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脸上久久不散的茫然，不禁让慕初月亦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之中。
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对于周一凡这么点大的孩子太难了。
可回想起小家伙围观炼丹时候的兴奋，慕初月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对方可是整个大陆都找不出来第二个的药灵之体啊……还是不能将对方小看了不是？
慕初月终归不是万能之辈，况且她现在已经将投放在周一凡身上的一丝神识给收了回来。
所以少年心中此时的具体想法，慕初月是如何也无从得知的。
“我的初衷……就是多赚点钱吧……”
周一凡喃喃出声，可他的声音尤其之小，若非慕初月和萧瑾言的观感本就已经达到了寻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也不可能察觉得到他如同蚊蝇般的嘀咕。
不过周一凡的话语很是出乎了慕初月的预料。
她从没想过一名拥有着药灵之体的炼丹奇才，在被询问到渴望成为炼丹师的初衷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竟然会是和钱财相关的理由。
这小不点……家里究竟是有多缺钱啊！
“多赚点钱？”慕初月没有立时将周一凡扶起来，事实上她需要将情况了解得更清楚一点才行。
他可是注定要成为炼丹师的人啊，怎么能因为钱财这种身外物而苦恼呢？
慕初月在心里默默吐槽的时候，恐怕忘了一件事情。
明明她自己就是一直因为没灵石用的这种理由，才不得不抓紧突破炼丹师境界的啊！
结果同样的理由到了别人的头上，就似乎成了无法理解的事情了……
周一凡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的话竟然也能被慕初月给听了去，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脸上瞬间被一抹诡异的红晕所占领。
虽然支支吾吾，周一凡却也没有避讳慕初月的意思。
“师傅……不不不！是小姐姐！”
周一凡惶恐的遏制住自己话里的失误，当时便将称谓给改了回来。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的，现在慕初月还没有明确表示出要将自己收入门下的意思，贸然改了称呼的话，保不准还真的会触到慕初月的霉头。
到时候她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而将自己给拒之门外，那可不就是错过了这样珍贵的机会了么？
周一凡想得简单，见自己匆忙改口后对方并未露出不悦的表情，这才敢继续说道：
“实话和您说吧，我就是因为家里已经穷得没钱开锅了，这才决定到炼丹师聚会上来碰碰运气的。毕竟……如果真要是应召炼丹师的追随者成功，每月我就能得到二十块灵石了！”
“二十块灵石就把你给收买了？”慕初月嘴角一抽，有些无语。
谁能知道举世唯一的药灵之体竟然会被区区二十枚灵石就给诱惑到？
她毫不怀疑，换了任何一个顶级宗门势力，别说二十灵石了，纵然是千万份的二十灵石他们都愿意拿出来笼络他！
只要周一凡愿意！
不过现在除了萧瑾言对他的身份懵懵懂懂以外，就只有慕初月一个人知道周一凡药灵之体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