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茅梓逸跟礼部官员寒暄,云新月抬眼看了一眼站满整个场地的女子,多到后面的她都看不清面容,更没有看到云婉欣来没来。
这少说也有几千人吧,京城的名门贵女怎么这么多,是她孤陋寡闻还是京城太过繁华。
看着人影攒动,这些女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扑鼻,云新月闻着有些浓重的香味,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
转头看到互相客套完的左丞相和礼部官员,云新月问“礼部尚书在哪儿?”
“回姑娘,臣正是礼部尚书吕良。”刚才对左丞相行礼的官员很是客气的回答。
“今天来参选太子妃的大概有多少人?”看了看数不清的人影,云新月直接问。
“有五千多人,现在登记造册的已经有五千人了,还有几个没有登记完。”礼部尚书指着放在四周的桌子,以及桌子边站着的礼部官员,还有桌子前面站着的女子回答。
云新月看了看,这个场地中间站的是今天来参选的各位女子,在场地周围的各个角落,放着桌子椅子,桌子上铺着笔墨纸砚,每个桌子边都站着两个礼部的官员,想来刚才她没有到之前,他们都在奋笔疾书。
云新月随手拿起礼部尚书桌子上的一个册子,看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这怎么什么人都来参加,难道皇上的皇榜中没有说标准?
再翻了几个,一样有各种不同的情况出现,将册子合上重新放在桌子上,云新月看着礼部尚书说道:“登记造册的事情,让他们先停一停。”
这样下去,这么多人,每个人的才艺听一遍,她十天也听不完,怎么可能在三四天之内将京城中的人选出来。
礼部尚书立即吩咐身边的书童下去吩咐。
看着礼部尚书下去吩咐他官员去了,云新月将视线放到众女子身上,向空中拍了拍手“大家安静。”
众女子议论的声音渐渐停下,所有人这才发现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浅青色身影就是传说中这一次负责选妃的人。
“各位都是京城中的名门贵女,这一次的选妃,事关重大,下面不合这次选妃的标准的人离开。”云新月提高嗓音,看向众人继续说道:“太子是安周国的储君,太子妃与太子侧妃都尤为重要,这一次能参选太子妃的是各家的嫡女,请各家的庶女自行离开。”
“庶女怎么了,王公贵族的庶女比平常百姓家的嫡女还要尊贵,凭什么不能当太子妃。”刚刚呛声别人的靖国公孙女傅瑶立即走出来高声抗议。
看着有人反对,云新月挑了挑眉,看着走出来的华贵的人影,问“你叫什么名字。”
“靖国公孙女傅瑶。”女子自傲的报出家门,一点儿也瞧不上身为奴婢的云新月。
云新月看着傅瑶的样子笑了笑,从刚才放下的册子里面拿出写着傅瑶的那个,看了一眼念道:“傅瑶,靖国公之长子傅成之女,母亲为妾,乃是庶出。”
“你一个奴婢凭什么评判我的出生。”傅瑶气呼呼的指责,脸涨得通红。
这些年靖国公府人丁单薄,她作为父亲的唯一的女儿,虽然是庶出,却也是受尽了宠爱,父亲的正房因为无所出,基本上算是摆设,家里一切都已经是她母亲说了算,母亲虽为妾室,却比正房夫人还要尊贵。
这些年没人敢的当面说她的身份,没想今天一个奴婢都敢提起她的身份,傅瑶眼里满是不屑与怒火。
“姐姐,你少说两句吧,她可不是一般的奴婢,她是云家长房嫡长女云新月。”旁边一个瘦弱的鹅黄的身影,拉了拉傅瑶的衣角,小声的提醒傅瑶。
云家,哪个云家,她才不管是谁,傅瑶瞪了一眼旁边的身影,没有听进去劝阻,反而觉得不管是什么家,应该没法跟她们靖国公府比。
要知道靖国公府可是出过很多皇妃的,前朝的淑妃就是她父亲的姐姐,她的亲姑母。
“你也是靖国公府的?”鹅黄身影的小动作,云新月尽收眼底,云新月突然指着她问道。
“是,臣女是靖国公之子傅新之女傅雅。”鹅黄身影立即向云新月行礼,丝毫没有介意她的奴婢身份。
“你也反对刚才的规矩?”此女选在傅瑶得罪她之后出来,不是胆量太大,就是另有所图,是一个比傅瑶更厉害的角色,云新月面色平静的看向傅雅,等待着她的回答。
“臣女不敢,此次是太子殿下选妃,自然要选太子殿下中意的,既然姑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婢,自然知道太子殿下的喜好,姑娘说庶女不能参选,自然有姑娘的道理,这并不是说姑娘瞧不上庶女,而是这就是规矩。”傅雅不慌不忙,绕着弯的说了一大堆,明显偏向于云新月。
看来这两姐妹在靖国公府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呀,这傅雅虽然表面上不贬低庶女,但很明显偏向了她这边,看来以后有好戏看了,为了让以后的戏更好看,云新月扯出一丝笑容,赞赏道“说的不错,不过奴婢也没打算跟大家解释这么多,现在请没有达到标准的人自己走出去。”
有一些人只好遗憾的离场,只有傅瑶还没有行动。
“来人,将付姑娘请出去。”云新月高喊一声,看了一眼若水,若水会意,立即走向傅瑶。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靖国公府的人,你们想怎么样。”看着若水走近,傅瑶有一些害怕的高喊,以此来获得心灵上的安全。
云新月并没有理她,像若水摆了摆手,若水就提着傅瑶飞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