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太子的疑惑,神医继续说道:“你这方法当然不可取了,这样的方法只适合在所有人都还不知道你的心意的时候管用,现在连大街上都有议论你跟她的,显然揣测到你的心意的已经有很多人,你的故意冷落并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了。”
他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在意云新月的事情,也没有跟云新月说过,怎么就那么多人知道了了,太子一脸茫然,难道他平常表现的太明显。
一边说话一边看太子的反应的神医看到太子现在的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云新月是注定要成为你的太子妃的人选,从她与你定下婚约的时刻,就已经是站在了风口浪尖,皇后的隐瞒给她挡了那些风,现在你把她买进太子府,将她留在身边,已经成为了你的爱慕者嫉妒的对象,也已经是你的敌人的眼中刺,她已经站在了风口,就算你冷落她,人家也会逮着机会除掉的,毕竟她曾经入过你的眼。”
是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太子的心结已经解开,顿时豁然开朗,看向神医“多谢神医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太子的解释与考量,太子不会这么快想到以这样的方式保护云新月的,这些年他不在太子身边,太子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说话这么管用的人,神医神情严肃追问:“以你前段时间追我的样子,突然知道云新月是你找了这么多年的人,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想到要冷落的,告诉我,给你提建议的是谁?”
“白依然。”父皇说的并没有白依然直白,太子说出了白依然,对于神医问题,他向来是有问必答的。
白依然,他是见过的。
那个长相清秀,活泼好动,天真烂漫的女子,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宫女,待在皇后的身边,认真的学习着皇后教她的医术。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也有了这么缜密的心思,果然皇后走了,所有的事物都发生了改变。
怀着一丝伤情,神医看了看太子“给我安排一间房间,我要在太子府住一段时间。”
太子想了想,说道:“神医就住在雪院吧,我让宁越带你去。”
“不用,你还是好好照顾未来太子妃吧!”看了一眼云新月,这是皇后亲自选的人,神医嘱咐完太子,走出了房间。
未来太子妃?他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现在变成这样,也不知道云新月醒来会是什么反应,到时候留不留在太子府都不一定。
一切都是他想错了,保护有很多种,并不一定要选最残忍的一种,神医说得对,就算没有他的在意,云新月也已经是站在了风口,与其这样刻意的扭转人们的视线,还不如多找出几个目标。
走出云新月的房间,太子看到院子里的宁越,吩咐:“宁越,去把吴佩瑶请来。”
宁越愣了一下,以为他听错了,重复了一遍吴佩瑶的名字“属下这就去将吴佩瑶姑娘请来。”
抬头看到太子并没有异议,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而吴佩瑶早上被云新月打击的连早饭都没怎么吃,郁郁寡欢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花草,排解着心中的郁闷,并不知道太子的院子中发生的事情。
见到宁越突然到来,吓得连伤心都忘了,早上她和云新月发生的事情,她本来打算先告状的,可是想到云新月身边最得宠的女人,再加上太子并不喜欢这种时时在背后说人长短的女人,她就没有去,宁越现在来,难道是云新月她们跟太子告她的状了?
“宁大人,你怎么来了?”吴佩瑶小心的站起来,看着走近的宁越,在考虑要不要装病。
宁越走到吴佩瑶两步远的时候停下,行礼,听到她的问题,直接转达了太子的意思“吴姑娘,太子殿下让您随属下去一下听书院。”
听书院,就是太子住的院子,自太子封锁院子,不准她们随意进出之后,她多想去那个院子,这件事情若是放在今天以前,她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可是今天她却高兴不起来。
刚才犹豫的瞬间,她已经错过装病的机会,这个时候只能随着宁越提心吊胆的去太子的院子,也不知道这一次太子会怎么惩罚她。
知道是受罚这种丢脸的事,吴佩瑶没有带任何丫鬟,独自随着宁越走向了太子的院子。
一路忐忑,来到太子的面前,太子赶出院子里所有的青衣卫,只留下宁越守在云新月的房间门口,站在院子里,看着吴佩瑶,想到他初见吴佩瑶时,她还只有十岁,还是孩童一般的模样,十分可爱,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还在,她还是一个有依靠的孩子。
因为她的母亲,他才答应她可以让她住在太子府,这些年她的心意如此明显,他不是不知道。
她的母亲是他的奶娘,曾经照顾过他,他一直记着这份恩情,他对她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不想她卷入这宫廷的纷争,希望她有一个平凡的人生,所以他一直装作不知道。
她的父亲为她挑选的良人,她连画像都不看,整天待在太子府,一年都难得回去一次,到后来这些想娶她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也就没有什么提亲的了,可是她已经十八岁了,快过了嫁人的年纪,马上就要成老姑娘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件事情总是要拿到台面上说开才行。
“参见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吴佩瑶显得格外听话,举手投足都很知书达理。
太子回过神来,看向吴佩瑶“今天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