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所有发生的事情,因为其中有云少宇受伤被带走的事情,从而所有能接近云新月的人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将这些事情都瞒着云新月。
赐婚的另一道圣旨直接送到了太子府,传旨的公公一直在太子府等到太子回到太子府才宣旨意。
顿时整个京城,都知道顾家的事情,兰县县令的事情,也知道了云家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知道了楚王妃毁了容,曾经没有什么希望的云新月因为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受伤养病,就莫名其妙的住进了东宫,还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太子妃。
已经入选太子妃和楚王妃的那些秀女的家族很是不满,他们明明高兴了那么长时间了,想着,想着再怎么样,楚王妃当不成,太子妃应该是还有希望的。
如今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只希望两位正妃到时候能选几个侧妃出来,虽然很不高兴,却又不得不巴结云家,从而拿到优先被选的权利。
当然这些人伤心不满只是一时的,因为还有利益纠葛,还有要妥协的理由,而左丞相伤心却是真的。
他自小与云新月长大,从一开始的不合,到后来对云新月言听计从,他已经习惯了云新月的捉弄,也已经习惯了云新月待在他身边的样子,更习惯了一抬头,就能看到云新月的容颜,得知圣旨已下,左丞相很是伤心。
在皇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最终却还是走到了云新月现在住的东宫,抬头看着东宫的匾额,想着他最终还是输给了太子,很是伤心。
自从宏源客栈,他无意间听到云新月说的不喜欢他的话,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他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云新月不会待在他身边了,也不会再有精力捉弄他了,也不会时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叫着他师兄了。
从那天起,他就明白,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云新月的,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他才病了那么长时间,养好病,重新出来,他本以为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做好了随时失去云新月的准备,做好了看着云新月出嫁的准备,没有想到真正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这么伤心,伤心的连药草都有可能认错。
这几天他将以前师父给云新月服下的那服药的单子重新写出来,并配比出来,然后亲自试药,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毒性,反而这些药材都是补身体的药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当初师父写的药单,却是他配的药材,完全没有记错的道理,如今试了这么多回,也没有什么异常,他开始怀疑是兰花的作用。
但是现在太子找来的兰花虽多,却没有和当年的兰花一模一样的,终究也还是不起作用,今天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赐婚的时候,他本来想用研究药草,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想着云新月要嫁人的事情,也不要伤心,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面对这么重大的消息,面对药草,他居然时时出错,不是认错药草,就是分量不对,于是这才想着出来走走。
没有想到走着走着还是走到了这里,还是来到了云新月这边,他这是想做什么,难道要来阻止云新月吗,左丞相伤心之后又开始责怪起自己,望着东宫的眼神,久久没有收回。
“师兄,你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呀,怎么也不进去?”
云新月这几天躺着整天待在屋子里,总感觉又郁闷又透不过气来,所以趁身体稍微好一点点的时候,勉强能站起来走路的时候,立即就迫不及待的想出来走走。
毕竟她现在住的是东宫,是在皇宫内,她进皇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想着这么大好的机会,她怎么能在房间里躺过去了呢,至少也要欣赏欣赏皇宫的景色呀。
没有想到刚走到东宫的门口,还没有踏出以前太子住的地方,酒看到师兄站在东宫门口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很是入迷,就连他带着这么多宫女前来,都没有惊动,师兄依旧抬头望着什么,想的很是入迷,这才忍不住打断师兄的思绪。
听到声音的左丞相回过神儿来,看向声音的来源,见到是刚刚被封为太子妃的云新月,正满脸笑意的看向他。
难道被封为太子妃就这样高兴吗,左丞相以为云新月已经知道了圣旨的事情,看到云新月笑的这么高兴,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我只是路过,就不进去了。”左丞相不想再留在这儿,徒留伤心,于是转身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来都来了,就陪我逛一会儿呗,我躺着都快发霉了。”云新月立即跑过来,拉住左丞相的胳膊,笑着邀请道。
这里是东宫,自从她来到这里养伤之后,每天除了太监宫女,她就只是偶尔见到师兄和太子,每天过的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有在云家的时候自由,也没有在无忧谷的时候潇洒,现在好不容易师兄在她清醒的时候来了,她怎么会让师兄就这么轻易走掉了,至少也要陪她说几句话了再放师兄走。
云新月满脸笑意的眼底,带着一丝挽留,总希望师兄能在这里陪着她说说话。
左丞相停下脚步,看着云新月这个样子,想留下却又不敢留下。
想留下是因为他喜欢云新月,想要多看看云新月,不敢留下是因为云新月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他留下只会触景伤情,害怕他藏不住这满心的伤情。
“哎呀,我知道师兄在为我的病情找根治的药草,这些天一直很焦虑很忙碌,但是师兄,我这个没有什么大碍的,大不了以后我不喝酒了,或者是喝酒之后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