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见跳跳在那边叫得高兴,自己跟这小姑娘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她想了想,蹲下来,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
一个小人坐在驴身上,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算是告诉眼前的小姑娘,她是从外界来的。
小姑娘看了一眼,也蹲下来画了画。
她画的可比姚香玉形象多了,那应该一处村子,不过建筑有些奇怪。
一个小姑娘骑着驴出来摘果子,然后听到跳跳在叫,就跑来了。
于是,两人就蹲在地上你画一下我画一下地聊着。
当然,这样的交流也不是没有障碍,但两人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
那边跳跳叫完,和另一头驴就来咬各自主人的衣角,大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头驴带着各自的主人,在山林间穿梭,不知走了多久,姚香玉也被绕晕了,终于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处依照着悬崖峭壁的地势建造的村落。
这悬崖峭壁上凿除无数条只能一人上下的小道。
峭壁上,错落有致得建造着房子,应该是山洞和木屋的结合体。
而悬崖下,是各种田地、牲畜屋子等,此时许多人都在劳作。
小孩子见到有人来,都欢呼着跑过来,等他们见到姚香玉这个陌生人后。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朝后头的大人用姚香玉听不懂的话喊了几声,然后就紧紧地盯着姚香玉瞧稀罕。
姚香玉被看得有些尴尬,被围观的感觉真不好。
小姑娘朝那些小孩子挥挥手,嫌弃地说了些话,便带着姚香玉往平地上最大的那间屋子走过去。
屋里盘着炕,几个老人坐在炕上,似乎在谈什么事。
小姑娘指着姚香玉,跟他们一阵嘀嘀咕咕。
那些老人仔细打量了姚香玉几眼,朝那小姑娘点了下头,说下话。
那小姑娘有带着姚香去了另一家,在外头喊了几声,然后出来一个妇人。
又是一阵姚香玉听不懂的交流。
那妇人看向姚香玉,面带好奇,“你从外头来?”
姚香玉惊讶地看向她,她会说外头的官话,虽说有些口音,但总算有能跟她交流的人了。
姚香玉激动得都要哭了,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什么都听不懂的滋味太难受了。
“是的,婶子,我骑着驴进山,本来想说去另一处地方的,它把我带到这边来了。”
“进来坐罢,我们仔细说。”妇人笑着请姚香玉他们进屋。
“婶子,这是哪里?距离最近的镇子远吗?”
姚香玉刚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
“这边距离最近的镇子要一天的路程。看你说的方向,你是从安城来的罢,可是外头出了什事?”
“半个月前安城那带地动了,出去的路都被堵了,我就想从山上绕出去。”
妇人笑道:“你喊我白婶吧。你从安城这边的山进来,是离开安城了,但跟汉人的地界却远了。”
“这边多的是不同的民族聚居的部落,各自的语言都不同。”
“而大部分人都是不会外头的官话的,有的甚至仇视汉人。”
白婶给姚香玉和小姑娘倒了两杯茶水,笑着说了下这里的情况。
她转头跟那小姑娘用当地的话解释姚香玉的来历。
那小姑娘听了后,对姚香玉还是满眼好奇。
姚香玉想了想,跳跳身上的行礼中,可以弄些什么混进去,作为礼物呢?
“这小姑娘叫瓦娜,今年十五岁。”白婶给姚香玉介绍那小姑娘。
姚香玉暂时在白婶家住了下来,也见到了白婶家的男人和孩子。
这个名为瓦的民族的人都很热情,知道白婶家来了客人,不少人都拿了些饭菜来。
姚香玉惊讶地发现,他们今晚的主食竟然是黄稻。
且黄稻还很珍贵的样子,此外,还有许多是她很陌生的食物。
白婶见姚香玉吃得很拘束,便一样样地给她介绍每一样吃食。
姚香玉才知道,原来许多食材都是上山挖的、采摘的,当地的土地贫瘠,种植并不多。
他们跟外界的主要交易货物,就是药材和动物皮毛,以换取必要的生活用品。
而黄稻,竟然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食物之一。
姚香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初到好田村的时候,主要吃食就是黄稻和地瓜。
她以为好田村已经够贫瘠,原来还有更贫瘠穷困的地方。
吃过了饭,姚香玉继续跟白婶聊天。
村里会外头官话的人也有,白婶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个,此外还有另外几个男人。
不过他们都不好跟姚香玉说话,因此一些想问的话,也只能通过白婶的嘴来问。
他们这些山里人的货物,主要运到最近的泰塔小镇,隔一两个月一次,那边会有商人收购,据说是送到安城,交易给外来的商人。
姚香玉在交谈中,发现白婶并不是当地人,应该是有某些原因生活于此的。
“外头的变化很大,如今改朝换代了,东边沿海的城市非常的繁华。”
她知道白婶他们想要知道外头的情况,就接着说:“外头现在基本上能保证温饱,出现了好多新品种的粮食。”
白婶闻言,眼前一亮,而后又是叹气,“这种山区,如此贫瘠,即便有种子,也很难种出来。”
“也不能这般说,总有那耐旱耐贫瘠的作物。”
姚香玉并不提自己有那些作物的种子。
在外头跑,姚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