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首领说话间,毫不间隔的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如饮血一般灌下了一口汤。自然地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

“那这样,工人就不够了,明天派人补上?”松子低声的询问道。

“明天把那几个提前弄出来干活就行了,去吧。”首领扶着肚子,眉头微皱。

“咳咳咳,”首领一口气没上来也开始咳嗽起来,嗓子里的渣子极其的难受,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几乎是把肺咳出来。“松。松子。”首领扶住柱子,伸手在半空中乱抓。

松子见状马上递过来一瓢水。首领马上灌下去,一边咳嗽,一边灌又吐出来了不少。

“咳咳咳,”咳嗽的更难受。

松子不断地呃捶着首领的后背,首领的咳嗽正越来越嘶哑,脸色越来越暗沉。

“该死,今天这是怎么了。黑子,过来个首领捶背,用力点。”感觉到身后的蠢蠢欲动,这件事情竟然还发生在囚犯的眼前,这不正是他们蠢蠢欲动的理由吗,越狱的好理由。

“哦。”黑子混社紧张出一身冷汗,还以为是找自己兴师问罪,怀疑自己是下毒了。

黑子扫了一眼人群之中,都是艳阳之下似乎是感受不到这太阳的毒辣,一双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里的场景,就等着黑子手里的人呢咽气了。仿佛黑子的拳头就是一把利剑,承载着这里三十几口子的期望,一剑刺下去,所有的人就可以解脱了。

黑子使尽全力拍了几下,拍在首领的肩膀上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丝毫不起作用。

“啪啪啪。”松子挥舞着首领手里的鞭子,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示威,脸上毫无惧色,黑子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的紧张他的害怕。他手里的木棍驻在地上,不是为了随时发力,是因为一旦离开了地面,他就会发抖,就会显示出自己的害怕。

“咳咳咳。”就连咳嗽声都已经微乎其微,首领半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最后一口气,就要挂住。

黑子起身,看看四周。

松子看着黑子乱动,这个时候也不好发作,黑子搬起了压灶头的一个石头,对着首领的后背就举了起来。

“黑子。”松子反应过来刚要去阻止,膝盖一阵麻酥感。一根银针隐入。

“哐。”随后。“哇”的一声,首领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原来是黑子捏的一只兔子耳朵没有嚼碎,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首领,首领,已经没事了么。”松子大汗淋漓,这可是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啊,要是首领就这么挂了,自己肯定在这三十多个罪犯面前就是必死无疑啊。顿时热泪盈眶。

黑子捂着胳膊,刚刚归位的胳膊,举起一块虽然不算大的石头,还是比较的吃力的隔壁关节处隐隐作痛。黑子眉间冷汗直流。

“首领。”正要轰着剩下的犯人下去劳作,

黑子站了出来。

“怎么,要讨赏。”首领毫无感谢之意,低垂着眼眸,艳阳之下也是浑身的寒意。顿时松子看向黑子的那一点点的感激也变成了厌恶,果然,下贱之人就是下贱。

“黑子,别忘了,你也是囚犯,有你应尽的职责。不要有非分之想。”松子像是看着一只牲口一般。

黑子零散的头发遮住了表情。就连勾起的嘴角都是若有若无,可以说是桀骜,也可以恍惚之间看成是一个少年的害怕,掩饰不住的颤抖,权威之下最是喜欢这些软弱的发自内心伸出的恐惧,这正是力量的象征。

“首领说是人手不够,或许,那几个人也还可以救活呢。”黑子声音带着应有的颤抖。

“你能救他们。”松子扶起首领,不相信但是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看着这个发抖的少年,莫名的语气就软了下来。手里的棍子的矛头也换了方向。

“可以试试。”黑子看向地上的都是张着大嘴,一看就是因为喉咙里的东西窒息而死。或许还没有死。“我们家乡是有偏方的,我小时候就被噎死下葬了又救回来的,所以,特别的记忆深刻。”胡诌起来,黑子也是能表情很是到位了。让人无不同情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子。

“那赶紧的呀,这几条命这几天收获还得多出力呢。”松子一把就把刚刚还被排斥的黑子拉到了死人面前全然不顾黑子胳膊上的因他而生的上还在作痛。

黑子忍着痛楚。将那几人的脖子与嘴巴掰直一条直线,暗暗地探着他人的脉息,微弱,但是还不致死。

悄悄地在那几人杂乱的头发之处稍稍的施针。“给我一根棍子。”黑子伸手。算计着这人就要会吸一口气就算是醒来了。

拿过了细细的棍子,黑子小心翼翼的从喉咙里捅进去,肌肤相接之处也是细细的探着他的气息。感觉到就要来到了鼻孔处,一用力,把喉咙里的东西捅下去。

“呼呼。”醒来的人不断地喘着粗气。懵懂的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人,

“菩萨。”良久,看着面前的黑子,喃喃道。

“啪。”犯人同胞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后脑勺上,被剃的精光的头格外的响亮。那声音里是带着惊喜的。他们之中应该也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吧,这种失而复得的感情一定很富有吧。“傻子,你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菩萨,菩萨身边的童子还差不多。”一众嬉笑打闹过后。又恢复了威严,被牲口一样驱赶着去了田野之上。

头上的光亮反射出了信号一样的光芒能够随时的定位这些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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