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琦呀...小琦!”
文母吓得脸色苍白,扑过去抱住掉在地上痛苦皱大哭的文琦。
“妈,快帮我把孩子抱回来,他还在动啊!”文琦披头散发。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被她吓得呆在一旁的护士。
护士手中端着那刚引产下来的胎儿,文琦声嘶力竭地指着那托盘大叫。
“好好,闺女呀,你别哭了,地上凉,你刚引产完,快躺床上去休息。”
文母心疼地把女儿连拖带抱拽上了床。
“让她看一眼吧,看一眼也好,长长记性,今后如果再想怀孕,就必须遵照医生的嘱咐去备孕!”
医生在旁冷冷地说。
小护士胆怯地把那团已经成型的肉端到床边。
但是,由于担心文琦会抢去,距离她有些距离。
“看一眼吧...”护士同情地说。
文琦转过头,看着托盘中蜷缩着的那团已经不再蹬腿的胎儿,眼泪涌了出来。
她边看边捂着嘴哭,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已经有些呈紫色的肉。
小胳膊、小腿儿已经相当分明。
文琦闭上眼把头转向另一边,朝护士挥了挥手。
看这一眼就够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被迫要放弃的孩子。
医生向文母交代了一番,和护士出去了。
低泣了好一会儿的文琦,在母亲的哀求下擦干了眼泪,不哭了。
就在文母已经闭着眼睛的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有睁开眼睛。
“妈,您去瞧瞧他们把那孩子弄去哪儿了?”她担心地推着母亲。
“你问这个做什么?”文母有些不悦。
她以为女儿又发疯了,想要那团肉。
文琦声音平静了下来,说:“我只是害怕他们把他随便扔到哪个垃圾桶里。”
文母听了,在床边坐了下来,帮女儿把额头上因为汗湿而沾成一块儿的头发拨开。
“闺女,这个咱们不用担心,这是正规医院,他们会有专门处理这事儿的地方,人死为大,没有人敢随便丢弃的,你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了。”
老实巴交的文母,感觉在这些日子里,说的话超过她这几十年说的话。
“那就好...那我睡了...”
文琦这才疲倦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医生让文琦去做了一次检查,再进行了一次清宫手术。
三天后文琦的弟弟来到医院,叫了辆车把她接回了家。
尤佩铃醒来一周后,丁振邦和杜湘萍才得到消息。
他们让司机去商场了买了一大堆的礼物,塞满了整个后备箱。
这才满意地坐上车到慕家去。
丁家父母还在半路上,接到杜湘萍电话的丁永强正在公司开会。
他立即打电话给在慕家的慕子念,告诉她父母过去看尤佩铃去了。
慕家顿时上上下下忙碌起来,慕骏良和尤佩铃和打扮一新,坐在客厅里等待亲家的到来。
门铃儿一响,慕骏良就拉起尤佩铃奔向大门。
他要亲自去开门迎接亲家进来。
慕子念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儿子跟在父亲和尤佩铃身后。
丁振邦的车开进大门,由慕家的用人引导着开到了车库门前。
“亲家,你们来了!”慕骏良兴高采烈。
这可是丁家父母第一次正式上慕家来,并且还是特意来看望尤佩铃。
这点儿更令慕骏良感到荣幸无比。
“骏良老弟和夫人气色都很好呀!”丁振邦感叹道。
“快快,请进请进!”慕骏良激动地请他们进客厅。
尤佩铃则和杜湘萍拉着手跟在两个男人后面。
“爸、妈,你们来了。”
慕子念和孩子们站在客厅大门口。
宝宝高兴地喊着“爷爷奶奶”。
杜湘萍趁机从尤佩铃手中抽出手来,弯下腰去吃力地抱起宝宝。
“奶奶的乖孙子,你今天没有跟峰叔去练功呀?”
杜湘萍抱了几秒赶紧放下。
对她来说,小胖墩儿实在太重了。
大家坐下后,无非就是互相问候身体如何等等。
在慕家吃过饭后,丁振邦和杜湘萍让慕子念把孩子们都带到楼上去。
聪明的子念知道,公公婆婆可能是想和自己的父亲聊些重要话题。
于是,她把子麟和宝宝带到楼上书房去玩游戏。
“骏良老弟弟,你们夫妻在这儿,趁着今天咱们见面儿,我想说说两个孩子的婚事儿。”
丁振邦开门见山地说。
他是军人出身,不喜欢遮遮掩掩、拐弯抹角那一套。
“说孩子的婚事儿...”
慕骏良显然没有想到。
说句实话,作为子念的父亲,慕家的地位在星市也算不低。
可是自己的女儿至今都还没有举办婚礼,他心中一直隔应得慌。
但由于丁永强对慕家上下很好,对慕子念本人更好,证也领过了。
他这个做父亲的见女婿一直没提,也就没有开口问。
现在听到丁家父母主动说起,慕骏良的内心不激动是假的。
哪个做父亲的不盼着女儿风风光光地嫁人?
他慕骏良更不例外。
“对呀,我们丁家对不住你慕家,这些年都没能为永强和子念举办婚礼。”丁振邦内疚地说。
“亲家别这么说,这些年这俩孩子也经历了不少事儿,现在谈婚礼倒是比较适宜。”
慕骏良说得含蓄,意思是这些年不是慕子念跑了,就是丁永强各种忙。
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