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岩目露思索。
“这是要万灵献祭!”老爷子脸色骤然一变,“狗改不了吃屎!魂族余孽净干些缺德的肮脏事!”
慕初月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在古长岩这一番表现,她也大抵猜出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这狱阎殿的家伙是想要瑾言的命!”
她咬牙,眉宇下的狠厉连自己也未有发现。
于慕初月而言,魂晔要想伤了萧瑾言,无异于众目睽睽之下将罪恶之手伸向她的逆鳞!
凌众生作为长辈就是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细腻。
他轻易捕捉便到了自家闺女对萧瑾言的关怀,但碍于眼下萧瑾言尚且相对凶险的境遇,他好歹还是将自家白菜被野猪拱掉的不虞暂时收敛了起来。
心口不一对慕初月宽慰着,“闺女,听老爹!的那小子没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你想想看他要是没两把刷子,早在先前与狱阎殿结下梁子的时候,势必已经被他们给轰的连渣滓都不剩了,哪还等得到叫他给床上阴名山?”
慕初月心说,这不是因为有您两位至高在?否则还真不敢保证她与萧瑾言两人能否想现在这般横冲直撞的。
毕竟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
但这话又岂是能当着古长岩和凌众生的面说出来的?
即便她不在意,可萧瑾言,大抵也是会在意能否在她至亲面前争有足够面子的。
这小心思别说萧瑾言一个大男人了……连慕初月自己也有。
本着为某人建立维护好良好形象的目的,慕初月到底还是被自家老爹的言辞给说服了,“也是,就凭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狱阎殿的功法兴许还真已经被他摸出个所以然来了。”
凌众生与有荣焉,连连应和,“不愧是我闺女,有眼光。要是换了那些个养在闺阁里整日只知道着装打扮的世家小姐,这会儿必定只有哭鼻子了!”
慕初月大汗,真不知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脑回路是怎么构成的。
她现在这副样子,凌众生可从未有出过一分力,可怎么就他这话听起来,反倒成了他教育有方?
见过不要脸的,但慕初月却未有想过自家老爹竟然比萧瑾言脸皮还要厚上一些。
不过作为小辈,这些话她也只有自个儿在暗地里吐槽一番罢了。
魂晔生了有杀心,不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今日与萧瑾言可都站在了对立面上。
他在修为上的优势是异常明显的,而萧瑾言也势必不会放弃,这也就造成了如今这一副焦灼的局面。
但平心而论,萧瑾言以目前的修为能和魂晔拖延如此之久而不败,就某一方面来说,便已经占据了上乘。
拖得越久,对魂晔就越是不利。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最应该采取怎样的措施。
随着魂晔口中晦涩的字诀蹦出,大殿上那千千万万迷蒙斑驳的灵体雾气骤然爆射出几近灼目的光辉!
与此同时,尖利的惨叫亦掀起更甚一筹的音浪。
闻者无一不禁紧紧皱着眉宇,偏偏魂晔就好像是听惯了一般,面上依旧带着他那自带嘲讽的表情,甚至颇为享受地牵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