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丫头暗地里使了诡计,却是反倒叫我‘愿赌服输’?天底下可没这个道理!”
说实在的,赵师当真是被气得不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是会和人打赌到自己用了多年的丹鼎也得输掉的地步!
“前辈真要是这般耍赖的话可就没甚意思了。”
慕初月百无聊赖的将手指抬到和眼睛齐平的位置,轻轻朝着光洁的指甲盖吹了吹,懒懒道:
“现在倒是不干了,那前辈在赌局开始的时候为何又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呢……是料定了自己可以以大欺小吞了我的异火,还是一早就做足了事后翻脸的打算呢?”
“你!”
赵师被慕初月一口一个“前辈”给架到了如今的位置,不上不下的,竟是叫他抹不开面子承认自己真的是后者。
“我想……以赵师在御庭皇朝这界的名望,定是不会在这么多炼丹同行面前丢了这个面子的……毕竟,愿赌服输嘛……”
慕初月老神在在的,随便说出一句话来却是会将对方的气愤挪动至更高点去。
不过气愤归气愤,慕初月有句话是说对了。
赵师根本丢不下自己的面子!
要知道,今日若是当着这么多炼丹师的面做了赌局耍赖的事情,恐怕要不了几日他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国度。
到时候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非但没有得到心心念念的异火,还得额外将自己已经用了好几十年的丹鼎给搭上!
要知道,丹鼎这种东西可不是越新越好的啊……
他要是再换上一个新的丹鼎,未来还要再耗费上多少个十年才能将里面附着的灵药精华给补回来?
‘不对!为什么我一定得跟着这丫头的思维走,分明我比她还要先提出造假的质疑啊!如果说这场比试的结果本就存在问题,那我就不用交出自己的丹鼎了吧!’
赵师灵光一闪,觉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突破点。
当即色厉内荏道:“倘若我真输了,这丹鼎送你们便是!可是……”
赵师话只说了一半,便自顾自的笑起来,表情倒是有些瘆人:“可是你们若是不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这赌局的真实性,那作为使诈的惩罚……你手头的异火就必须拿给我!”
说罢,赵师还不忘冷冷地蔑视慕初月和周一凡一眼,似乎借此便宣告了所有东西的归属权。
“呵!可真有脸说!我们大家伙儿这么多双眼睛可一直都在看着呢!自始至终可都是那小少年一个人炼的丹药,难道所有人眼睛都瞎了?!”
这义愤填膺的呼喊声来自人群中一位不知名的围观者。
当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含着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有位年轻炼丹师开口了。
“我的确看见了这枚接近极品品相的养元丹是出自这小少年。”说罢,他便止住了话头。
绝大多数的炼丹师都和他保有着相似的作风,在听见同行发声以后,炼丹师们不约而同地点头。
“我们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