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可能谁都没有料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原定计划四天三夜走完全程,现在看来指不定要耽误多久的时间。最重要的是,几人准备的食物最多可以支持五天。如果说在五天之后搜寻的人没能找到他们的话,那在这种地方,除了被饿死之外就是被活活冻死。经过商议眼下只能顺着这条路继续的前行,以确保不偏离,好让相关的人找到。几人要担心的并不仅仅是会不会被找到,还有夜幕降临的恐惧。噩梦一直出现,一遍又一遍。只有老周和左元清楚,从昨天夜里开始,噩梦已经深深的对现实产生了影响。这该死的地方,到底有着什么诡异的东西存在,无人知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渐渐转黑,老周的行动越来越不变,脚步的臃肿没有得到治疗,加上继续赶路的缘故,导致越发严重。他只能依靠棍子来一点点的行走。众人今天的赶路的进度比前两天慢了不是一星半点。左元拿着地图望着前方依然还看不到终点的路,眉头也是越走越紧。他可是很清楚的,今晚只有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到这点,他回过头看了一下正在搭建帐篷忙碌的王喜和老幺,以及坐在一边盯着自己的脚发呆的老周。确定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后,左元将上衣向下拽了拽,露出了胸前的皮肤,那上面竟然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上面只有一小部分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看样子是前不久弄出来的。从分布的形状上来看,那好像是什么动物的抓痕,这就奇怪了,从远足到现在,不过也才几天而已,四人都是在一起的,根本没有谁单独出去过,那么何来的被动物袭击呢?左元将衣服整理好,就没有继续去想了。
今晚的天气也极其的不配合,竟然刮起了大风,帐篷被吹得东倒西歪,有被掀飞的危险,几人找来了几根木头用绳子固定在了帐篷的周围,这才将隐患去除。不过依然还是难以入睡,外面大风小嚎的,里面也是冷的不行。尤其是进入睡眠以后,说不定还会做那个永远也做不完的噩梦。尽管谁都没有说,但恐惧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在四人之间。王喜,平时就不怎么喜欢说话,在这件事情当中依然扮演着从来不说的角色。今晚他怀着惊恐且疑惑的心情躺进了睡袋里面,风呼啸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不经意间好像有什么其他的声音混杂在了风里面。王喜坐起身朝着帐篷的外面看了看,不过因为今晚刮大风,所以没有生火的缘故,隔着帐篷是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王喜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不像别人那样,有了怀疑就走出去看看,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躺在睡袋里面。然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一阵光亮起,映在了帐篷上面,王喜赶紧坐起身,盯着帐篷看,因为光的缘故,透过帐篷的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影字。在前方竟然有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而另外一个人,手中举着一把刀,看那动作分明是想要对跪着的人砍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光存在?那两个人又是谁?是左元和老周吗?还是其他的谁?王喜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与自己结伴而来的三人,因为早在来之前,就听基地的人说过,内蒙虽然保留着自然气息,非常适合远足,但因为某些原因所致,现在的人们已经渐渐的淡忘了远足这项非常有意义的运动了。所以这一次,就只有他们一行四人。
王喜很纠结同时又非常的害怕,要不要出去看看呢?可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诡异,这么出去搞不好自己也要小命不保,王喜在心中拼命的问着自己应该怎么办。不过时间不等人,外面那拿刀的人已经飞快的落下了刀子,没有任何的声音,一道飞溅而起的鲜血洒在了王喜的帐篷上,触目惊心的红色,王喜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疯狂的喊叫着。
毫无意外,那又是噩梦,王喜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三名同伴都在自己的身边,眼神关切。
“你怎么了?是不是也做了噩梦了?”
王喜刚想要开口回答老幺的话,说出自己梦到了什么,可左元却在暗中碰了他一下,然后对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闭嘴,不要说出来。王喜一向都很听这个大哥的话,所以很识相的没有说出来。但就算他不说,大家也知道他一定是也做了很可怕的噩梦,毕竟在场的四人,没有人是幸免的。
事情没有减轻,反而是越发的严重了。天亮之后继续上路,不过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大家的脸上密布着阴云,各自都有各自不同的恐惧,这一切似乎都有联系,可左元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让大家说出自己的噩梦。而且他表现的一直都很淡定,难免让三人怀疑,会不会就只有左元是没有做任何噩梦的呢?老周的情况不容乐观,脚踝处一开始只是肿的很厉害,现在竟然破了几个口子,混合着让人看了感到恶心的脓液流出,这样下去迟早会感染的,得不到正规的治疗,恐怕最终老周的脚会因此而彻底的废掉。大家都希望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有意无意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可老周只能依靠一根木头艰难的行走,他发现,三人竟然已经将自己落下了那么远的距离,看起来好像是要被抛弃一样,于是将棍子一扔,大声喊道。
“你们回来,走那么快干嘛,我的脚疼的不行,根本就追不上你们”
听到喊话,三人这才走回到了老周的身边,左元说道。
“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只有继续赶路,我们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