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有心事,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的,原来就是为的这事儿么……”萧瑾言恍然大悟,大有豁然开朗的意思,他促狭一笑,那柔软的两片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面颊,“我其实一开始就打算先和月儿说的,可你也没有到绥州出入口来接我啊”
嗯?
慕初月秀眉一拧,心中腹诽着,所以这家伙现在是在倒打一耙吗?
“以你的意思,这事儿得赖我咯……”她不假思索道,“原本是打算去接你来着,可外曾祖父他老人家专门叫了管事来嘱咐我,说不能坏了规矩。”
风俗是这样的,慕初月也没办法啊。
毕竟涉及到自己定亲的事情,多讲究些也无可厚非,即便是她,这种情况下也无法免俗。
“原来是这样,计较些是应该的,”这个理由明显说服了萧瑾言,“古老前辈是过来人,考虑的要周到很多,是我无理取闹了。”
听着他这么轻易就妥协,慕初月心头一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必然是对她全心信赖的。
相比之下,在这一方面她自己就欠缺了很多。
不过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固然与慕初月此前的经历相关,但和萧瑾言本身的做法也是分割不开的。
换言之,他们两人都有责任。
然而其中一个不去主动沟通,另外一个呢,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按理说,我是得去接你才好,可因为方才我所说的原因并没有去,所以说来说去,这件事大抵是让你感到有失落的……”
见萧瑾言第一时间便认下自己的不是,慕初月态度便软和许多,实际上真要论起来,她也有不足的地方。
可愧疚归愧疚,但这并不能直接将萧瑾言的欺骗行为给抵消。
在孰是孰非面前,慕初月一向分得很清楚。
所以她并未有被萧瑾言的回答打乱节奏,“我不足的地方我也认下,可至于你在议事堂当众放出消息这件事,瑾言是否也觉得理应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呢?”
毕竟在这一件事情上,萧瑾言的做法已经完全可以归纳在利用的行列了。
他利用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和慕初月定亲的这件事。
若非眼前这个男人已然在慕初月心中占据了相当的地位,就凭他之前的做法,她便能够毫不留情地将他扫地出门!
最终,慕初月不但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更是在他尚未有解释的情况下和他缔结了契约!
这无一不是说明了,她已经决定将赌注尽数压在萧瑾言的身上。
至于这场豪赌是亏是赚,便只看今后了。
“你看出来了月儿?你一直都这么聪明,大概什么事都不可能瞒得过你吧……”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心底有一丝无奈开始泛滥,他定定的注视着慕初月的眸子,坦言道,“原本不想让你接触到这些肮脏的算计,但既然月儿已经猜到,我再要隐瞒的话便一定会影响到你对我的信任了吧?你猜的没错,我这样做本身就是为了利用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