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教务处的大婶抽什么风,大晚上的居然来查宿舍了,咱班辅导员本来想保你的,可是没成功。”
钟苒打到车回到学校的时候,检查宿舍的人都已经走了,既然都回到了宿舍,钟苒这一晚上也没打算再回去,就当跟何苗和郑苑联络一下感情吧。
她是没心没肺的不把这当一回事儿,反而是郑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貌似教务处的大婶很难缠?
就连何苗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她是杭城本地人,虽说不可能认识江浙大学的所有教职工吧,不过也总归是认识一些人的,对那位教务处的主任顾飞钗也多有耳闻,貌似是个很尖刻的女人呢。
第二天上午上完两堂课,钟苒就接到了教务处的通传,记下教务处的地址后,钟苒便启程慷慨赴死去了。
钟苒进去的时候,那位顾主任正专心致志地在泡茶,见着钟苒,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就好象她不存在似的。
对此,钟苒也没多言语,总归是她做错事嘛,被晾一晾也没啥,对于教师这个职业,钟苒从不认为他们是什么“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道德楷模,这不过是诸多职业中的一种,教书这样的本职工作都不是每位教师能够做好的,更别说育人了。
说实在话,钟苒对教师这个职业并不怎么感冒,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顾飞钗见钟苒态度还算端正,就觉得这个学生也许还能挽救一下,于是就开始对她进行批评教育,对此,钟苒也没反驳半句,只是很虚心接受的样子,频频点头,不过却没给出任何保证。
“钟苒是吧,既然你态度还算端正,那么回去写篇检查,以后不要再夜不归宿了,学校这边呢,暂时给你一个警告处分,行了,你走吧!”顾飞钗训了半天,也口渴了,于是挥挥手,示意钟苒离开。
写检查就算了,还要处分?就为了这么个破事儿背处分!
要知道,在大学里受到的处分可是会记录到学生档案里的,像钟苒这样的还好些,这辈子也没打算要去什么单位、公司上班,但假如是一名普通的学生,仅仅为了晚上不住校这点儿事,就背一个警告处分,就有点儿过了。
钟苒态度好,并不是因为她尊重老师或者什么的,而是她从未将老师这种人当作是圣人,但你不能仗着手中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权利就当令箭使啊!
“怎么?我说给你警告处分,你还不服气了?”顾飞钗事先查过钟苒的资料,知道这个学生只是江浙省下面一个小城市来的,除了跳级参加高考以外,也没别的长处,想来也是没什么背景的。
又因为接到了学生举报的匿名信,所以顾飞钗就觉得钟苒这学生还是个人际关系不咋样的家伙,是自己可以随便拿捏的。
钟苒看了眼顾飞钗,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人家摆明了拿她杀鸡儆猴呢,再继续呆下去有什么意思。
处分什么的,钟苒其实一点儿都没所谓,可是为了这点破事儿挨处分,她也会憋屈的啊。
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啥人好找,难道这个处分就这么背定了?钟苒由觉得怎样都不甘心啊。
再有就是顾飞钗训话的时候,几次三番提到的那个打小报告的家伙,钟苒自觉也没碍着谁,得罪谁,谁会闲着没事儿干这么整她啊?
要说低调,钟苒在学校期间也挺低调的啊,除了晚自习不上,不住校之外,她也没有逃过一堂课啊。
突然,脑中冒出一张扁平脸来,难道是她?
却说钟苒这边走出了办公室,可把顾飞钗给气坏了,她认为钟苒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目无尊长的臭丫头根本就不配在江浙大学读书,这样的学生,就该统统开除才是……
“喂,你好。”走在校园的小路上,钟苒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是钟苒吗?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对方没有自我介绍,却是报出了钟苒的名字,想来应该是认识的了,可这声音又很陌生,钟苒想了片刻,道:“对不起,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是赵颖啊!你忘记了吗?就是那个……”
“哦,赵颖姐!”这回钟苒想起来了,可她这不喜欢这种打电话却让人家猜的事儿。
“对啊,是我!你还记得我吧?你现在有没有空?”其实打这个电话,赵颖也知道有点儿不合适,可她没办法了,除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钟苒,她已经找不到别人。
“……有的。”钟苒迟疑了一下,最后却仍是应道。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车牌是京axxxxx。”说完,赵颖就挂了电话。
以赵颖她们的工作性质,要在华夏国内查找一个人的信息是很容易的事,钟苒并没有一种隐私被侵犯的愤怒,只是好奇,赵颖怎么会突然找上自己的。
距离高考之后的那场旅行,已经有三个月了吧,难道赵颖她们是出任务来了江浙省?
到了校门口,找到赵颖说的那辆车,钟苒才知道怎么回事了,敢情是把她当成救命稻草了呀。
几个月不见,赵颖的胳膊打上了石膏,副驾驶室还放着个拐杖,真不知道她这一路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就想你所看到的,姐姐大概得从一线退了,这只手是粉碎性骨折,腿倒是养养就能好,我这趟来,只是因为不死心,想问问你,我这样的伤……能治好吗?”赵颖伤成这样,肯定是干不了一线了,但就这么退下来,她肯定不甘心啊,就连林泉都判了她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