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晨,还有一些清冷,太阳还没有爬上天空,院子里的花草都还带着闪闪发亮的露水,一株株一点点都是活力四射的样子,绽放着属于它们自己的芬芳,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被拴在树上的白马,站在草地当中,感受着大地的湿润,不停的挣扎,似乎只要它用力就可以挣开束缚,去找它要找的人。
若水早已起来,经过院子,看到白马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将白马的绳子解开,牵着白马去了马厩,向负责东院的礼部官员,要了很多马草,放在白马的身边,这才安心离去。
宏源客栈原本是接待各国使臣的地方,从安周国建国以来就是由礼部负责,这次选妃只是借用场地,自然所有的事情也是由礼部负责,若水从马厩走出,一路上看到很多礼部的官员,并不觉得奇怪,以为他们是要准备今天的选妃事宜。
回到东院她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他们都是来见太子的,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太子已经到达了东院。
刚走进东院的太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身后出现的是若水,立即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又一个人,这是去哪儿了,云新月呢?”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若水行礼之后才回答“云姑娘还在房间里睡了,属下刚才牵着白马去马厩了。”
“谁让你离开云新月半步的,你知不知道这宏源客栈有多危险,怎么能让云新月一个人待在房间呢?”太子不高兴的训斥完若水,立即走进东院。
若水也不敢反驳,只好立即跟上,也不知道要不要阻拦。
“太子殿下,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东院,是有什么事情吗?”就在太子刚好走到云新月的房门前的时候,吕萌从里面打开了房门,对太子说道。
太子是见过吕萌的,自然知道她是谁,看到吕萌从云新月的房间走出来,向房间里面看了看,由于吕萌挡着,并没有看到云新月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很多药草,于是立即问道:“云新月怎么了,她房间里怎么有这么多药草?”
“她没什么事,不过吕萌劝太子不要进去。”吕萌并没有回答太子的问题,好意的提醒道。
这是什么话,他作为太子还不能进去了,太子瞪了一眼吕萌,推开她挡着的道路,立即走了进去。
看到的是满地的药草,映入眼帘的是云新月穿着的是昨天去找神医回来时穿着的衣服,躺在榻上没有动的样子,立即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云新月的鼻尖,感受到云新月的呼吸,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心。
睡梦中的云新月只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她身边,以为又是吕萌,闭着眼睛,一下子将太子的手打开,不耐烦的说道:“吕萌,你要是再打扰我睡觉,我把你从这里扔出院子去。”
警告完的云新月向里面侧身,继续睡觉。
“怎么样,吕萌说的没错吧!”吕萌和若水走进来,看到太子受到的这个待遇,吕萌幸灾乐祸的说道,刚才她也是遭遇了不怎么好的待遇的,谁让太子不相信她的提醒的。
看着云新月睡得正香,并没有什么危险,太子看着若水吩咐道:“若水,你留在房间。”
然后才看向吕萌说道“我们出去。”
于是若水留在了房间,太子和吕萌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太子立即站的笔直,恢复太子该有的威严,看向身边的吕萌,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宁越回去禀报说把云新月跟丢了,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云新月故意甩开的,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说是昨天云新月让若水在京城各家药店都买了药草,立即就赶了过来,知道了宁越早就知道这件事,却知情不报,罚了宁越在太子府面壁思过,没有让宁越跟来。
现在看到云新月满房间的药草,而云新月却睡得深沉,身为练武的人,房间里进去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察觉,实在是有违常理。
吕萌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如实回答:“昨天晚上,左丞相和齐桓明和吕萌都中了剧毒,是云姑娘配制的解药,然后才好的,云姑娘昨天守着左丞相,很晚才睡。”
“你是说这些药草都是用来给你们解毒的?”想起宁越的话,太子总觉得吕萌在说谎,昨天宁越过来就有药草了,那个时候左丞相他们都好好的,还能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怎么可能是为了他们买的药草。
“其实这个药草一开始是云姑娘准备研制失魂散和失魂散的解药的,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研制,左丞相就中毒了。”吕萌看着太子的脸色不对,似乎以为她在说谎,立即解释。
原来她是想要救吴佩瑶的,原来她没有放弃救神医,看来白依然误会了云新月,而他也差点儿误会了,只是既然决定救神医,为什么又答应了神医不救,还不告诉白依然和他,太子有些不明白云新月的想法了。
“知道是谁下的毒吗?”太子追问。
“不知道,当时发现左丞相和齐桓明都中了毒,进他们的房间准备调查的时候,吕萌就晕倒了,直到后来服了解药才醒过来,这件事情得问云姑娘和若水。”吕萌如实回答。
看了看云新月的房间,太子吩咐“你进去替换若水,让若水先出来回话。”
吕萌只好再次走进云新月的房间,将若水叫了出来。
“云姑娘当时查看了左丞相的房间,看了他们的脉象,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配制出了解药,看云姑娘的样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