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雁儿心高气傲,不肯顺着素妃话语说,玉氏却是软了。
素妃嫉恨姚雁儿,却将玉氏记住,其后素妃言语挑拨,又许了许多好处,玉氏也是成为素妃的人。
因李竞帮衬赵慎,素妃却想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故此素妃很是不喜李竞。
要扳倒李竞,那就是要给李竞一个洗不掉的罪过,而这个罪过,就是李竞忤逆不孝,居然谋杀亲娘。
那日吴王的满月酒宴,素妃刻意交好贺氏,甚至将那一碗补品送给了贺氏去吃。
贺氏吃了那碗汤,顿时也是就死了。
汤也是无毒的,可是贺氏身躯之中,原本就有累积的毒素。
这个毒,原本却也是玉氏下的。
玉氏和素妃结交之后,就将那毒药给贺氏吃了。
贺氏素来就喜爱二房,又自认对这个幺儿媳妇儿不错,自然不会觉得玉氏送上来的食物有什么问题。
故此贺氏出了这桩事儿,别人都是会怀疑是大房做的手脚。
如今事情发展,也是尽数如素妃所料那般。
只是虽有风言风语,如今却还无确凿证据。
然而素妃却也是早就有成算,早就准备诸般证据。
而这些个证据,当然也是让一个最有利的人举出来。最好,是李越和玉氏张扬出来,指证李竞。
一旦扳倒李竞,那么李竞指证二房谋害惠儿,就是不算什么了。
二房也是能顺利承爵,李越也是能得高官厚禄。
到时候,玉氏也是个侯夫人,更也是会风光无限。
玉氏越说,却也是越发兴奋,眼里也是闪闪发光。
仿佛自己说得那些个美好场景,都是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她却也是没有留意到,李越的脸色渐渐变了,变得十分可怕。李越瞧着玉氏的眼神,也是添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天下男儿,无不是喜爱温顺善良的女子,便是枕边的人性格强硬一些,也是不希望她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玉氏住了口,又觉得李越眼神是极为古怪的,心下也是越加的不是滋味。
“二爷,你为何如此看我?”
玉氏忽而心惊,随即不忿。
她这般大胆,心心念念,可还不是为了丈夫,为了儿子。
“娘也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
李越嗓音里,也是有几分悲愤之气儿。
玉氏心里不屑,李越一副贤惠孝顺的样儿,却也是无趣儿。
若当真是个孝顺的,怎么还在孝期,就只顾着和那极美貌的妾厮混,整日只顾着风花雪月。他自个儿也是个刻薄的人,却也是瞧不上别人不善。
“娘心心念念,可也还不是为了你?我一碗药下去,也是成全娘的心思。更何况,事到如今,二爷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若不去搏一搏,咱们家里的人,尽数被大房害死。”
且贺氏虽然是待李越不错,玉氏心里却也有疙瘩,贺氏什么都为李越着想,甚至让李越纳妾。
这些心思,玉氏当然也不会说出口。
李越微微默了默:“你道这事儿,当真是天衣无缝。”
玉氏一听觉得有戏:“夫君,你也是知道素妃,如今是在宫中炙手可热,谁也都比不上。若是赵贤登基,你不但有爵位,我们府里还有从龙之功,这天大的富贵,可也是就已经在跟前了,只等你一伸手,就能轻轻摘了去。且素妃娘娘早有安排,这个事儿一定是能顺理成章,顺水推舟。”
“且那府中的事儿,我也是已经料理妥当,那个做衣衫的玉桃,我也是处理妥当。那也是,死无对证——”
玉氏嗓音也是不由得低了低。
李越听到了此处,也是瞪大了眼珠子。
那玉桃也是玉氏身边贴身的婢女,大大的眼睛,也算有些姿色。
李越也是个好色的,有时候会多看几眼。
玉桃虽然不算绝色,可也是还算生得年轻水灵。
女孩子年轻,就是最为好的。
可那年轻水灵灵的女孩子,也是死了。
恐怕玉氏为了掩人耳目,还会亲自动手不是?
“夫君,那荣华富贵,可也是尽数在眼前,你轻轻伸手一摘,那可也是会捉住在手中。”
玉氏也是神采飞扬,眼中隐隐流转光辉,当真也是光彩逼人。
李越不是有大志的?
他常常抱怨,若自己是嫡出长子,恐怕早就青云而上,十分畅快。
不过是晚些生,就添了许许多多的委屈。
如今自己这般做派,岂不是正好遂了李越的心思?
那些个狐媚子,却也是只知晓狐媚邀宠,又如何能为李越分担诸般之事?
李越以后也该清醒,远了那些个狐媚子就是。
李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忽而一扬手掌,狠狠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玉氏面颊红肿,不可置信,跌跌撞撞退了几步,却也是唇角流血。
随即李越就唤来了仆妇,将玉氏捆绑,甚至堵住了嘴。
这个蠢妇,蠢妇——
实在也是可恼之极,又好生没趣。
玉氏眼里,却也是不可置信。
她倒是没想到,李越居然这般行事。
“陷害侄儿,逼死婆母,你倒是极好的手段。”李越在玉氏耳边轻轻说道:“咱们年少夫妻,原本情分也是不同,可是你疯,我却不能跟你疯。你这是自寻死路,我可不能陪你死,陪一个心狠手辣无耻之极的妇人!”
玉氏不甘,不断挣扎,只是嘴也是被堵住,只能发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