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对着萧鹏微笑道:“这位老板,这里面的事情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个冯建亭冯大少,当年在沪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傻乎乎的得罪了人,被禁足在家,他还不知好歹,非要从家里逃出去,落了个净身出户,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关系,做起了鱼贩子,我好心好意的拉他一把,把他的渔获都吃了下来,他却要坐地起价。既然他不仁,就莫怪我不义了。我就不信我多拿钱还拿不下四海渔业的沪市独家经销权。”
萧鹏点点头:“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冯建亭听了一愣,刚想说什么,却听到萧鹏继续说道:“不过我还真不信你能拿下四海渔业的独家经销权。”
白岩楞了一下:“这位客人,此言怎讲?”
萧鹏却没理他,瞪着冯建亭:“你这忙活三个多月了吧,赚了多少钱了?”
冯建亭听后,脸一红,喃喃道:“因为当时急于回本,所以早早和白岩定了专供合同,三个月下来倒把投资什么的拿回来了,赚了大约十五万吧。”
萧鹏冷哼一声:“看你和黄鹤长得人模狗样的,脑子是让猪吃了?感情你们就当了三个月长途司机?还富二代呢,顶着两个猪脑子,连生意都不会做!”
冯建亭小声嘀咕道:“我一个月赚了好几万呢,不少了。千里岩海鲜在沪市没有知名度,怎么好卖高价呢。”
“还敢犟嘴?”萧鹏直接拍了冯建亭脑袋一巴掌:“看你混的这模样,我都觉得给千里岩丢人!你特么的都专供给这一家了,怎么打响知名度?你现在马上去琴岛找文杰,拉一车海鲜过来,不管什么,给我来一车,明天我教教你生意是怎么做的!”
“白岩给我的钱还是按照上次合同的。。。。。。。”
“滚!”萧鹏一指,冯建亭撒腿就跑了,萧鹏转眼一看,嘿,他们的冷藏车就停在外面,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没留意,黄鹤正趴在座上,小心翼翼的往这里看着,生怕萧鹏看到自己,看着萧鹏看向这边,赶紧趴了下去。
“这小子。。。。。。”萧鹏苦笑不得,说他们笨吧?比谁都聪明,说他们聪明?丫的拿着金饭碗混成这样,也亏得他们了。不过能看出来这两小子这几个月倒是真吃苦了。这就是个好苗头。
“郭哥,我是没兴趣在这里吃饭了。有点反胃了。”萧鹏对郭思华道。
“那咱去别的地方吃呗。”郭思华别的不知道,四岛镇四海渔业他可是知道的,感情是你手下让人欺负了啊?那小子叫你啥?老丈人?你还有这绰号?
白岩也看出问题来了:“两位先生请留步,你还没说为什么我拿不下四海渔业沪市的独家经销权呢?”
萧鹏回头看了他一眼:“别说是沪市的独家经销权了,你这店今后是用不上四海渔业的海鲜了。换个供货商吧。”
白岩楞了一下,语气倒也硬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就不信我用钱还砸不下一个海鲜品牌的独家代理。”
“你还真砸不下。”郭思华比较善良,拍了拍白岩的肩膀,指着向车走去的萧鹏道:“他就是四海渔业的老板。”
白岩傻眼了,愣在原地。这事怎么会这样?
白岩只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白岩原来是个厨子,攒了多年钱搞下来这个私家菜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原来认识冯建亭等人时,倒把冯建亭哄得团团转,冯建亭没事带着自己的圈子跑这里照顾生意,白岩生意倒有了起色。
后来冯建亭被禁足了,不过白岩倒也把这私家菜馆干的有所起色,一次偶然间机会,白岩竟然看到冯建亭和黄鹤竟然在菜市场练摊卖鱼,傻乎乎的连吆喝叫卖都不会,本着看笑话的心凑上去,结果发现,冯建亭的海鲜竟然都是品相极为不错的,赶紧和冯建亭两人拉关系,三杯酒下肚,冯建亭和黄鹤原来败家大少的性子又出来了,竟然一口气和白岩签了三个月的供货合同,
等到冯建亭和黄鹤反应过来,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合同都签了,两个人只得傻乎乎的做了三个月长途司机,每次回到四岛镇还都硬着头皮吹嘘,也就是萧鹏给他们的价格是按照市场价给的,不然两个人能赔的当裤子。三十公斤重的大鲅鱼,四海渔业往外卖,二百一公斤抢破头,给冯建亭,八十一公斤。就这样,忙活了三个月才赚了十五万,感情钱都赚到白岩这里了。
白岩也不傻,知道合同一到期,冯建亭肯定要加价,或者对外销售了,白岩一合计,干脆派人去四岛镇,自己把供货源拿下不就得了?不过供货还没谈妥自己这里又缺少鱼,干脆就把冯建亭刚拉来的一车海鲜给占了,说是给他高价,不过海鲜到手后还是按照原先的价格给冯建亭,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对白岩,萧鹏倒不生气,这只是一个商人而已。提到商人这个词,很多人会想到成语无奸不商,其实这个成语最早是写作‘无尖不商’,古代的商人卖米时把米倒入米斗中,一定要多给顾客盛一些米,竖起一个高高的尖,让顾客赚到便宜,自己赚到声誉,那时候的人盛赞商人都说无尖不商,意思就是说这些商人都是厚道之人。
结果随着社会一天天的变化,‘无尖不商’也变成了无奸不商,很多商人为了一己私利,坑害顾客权益,时至今日,商人也划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江湖派十足的传统商人,像萧鹏这种;一派是一切向钱看的奸商,就像白岩这种。
萧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