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荣听了这话,心里也疑惑起来。
“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他问睿一。
“这就要问你们两个自己了,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人?”睿一也想知道。
“我不认识那个人,蒙着脸,但是他好像知道我。”应荣说。
“他说你是害人的医生。”睿一突然想到蒙面人这句话。
又不忘拿出来给应荣添添堵。
应荣支吾起来转移话题:“几位...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可以走了吗?”
“走?你要走哪里去?”樊帅冷笑。
“怎么?你们也是来打劫的?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你们看上哪件自己拿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应荣边说边走。
“应博士,你恐怕走不了了!”睿一跟上去。
“怎么?你们要拘禁我不成?”应荣倒是从容了起来。
“那倒不是,我只是请你去一个地方,去做一件本该你去做的事儿!”睿一歪着头,但语气严厉了起来。
“我拒绝去呢?”应荣连问问去哪里都不愿意问。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睿一不跟他多废话。
虽然今夜这云家别墅发生的事儿,还有很多的问题他需要去弄清楚。
但是跟救云朵的事相比,这里的事就小得多了。
的士司机战战兢兢、心有余悸地开着车朝市区开去。
睿一和樊帅一群人则把应荣押上去湘园的车。
早就回到家的慕子念已经睡下了,睿一没有去惊动爷爷奶奶和母亲。
把应荣交给了张天明,并让人给他搜身,没有发现任何钝器才放心把应荣安排在一间客房。
门口由两名保镖看守着,室内临时安装了监控系统直通湘园的监控室。
在应荣住的客房内,睿一和他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说吧,为什么要替凌英杰做事?”他表情严肃地看着应荣。
“我替谁做事需要向你报告吗?你虽然是丁永强的儿子,也无权管别人的事吧?”应荣开始跟他敷衍。
“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为钱办事儿,认钱不认人,对吧?”睿一故意试探。
在之前寻找应荣时,他就已经安排人去调查应荣的来历。
只等着应荣的详细资料到了拆穿他的外衣。
“丁睿一,我和你们丁家无冤无仇吧?那你为什么把我扣留在这儿?”应荣反问。
“我没有你那么心思不纯,我扣留你的理由很简单,你对我有用!”睿一也不跟他多说。
他在跟应荣打心理战术,先把他绕得心力疲惫再说。
“我对你有用?有什么用?你家开医院的?”应荣能想到的也就只是这个。
“你只说对了一半儿,我家是开医院的,但是我家医院不缺有良知的、真正救死扶伤的好医生,用不着你!”睿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那我怎么会对你有用?”应荣一脸茫然地问。
睿一不回答,站起身走出客房。
留下一脸懵圈儿的应荣站在原处发愣,不知道自己哪点儿能被他利用。
第二天一早,睿一刚洗漱完,卧室的门就开了。
慕子念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好你个丁睿一,你回来也不跟老娘打声招呼,真当这个家是你的酒店啊!”边说边拍打着儿子。
“妈,老妈!不是说女人不能打男人嘛?您这下手也不轻,真打呀?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呀。”睿一边抱头边忍着笑。
“老妈老妈的,我老吗?”慕子念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是您儿子错了,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陷阱里边儿的那个野兽被我带回来了,您猜人家怎么夸您来着?”睿一赶紧捡能让母亲高兴的事儿说。
“那个什么歪学博士竟然夸你老娘我?”慕子念一听,停了手。
“是呀,他不相信您是我妈,还说您才三十七八岁,您说气人不?”睿一故意挤眉弄眼。
“气人?为什么会气人?他说了大实话,你妈我可不就是三十七八岁...多那么一点儿嘛。”子念得意地翻着白眼。
睿一为了哄母亲高兴,跟着拍了一顿马屁。
等母亲乐得喝不拢嘴时,他突然问:“妈,您老实说,您为什么会去给应荣设陷阱?”
这一晚上他一直在心里纳闷儿。
自己这个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母亲,怎么突然胆大到一个人开着车去路边给人下套?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不是想着要帮帮你爸么?正好偷听到这件事儿,所以我就让人给我打听清楚了那个庸医要经过那儿,我搞了部坏车在那儿给拦路,这事儿就成了。”
慕子念炫耀地看了看自己手掌。
“那个定位仪您从哪来的?”睿一好奇地问。
他从那的士车上找到了母亲安在后座的定位器,看着跟个玩具似的。
还觉得忒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不就是你八岁那年自己研究的?然后我拿到车行请人帮我改了改,就成了这个,人家都夸这玩意儿比如今世面上的定位器还精准呢。”
只要是涉及到孩子们的东西,慕子念都是一脸的成就感。
她自己虽然是个科盲,但是睿一不是啊,睿一是个天才。
丁永强常打趣她,这叫:机器虽然不行,生产出来的产品很优秀。
“妈,您竟然这么聪明!今后老爸再敢小瞧您我绝不答应。”
“臭小子,嘴这么甜,说吧,又想打你老妈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