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见着那萧家小子了,傻孩子,趁着四下无人,你且与母亲说说,他是这样一个人来的?”
这才多长一阵工夫,古心妍便已经叫了慕初月好几次“傻孩子”了。
果然在天下为人父母的眼里,自家孩子不管再是精明出色,都永远是傻乎乎又长不大的。
慕初月如何也没想到母亲的话题竟然能够跳转得如此之快,说什么不好?
结果愣是绕到萧瑾言那厮身上了。
怪不得方才她醒来的时候,就觉着眼皮一直跳个没玩,搞半天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可偏偏慕初月碍于情面,又不好意思打消了母亲的积极性,只好半做娇羞之态,捂脸与古心妍说了,“说起来我于他的相识,您在其中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古心妍被女儿一上来这番话给弄懵了,她这不是才刚刚醒来吗,一觉睡醒来就是十多年过去的,如今这天下恐怕只她这一号人了。
她哭笑不得,却又舍不得动女儿的一根汗毛,只得温言笑骂道,“那你可好生说说,我这个当娘的究竟是起到了哪门子的作用,难不成还亲自将自家宝贝闺女推到那萧家小子面前认识了去?”
“虽说不是您想象的这样,但事实也相差无几了。”
慕初月感觉半年的调调,惹得古心妍好一阵心痒,瞧着母亲欲语还休又无从下手的模样,她这才好心将事情掰扯开来,总算是全了古心妍的好奇。
她与凌众生当年也是情投意合的自由恋爱,听说已经瞧见过男主,但此人究竟何种为人,古心妍仍旧是想听听自家女儿的意思。
无论好坏,母女两人总得统一了认知不是?
也省的自家宝贝女儿因着年幼,错走了弯路。
慕初月又岂是真正未有经历过风雨的女儿家,自是能够知晓母亲心头的打算。
儿女都是为人母身上掉下来的肉,纵然古心妍没有儿子,但慕初月到底也是她至今唯一的骨肉,说句不好听的,古长岩老爷子尽管是至亲之人,但与慕初月比起来,关系毕竟也是隔了一道儿的。
慕初月不想叫母亲忧心,表面推诿过后总算是遂了古心妍的心意。
“瑾言与我在云邺城初识,就是因得他受了老爹嘱托去寻觅您的踪迹,结果偏偏在灵药坊市认识了我……不过那会儿也只是略略一瞥罢了,到底算不得正式相熟,连彼此的名字也无从知晓的。”她掐着话说,愣是给古心妍留了个小小的悬念。
听得古心妍是不上不下的,恨不能直接将她小脑袋瓜给掰扯开来,也好,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故事?
“那你且捡着要进的说了,难不成与自家母亲也要藏着掖着的?”这话中夹杂着心急,想来古心妍是真被慕初月撩拨得欲罢不能了。
“您别着急,女儿就在您跟前,也不会跑开了去,哪里会瞒着您丁点儿的细节了!”
慕初月顿了顿,“正式的相遇应该算是樱花树下那一日吧……不知您早些年还在云邺城的时候听说过九宫拍卖场没有……额,听没听过都不碍事的呸呸呸、我今儿个怎么说话也不利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