躁,是时菊不相信他的能力。现在看来,这是一种幸福,是爱对方在意对方的表现。
时菊安静下来,没有再开口。
整幢别墅就只有两人上楼的声音。
然而在看到墨千潭那张苍白的脸,时菊还是掉下了泪。
墨千潭就躺在床上,盖着淡紫色的空调被,头上还插着什么仪器,时菊不认识。额头那儿缠着一圈绷带,綦基前不久才换下,并没有血渍在上面。
“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墨军,不要骗我!”时菊泪如雨下。
墨军慌了,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肋骨都断了几根,能不重吗?只是这些都被空调被遮盖,时菊还看不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你说话啊!”时菊的情绪有些失控,那段日子的墨千潭也像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那一次的墨千潭就伤得这么重,这一次或许会好一些,可也坏不到哪里去。“是不是刃对他出手了?”
刃是时菊偶然间知道的,这是一个秘密,一直被她埋藏在心底。墨军既然不想她知道这件事,那她就一直藏在心里好了。也是因为知道了刃的存在,她才会担心墨军,害怕他哪天一去不回。
“别任性。”墨军的神色有些冷,时菊为什么会知道刃的事?铿锵有力的手将时菊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时菊在不停地挣扎着,脸上全是泪水,她这个妈妈做得真够失败的,不能陪在儿子身边已经是她的不对了,现在她还有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在鬼门关游走。如果可以,她情愿躺在病床上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