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见几乎已经可以想到遥远的未来,两人伙同一只小豆包扎堆拿他开涮的悲催场景了。
有一种心疼,叫“雨见的假想”。
不远处传来一阵对话声,是一对母女坐在那里。
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卖力将椅子朝母亲推近了一些,软糯糯的叫道:“娘亲,甜甜要挨你坐近近的!啊想吃那个”
女人将小女孩几乎快要戳进汤汁儿里的衣袖往上捋了些,白嫩嫩的胳膊肉乎得像根莲藕。
“好先吃完了嘴里的,娘亲再接着夹给你。”
慕初月遥遥望着,竟无端生出寡淡的哀思来。
曾经,她也是有母亲的。
“嗯,就那边靠窗的桌面。”萧瑾言的声音响起。
店小二顺着他手指着的看去,是一处周遭无人的安静所在,光线也比别处要亮一些。
“好嘞,您们随我来!”
落座的时候,雨见因着大胃王包子的存在,被萧瑾言强行赶去了旁边的桌子与包子为伍。
一人一狐竟是点了足足四十道菜,盘子满满摆了一整桌。
慕初月难得清静,与萧瑾言坐了对桌。
她已经从方才那股思绪中缓过神来,筷子夹起一片晶莹的肉片确认道:“这应该是星魂株白鳄的肉吧,这小酒家供应的食材还真不赖。”
事实上慕初月从未对吃产生过别样的关注。
所谓的“星魂株白鳄肉”,还是她上辈子在一个顶级世家做客的时候偶然记住的生僻词汇。
慕初月这个连菜品和菜名都对应不上的人,就甭指望她在这方面有多少见识了。
只听对面萧某人不动声色也夹了一块到自家碗里,憋笑。
“这就是普通的家畜做的,不过月儿有一点说对了,食材不赖,”他浅尝一口,一本正经评价说,“火候有些过了,不然品质能再往上一个档次,结合这家酒楼的价位来看,倒也算得上性价比颇高。”
“没想到萧大公子对吃还有一番考究。”
实际上对于吃啥都行的慕初月来说,这话算不得纯粹的夸赞。
但萧瑾言此时无心计较,显然另有话题。
只见他吞咽完毕,放下了筷子,顶级世家的良好教养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随即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扫向之前那对母女:“月儿可曾想过一个问题?”
这是萧瑾言第一次在慕初月面前表现出严肃的一面。
慕初月抬眸:“什么问题?”
“比如你母亲其实并没有真正过世”
“什么?!”慕初月的心脏蓦地漏跳一拍。
“你知道,我曾经去过一次云邺城,也是那次与你偶然遇见,”他顿了顿,“那次我并非单纯的去采买灵草,而是受人所托,查找有关于古心妍古前辈的线索。”
“我母亲,很多年前已经过世了”
“眼见往往并非事实。”
萧瑾言眸中流溢出星光,闪烁着叫人迷炫的色泽,几乎就要将慕初月给吸扯进去。
“我潜入过慕家华苑的墓室,当时室内陈设被翻搅得凌乱,棺椁大敞,棺中并无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