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脚疼,摔疼的。”
丁永强满脸痛苦,还带着小委屈。
“啊?那你不是说你没摔着吗?”慕子念紧张起来。
“我那是...想安慰你的。”
他干脆把戏做足,手摩擦着小腿位置。
真像一副很疼的样子。
“...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儿了?”她心疼地伸手去碰他的腿。
“别碰,疼。”他皱眉。
“那可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她满脸担忧。
摔伤了应及时治疗,在这山洞里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没事儿,只是拉伤了韧带,不动多休息就会好。”
“你确定?真的不用治疗吗?”子念不信。
“真的,我是做什么的?妈妈以前是军医,我从小跟在妈妈屁股后面长大的,咱们家又开了医院,我能连这么点儿自救尝试都不懂吗?”他认真地说。
“哦...好吧,那你别再乱动了,刚才还为我去抱树皮...”她内疚地说。
“知道了,一起休息一会儿。”
他从进入这个洞穴之后,就还没有合过眼儿。
救援队的各种机器还在轰鸣。
陆嘉豪已经开始准备走人。
已经两天两夜了,还没能把那个大坑里填满的石头挖完。
虽然挖了二十多米深,还是没见着底。
他找了个理由把舒政和袁晓峰叫到一块儿,先是一副万分悲痛的神情,诉说了他是多么的崇拜丁永强。
接着又说了他当初是因为喜欢投资这个矿,又怕丁永强为他好,会反对。
所以才背着丁永强悄悄找到几个矿山的小股东,把他们的股份收购了去。
舒政和袁晓峰对视了一眼,嘴角都露出轻微的冷笑。
“这是骗谁呢?把人当傻子玩吧?你是先偷偷收购了矿山的股份,后去星市认识我大哥的。”
袁晓峰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来怒目望着他。
“哎哎,这位兄弟你别发火啊,我知道你们伤心,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父亲来了电话让我即刻赶回京城去,我把你们几个请过来,就是要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
陆嘉豪腆着脸,把桌上一大叠的什么资料推到舒政面前。
“这是什么?”舒政问。
“这就是我收购的股份,现在我也不需要了,转让手续我也已经电话律师在办,我今天要先赶回京城去,这边的律师会很快和你们联系。”陆嘉豪说。
“哥们儿,你可真溜得快啊,你以为我大哥回不来了是吧?放心,我大哥那是有九条命的,他一定会回来!”袁晓峰红着眼睛说。
陆嘉豪内心鄙夷:回来,哼!蒙谁呢?这都几天了?不但丁永强没有回来,连慕子念这样的大美人都搭进去了。
要不是找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找到慕子念,他也不会这么快决定离开矿山。
既然这块破地方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人和物,再不走等几天后确定了丁永强和慕子念的消息,他再走就被动了。
他陆嘉豪可不干这赔了本还搭上麻烦的买卖。
说了老半天,舒政和袁晓峰明白了他的意图。
俩人内心都不由得既轻松又忧郁起来,陆嘉豪的这项决定,不正是大哥要的结果吗?
可是现在,陆嘉豪要彻底退出了,大哥和大嫂人呢?
发现慕子念不见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文琦去敲门叫夫人起床才发现人不见了。
舒政、袁晓峰和矿工们全部出动去找了一天一夜毫无结果。
舒政不得已,把这边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星市的淑平和李洲他们。
淑平跑到部队去找了丁振邦,丁振邦不愿意徇私派部队出来找,只让淑平他们在云西市这边报警。
所以,这会儿满山都是警察和警犬。
见舒政和袁晓峰都没有任何反应,陆嘉豪把事情全部交代和处理完之后,起身就走了。
他和他的助理明俊杰一人拖着一口大行李箱子上了车。
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车离开的舒政和袁晓峰,在轻松的同时,更加难过起来。
距离大哥失踪已经三天三夜了,救援的黄金时间是多少,他们心中有数。
“走,咱们继续上山去!”袁晓峰转身就走。
“等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文琦跑出来追他们。
她的双眼哭得跟桃子似的红肿。
看了她一眼,舒政说:“文琦,你就别去吧,在屋里等着,万一夫人和我大哥回来了,你得照顾他们。”
其实他们是不想再走丢一个,文琦也是文文弱弱的女孩,满山遍野去找也吃不消。
“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把先生和夫人带回来呀!”文琦又追上去叮嘱。
警犬在山上到处搜索,特警们也几乎把这座山翻遍了。
随后几处人马在一条溪边碰头,大家都摊手无奈地摇头。
还没坐下休息,就听见几条警犬对着一处石壁兴奋地狂吠起来。
几名特警立即跑过去,舒政和袁晓峰他们几个人也跟过去。
“哎呀,这儿有人踩过的痕迹!”一名警察指着一丛歪来倒去的草丛说。
“有人在这儿歇过脚?!”这一发现让已经疲惫不堪的大家顿时精神倍增。
“那会去哪儿呢?”草丛有踩过的痕迹外,再也没有延伸到其他地方。
尤其是警犬怎么拉都不走,全都冲着石壁吠着。
“难道人从这石壁爬上去了?”有人疑问。
大家抬头看上去,石壁光滑。有少许水路缓慢地流下,石壁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