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兰哭得梨花带雨的,这要换了平时,止不住会将屋内这一群炼丹师们的心都给软化了。
可惜现在整张脸却是布满了破裂的红疹,再参合着亮晶晶的眼泪,不叫人倒胃口都是万幸的,哪会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当然,古略寂毕竟是当爹的,见着宝贝女儿将自己作成了这副德行,一颗心到底还是狠不下来。
“唉……也罢!”
古略寂果然没能逃得出他妻女的套路,即便心中怕极了因此而更加得罪慕初月,可他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去恳求丹即成出手。
之所以如此,不是说他就认可了对方的炼丹水平。
而是因为其他几位炼丹大师都已经在方才被古雅兰扭捏的姿态给气走了,纵然想找,却也再找不到第二个能与丹即成相媲美的人物了。
“丹会长对我女儿所中之毒当真有把握?”古略寂哭哈着脸,便是不成,也只能选择相信丹即成的能力。
丹即成摆足了姿态,成竹在胸,“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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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月院中银丝炭火烧得正暖,她两指捏起精巧的白玉杯子,小小咂了一口酒液,粉白的面颊上悄然浮现两片绯红。
“下雪天温口小酒喝,当真惬意似神仙!”
慕初月慵懒地斜倚在铺就了魔兽皮毛的躺椅上,半阖着美眸,惬意不已,眼看着她便快要眯着。
“丹即成当真是那样和古雅兰一家子保证的?”她唇角的坏笑尤其吸引人注目,“你打探的消息不会有出入吧……”
“当然准确了!奴婢可足足给了那几个侍从一人一枚金币,当时他们都在屋内侍奉的,古雅兰父女和那炼丹师工会的会长说了什么,必须原原本本都给复述出来啊!”
夏竹对她的消息来源貌似相当自信。
不过她脸色一变,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姐,您说,若是那个炼丹师工会的会长出手的话,他能不能给那个古雅兰将脸治好啊……毕竟这人貌似也是个大师级炼丹师不是?”
“你这小蹄子,”慕初月没好气斜了夏竹一眼,“方才谁还在信誓旦旦闹着说万分崇拜她的主子来着,这么快就倒戈了呀?说!那丹即成塞了多少灵石收买你?!”
“!!!”夏竹一震,委屈得就要哭出来,“奴婢可只忠心您一人!”
“噗嗤!”
慕初月转眼破功,失笑出声,顺手一个暴栗敲到了夏竹脑门儿上。
“这谁家的蠢丫头落我这儿了?赶紧领回去啊,说两句玩笑话也能当真的啊……叫你这臭丫头说大话来着!我不是说过了?这毒既然是我亲自下的,能将其解开的,目前为止,整片大陆上只有我一人!”
说着,慕初月话头一转,“当然了,若是某处还隐藏有另外一位宗师级的人物,这话你只当我吹牛皮听就好。”
夏竹闻言破涕而笑,眼里满满的全是崇拜,“除了您这大陆上哪还有其他的炼丹宗师啊!奴婢就知道,小姐您一定是最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