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就在薛静茹极力否认的时候,云新月开口。
皇帝没有说话,看向云新月,示意她继续说。
云新月会意,立即说道:“墨七是江湖杀手,只要是江湖中人,或者是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墨七杀人从来都是快准狠,世上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因为见过他杀人的人都死了,即使他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知道他就是墨七,而且他的本名并不叫墨七,墨七只是因为他杀人之后,都会在他杀的人面部留下七个黑点,所以人们才叫他墨七。就连他是男是女,世人都无法确定,又怎么能说与奴婢私奔。”
皇帝听到云新月这话,立即意识到云新月的这个表妹有问题,由于经常跟无忧谷的人打交道,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墨七的传说,他听说过,这也是为什么抓到云新月后,连审都没审,就直接贬云新月为奴的原因,因为了解墨七担他对云新月与墨七私奔这件事还是有很大疑虑的,所以才简单的惩罚了云新月以堵住右丞相的口,如今看来云新月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墨七等肥等缒闼说,世人见过他的人都成了死人,断然不会有还能好好活着的。”
皇帝附和的话刚出口,右丞相就开始紧张了,当初只顾担心儿子,并没有对这些事情深究,也不过只是听了薛静茹的一面之词,见私奔已经说不通,瞪了一眼薛静茹。
她根本就不了解墨七,当初也只是从顾清风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只知道是杀手,并不知道墨七是这样担眼见着与墨七私奔这一条说不通,看到右丞相责怪的眼神,对上皇帝疑问的表情,立即改口:“当时天太黑,臣女害怕,想是听错了月姐姐对他的称呼,好像不是墨七,是叫墨心,臣女一时紧张,记错了。”
“表妹真是改的快呀,刚刚还一口咬定的事情,现在就又改了答案。”云新月讽刺。
云新月这么的讽刺,站在这里的人,除了顾清风,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薛静茹就算改了名字,说的话的可信度也不大了,相对来说还狡辩的有点儿苍白。
右丞相摸了摸额间的汗珠,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连累到顾家才好。
“这个,这个,当时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崔氏也看到了。”薛静茹开始有些紧张,为了证明她说的是有依据的,将旁边跪着的崔氏也拉了进来。
眼见着云新月已经占了上风,崔氏早就后悔她答应来作证了。都是受了薛静茹的威胁,不得不来,现在骑虎难下,看到薛静茹将她也拉了进来,她不得不开口说话。
“奴,奴,奴婢,确,确实看到了。”她看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说的结结巴巴的,一点儿底气也没有了。
云新月看着这位仆人冷笑了一下,要不是她早有防备,这个所谓的崔氏哪儿还有命站在这里,早就埋骨枫树林了,可怜她还在替仇人做嫁衣。
多人对质已经到这儿,皇帝总算弄明白了一点,这位云新月的表妹很有问题。
一开始出来作证可以说是为了正义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现在云新月私奔的事情,眼看着不成立,她不仅没有站在云新月这边,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指责,选择了继续站在右丞相一边,动机十分可疑。
“云新月,你还有什么话说。”看着云新月冷笑的样子,似乎还有后招,皇帝立即开口询问。
“奴婢有话说,奴婢记得,送亲队到达枫树林时,浓雾笼罩,除了奴婢,其他人都昏迷了,奴婢想问崔氏,她是怎么看到的,难道那mí_yào是她布下的?”
云新月话音刚落,崔氏就吓得赶紧请罪:“奴婢当时确实昏迷了。”转眼立即指着薛静茹,战战兢兢的说着:“是,是,是静茹小姐告诉奴婢大小姐跟刺客跑了还打伤了顾家的二公子。”
“薛静茹,你是云新月的表妹,钱塘薛氏可与你有什么关系?”重新审视薛静茹,想到钱塘有名的薛氏家族,皇帝斟酌的问。
云新月本就已经占了上风,现在崔氏倒戈,薛静茹已经乱了阵脚,见皇帝询问,想起钱塘薛氏,立即像捡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回答:“回皇上,钱塘薛之远正是家父。”
钱塘的薛氏家族,是钱塘的首富,安周国有名的富商,商铺遍布全安周国,确实是有钱,只是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有钱,地位却最低,薛之远作为薛氏之后,为改变薛氏的地位,弃商从文,以惊世之才考上状元,入朝为官,娶了云家当时的嫡女,一时间薛家声名鹊起,整个安周国没有不知道的,只可惜好景不长,薛之远英年早逝,薛家一下子没落,在京城消失匿迹。
惋惜薛之远的才情,看到现在的薛静茹,皇帝略有些失望“既然是薛之远的女儿,该学习他的豁达与文采才是,你先退下吧!”
父亲当年不弃商从文的话,她和母亲后来也不至于被薛家的其他人赶出家门,一点儿财产也没有,如今寄人篱下,她最讨厌这个“文”字,虽然有万千宠爱,只有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若不趁现在争取,将来过去的事情又要重演,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置云新月为死地的原因,如今皇上念她父亲的情分让她全身而退,这一次不能扳倒云新月,她也只能下次找机会。
“是,臣女告退。”薛静茹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云新月,再次看向皇帝,非常恭敬的起身后退,并没有明白皇上让她学习的豁达与文采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