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压过来的人总共四个,分别是娘炮、卧虎、斯文败类和长眉道人,现在卧虎已经废了,还剩下三个人。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是斗术法,我可能很容易就能拿下他们,可现在是拼手脚,尽管摧骨手的破坏力天下无双,可一次面对这么多对拳脚,肯定会有些应付不过来。
所以,李淮山站在了我身后一米多的位置。
一入人墙,就是眼花缭乱的一片乱拳乱脚,我一边挥动拳头抵挡,一边寻找战局中的空当。
李淮山现在的作用有二,一是帮我抵挡来自于死角的攻击,另外,还要帮我制造这样的空当。
老左迟迟没有踩出罡步,他还在耐心等待时机。
我和对方连拆了几招,这帮不周山门人好像都经历过针对摧骨手的特殊训练,我一时间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李淮山试着帮我制造了几次空当,可对方的身手也不弱,一直没能制造出来。
长眉道人可能是因为秃头的死受了打击,心绪有些不定,我发现他时常露出一两个小破绽,于是便特意朝他身前压了压,连催老拳,不断打乱他的阵脚,李淮山看出了我的意图,飞爪也总是朝着老道身上招呼。
这么一来二去,长眉道人竟被打急了,也不管什么章法不章法,突然一个弓步压进,对准我的心窝就是一拳。
他以为我看不到他手腕上带着什么,其实在鬼眼的视觉中,缠绕在他袖子里的袖剑看起来十分清晰。
老道刚做出反折手腕的动作,我就一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震劲一出,他的手骨头顿时碎了个七七八八,趁着他喊疼的功夫,我又将一道阴气催入他的奇经八脉,顷刻间压碎了他体内的炁场和念力。
他一脸惊愕地瞪着我,就连喊疼的力气好像都被极端的惊讶给掩盖了。
想必他一定无法理解,为什么当初那个从他和秃头手底下死里逃生的小阴差,如今已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毫不虚伪地说,我自己也不想成长什么快,因为很多时候,你遇到的危险,往往和你的能耐成正比,可机缘这东西,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就是成长过快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道人已经没有反手的能力,我一脚将他踹开,转身和娘炮、斯文败类缠斗起来,这两个人不管是修为、身法,还是身手,都比卧虎和长眉道人差了一截,对付他们两个倒也不至于花费我太多力气。
十几招下来,我已占尽优势,这两个人只剩下抵挡的份儿,完全没有反手的余地。
与此同时,站在后排的三个人也布置出了邪阵,老左没有半点含糊,催动番天印的同时踩出了罡步。
夹杂着精纯阳气的星力急坠而至,只一呼一吸之间,就将他们刚刚布出来阵给压垮了,仿若千斤的重压,加上阳气对阴邪之炁的克制作用,大阵方散,布阵的人也被压垮了念力,荤和尚的修为最弱,竟被压得当场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时就不省人事了。
知道老左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动术吗?
因为他心善,不想夺人性命。
如果对方布阵布到半截老左就动手,这些人不但会被星力和阳气压制,还会因施术中断遭到反噬,两种伤害叠加在一起,很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要说老左的确是个有大慈悲心的人,要换成我,我可没他那么善良。
不过他的善良,也正是他人格魅力中最有力的闪光点。
星力未散,黄玉忠和刘尚昂他们也过来应援了,我没等到黄玉忠和梁厚载动术,就听到接连几声枪响。
那声音闷得很,不像是狙击枪正常撞膛的声音。
不过每一次枪声响起,就有一个人倒地。
借着鬼眼,我看到娘炮倒地的时候,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额头上弹了起来,飞得老高,半饷,又“嗒”一声落在地上。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颗装了橡胶弹头的训练用弹。
对了,行动之前,老左特意让刘尚昂换了子弹来着。
最后一个被打中的,是那个穿黑马褂的独眼汉子,刚才他被老左破了阵,又被星力压制,早就站不起来,可刘尚昂好像还是不放心,还是在他脑袋上补了一枪。
这种子弹不至于让人当场昏厥过去,但也足以让他们浑浑噩噩,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了。
战斗就这么结束了,我这边刚刚松口气,就听巴尔思大喊:“阳气!那个能召来阳气的,就是你,赶紧用阳气包起他们来。”
这话是冲着老左喊的,但因为巴尔思话说得太急,谁也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后来他大概是急中升智,又吆喝一声:“用阳气压住他们。”
这里说的“他们”,是娘炮、斯文败类和长眉道人,他们两个只是被刘尚昂放倒了,番天印的阳气没压在他们身上。
老左看了我一眼,见我点点头,这才迅速召来一道阳气,压住了这三个人。
也就在阳气从番天印上冒出来的那一刻,我看到长眉道人转动尚未受伤的手腕,掐住了一朵指花,紧接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风力。
当时我距离老道足有两三米远,却能感觉到,他身边仿佛出现了一个看不见的风口,一股股凌冽的劲风从中疾驰而出,不过我只能感觉到风力,却没有听到风声。
那个看不见的风洞,仿佛就是一道无形的门,一道通往破碎空间的无形大门。
还记得当初在西昆仑的时候,长眉道人和秃头就是钻进了破碎空间,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