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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额哈……”
萧瑾言含糊地发出几个字眼，一个眼神撇向慕初月，无奈中有带着有顺从。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轻微的暖流很快沿着萧瑾言咽喉蔓延向身体各处。
尤其是方才略感疼痛的地方，此时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缓和。
“月儿……”
萧瑾言静静凝视着眼前少女，出尘若谪仙，清透的面颜因着眼底的薄怒生出了稍许烟火气。
比起之前对任何事情都不咸不淡的态度，这样的慕初月，在萧瑾言看来才更像个正常的少女一些。
已经钻到嘴边的一句“谢谢”，生生又被他给憋了回去。
这是萧瑾言的一点私心。
在最亲近两人之间，哪还用得了说“谢谢”这样的字眼？
一旦出口，彰显的不是所谓的风度，而是一种无端的生分。
“你我之间用不了说‘谢谢’。”慕初月敏锐察觉到了萧瑾言挤在了嘴边的感激，想也没想便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刚一说完她又后悔了。
什么叫“你我之间用不着”……他们之间现在又算是什么关系……萧瑾言这家伙压根还没和她告白好不好！
慕初月脸色变得太快，落到萧瑾言眼里，便直接省略为了一羞、一转眼，再一拧眉。
完全猜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又没那个厚脸皮去追着慕初月问，只能迟钝地对着慕初月伸出了大手，一爪子揉到了她柔软的发丝上。
用安慰小兽似的语气轻声回应道：“月儿很乖。”
什么鬼！
慕初月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想不通萧瑾言为何会在短时间内无师自通弄出了这样一个摸头动作，还一连做了两次！
这动作为何看起来如此之熟悉？
难道不是她经常捣拾包子的那种手法吗……
每当那个时候，慕初月记得自己都会舒心的发出一声“包子真乖”，然后恣意的欣赏着包子紧接着乍成一个小毛球的模样。
萧瑾言这家伙，是把她当宠物了吧？！
慕初月顿时包子附体，一爪子拍开了萧瑾言抚在她头发上的大手，“不许再这么摸我的头发！”
这模样愣是把萧瑾言吓了一跳，不过他自然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一时竟起了玩心，大手顺势往后划拉，将五指拢进了后脑勺上，指头缝隙瞬间被发丝的柔顺触感紧紧包裹，“那这么摸呢？”
萧瑾言不会承认，他就是喜欢看慕初月乍毛的样子。
这时候才会让他清晰地感受到，慕初月实际上于他挨得很近很近，而非置身梦境。
比起慕初月的冷若冰霜，他更喜欢的，还是她像个寻常女孩子一般的模样。
慕初月一手拎住了萧瑾言前襟，刚想将他用力推搡出去，却忽然意识到对方此刻还是个伤病员的事实，凶道：“不能摸，怎么摸都不行！”
“好好好，”萧瑾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月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何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能不能别用这种明显就是逗小孩的话来糊弄她啊喂！
慕初月觉得此时内心正有无数匹神兽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