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斯虽然姜瑜儿从来不饿着它,也不拘着它。品書網
但它知道,只要每次见到罗天,这样做,能吃到鸡腿。
它不知道的是,今天姜瑜儿已经睡着了,它表现得再好,也不可能吃到鸡腿。
罗天被它弄得红色的衣裳都起了折皱。实在是被赛斯给弄得烦了,也只能用手的扇子把它撩开。
都说打狗要看主人面,这赛斯他再烦,也不能打它一顿了。赛斯以为他在跟自己闹着玩,被罗天扒到了一边又跳去。来来回回好几回,旁边的下人见了,也没一个去帮忙的。
最后,还是姜子铭下学来了,赛斯这才松开了罗天。扑向了姜子铭。
姜子铭去年也考了个秀才,现在可是地地道道年纪最小的秀才老爷了。他今天回来,主要是想家了,哥哥经常外出,他一个人在学堂里,姐姐也不去看他。下学他回来了。
谁知道刚到后院,看到了这一幕。看到罗天那狼狈的模样,姜子铭直呼解气。
虽然姐姐跟哥哥都已经跟他冰释前嫌了,但他心里依然惦记着,想着怎么收拾一次罗天,他才能解气。
现在看到罗天那浑身皱巴巴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解气。平日里看到罗天那一副骚包的样子,他觉得难受。今天看到这样子的罗天,他心里的气也莫名消失了。
抱着他的好伙伴赛斯,小脸在面蹭来蹭去的好几个来回:“赛斯,你今天真棒,回头我让厨房给你一个大大的鸡腿。”
赛斯一听有鸡腿吃,更加高兴了。回头要去蹭罗天,罗天一个机灵,直接跳到了姜家的屋顶去了。
姜子铭一手搂住赛斯的脖子,一手叉腰,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如果有人说,秀才老爷,那可能给人的印象都是高高在,或者非常沉稳的。可在姜子铭的身却一点也看不见,反而是怎么随和,他怎么来。
回到家里,换衣服,能下水捞鱼,挖莲藕。也能挽起裤管,撸起衣袖下田割稻子插秧。
村里人,很多人都会说自己的儿子孙子的。让他们学着姜家几个孩子,人家在学堂里,那学问是佼佼者,回到家,有活干的时候,也不娇气。
其实,姜子铭以前在家里也是不干活的。有一次听姜瑜儿跟姜子苏说,男孩子不能娇养,要能吃苦耐劳,将来即使做官了,也要做个清廉的清官。该百姓有事,应当义不容辞,该干嘛干干嘛,给百姓做个表率。
姜子铭要说这辈子最听谁的话,那非姜瑜儿莫属了。姜瑜儿说的话,在他的这里,已经是圣旨般的存在。
即便是姜瑜儿随便的一句,他也能好好地记在心里。
现在姜子铭,回到家已经换下了学堂里的衣服。这一身衣服,还是在家里穿着干农活的。
虽然不是什么粗布麻衣,但也不是什么华贵的衣料。看他撩起来的衣袖,真的跟个种田的无他样。
姜子铭抱着赛斯,亦步亦趋地朝着姜瑜儿的房间走去:“初夏姐姐,我姐她!”
“嘘!二少爷,小姐已经睡下了。”初夏做了个小声的动作,姜子铭顿时没了声,轻轻地拍了拍赛斯的脑袋,让它别出声。
走到姜瑜儿的面前,看到她已经熟睡的面容。消瘦得姜子铭看着心疼。
“姐姐最近不吃饭吗?”他以为,姜瑜儿是不吃饭才消瘦的。
初夏摇了摇头,没说话。
姜子苏见姜瑜儿额头渗出来的汗珠,从自己怀里拿出自己的帕子跟姜瑜儿擦拭着。又从初夏的手里接过扇子,轻轻地为姜瑜儿扇着风。
外面微风吹过,吹进了屋里。经过了那盆井水,屋里顿时凉快了不少。
姜瑜儿微微皱了皱眉。姜子铭赶紧拿起帕子,又给姜瑜儿擦了擦汗。
他的姐姐,什么时候这般虚弱怕热了?记得以前,她带着他去烧地里茅草的时候,还站在了下风口,拍水烧到其他地方。那时候的姐姐,虽然也瘦瘦弱弱的,可没有这般看起来虚弱。
他出门时,把初夏给叫了出来:“初夏姐姐,我姐是不是生病了?”
初夏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姜子铭说那件事。但不说,要是大小姐毒发,那真的没得救了。可说了,又会影响二少爷的学业。
看到初夏为难的样子,姜子铭心一紧,也不顾的男女有别,一把抓住初夏的手:“初夏姐姐,你告诉我,姐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初夏最终决定:“二少爷,小姐只是有些怕热,等过了夏天,也好了。”
夏天的天,跟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一个闪电闪过,初夏也顾不得跟姜子铭再聊些什么。感觉前把当风口出的窗给关了去。
姜子铭进屋,依旧坐在姜瑜儿的跟前,拿着扇子,仔细地扇着。
大雨,说来来,瓢泊的大雨,如期而至。看着外面下得稀里哗啦的大雨,姜子铭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姐姐是生病了,这是肯定的。
只是,姐姐生的什么病,没有人知道。
可能是因为下雨,屋里没那么热,姜瑜儿睡了一个好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饭时分。
看到桌子的清炒藕带,姜瑜儿顿时食指大开:“田婶,今天谁去弄的藕带?”
田婶笑着,指了指外面。
只见姜子铭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姜瑜儿如何不知道,去鱼塘里摘藕带的,是自己的弟弟。
让人拿来了干布巾,冲姜子铭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