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默少校是德国国防军第九装甲师摩托化步兵营的少校营长。法国战役时,他最初的军衔只是连长,在突破马斯河时,他率领的步兵连表现极为出色,战后被元首亲自颁发骑士铁十字勋章,并于今年三月得以升任营长。
三月份前,柏林的警备任务,都是由希特勒的“亲儿子”部队党卫军担任。但随着法兰西第二人民民主共和国“建国”,德国驻法国的军队陆续撤军回国,德国国内的驻军开始了频繁的换防。
四月份,原本担任柏林警备任务的党卫军警卫旗师,被调到东普鲁士地区驻防,以防备“可能”的苏联入侵。
而柏林的安全防卫任务,则交给了第一集团军麾下的第五步兵师担任。
1940年战争结束后,汉娜母女借口“战后裁军”,开始在德国陆军中进行“大手术”。一大堆因为战争而增加的陆军师被划为二线预备役部队或直接裁撤,但她们的“亲儿子”部队党卫军和“私生子”海军陆战队,不一但一兵未减,反而有意地在加强实力。
而驻守柏林的国防军第五步兵师,虽然是一支精锐部队,但该师却是“刚成立”的。之所以说是“刚成立”的,是因为组成该师的团、营战斗单位,都是从其他部队七拼八凑临时调过来的。每支部队都是战功卓著的精英部队,但在四月份之前大家相互间都基本“不认识”。
汉娜的说法,将这支“精锐杂牌师”聚在柏林,是为了下个月将在柏林举行庆祝战胜法国一周年的“大阅兵”准备的。而官方暗地里的说法,则是元首为了缓和因为“倾向性裁军”而和国防军闹僵的关系,所以才有意地将党卫军调走,而换成了精锐的国防军部队。
第五兵步师的直属上级,正是贝克上将和今年刚刚升为元帅的魏兹里。对于这些阴谋反对希特勒的来说,元首将柏林的守备任务交给他们,简直就是自摆乌龙送上来的大礼。
五月十七日爆火乍发生后,贝克上将在确认“刺杀成功”后。立刻命令第五师的师长保罗.冯.海塞调动驻守柏林的第五师,命其派出手下控制柏林的各个要害部门,而其中的指令之一,就是逮捕正在柏林的德国宣传部部长戈培尔。以及他们忌讳的盖世太保头目希姆莱和海因里希。
具体执行逮捕戈培尔任务的人就是雷默少校。
十七日下午一点,国防军第三师控制了总部位于柏林的德国全国广播电台,很快这些造反者就急不可待的向全国宣布希特勒遇刺身亡的消息。而执行逮捕戈培尔任务的雷默少校,他接到的指令是:柏林正在发生暴动,戈培尔参予了刺杀元首叛乱行动。必须在第一时间逮捕。
德国国防军的人打仗很有一套,但造反谋逆,却十分地外行,找的理由和借口,更是无比地拙劣。之所以说他们是外行,那是因为这些阴谋家们,在行事前,居然不知道事先调查一下,执行这个重要任务的雷默少校的政治态度。
雷默少校虽然出身国防军,但政治态度却是纳粹思想的支持者。本人更是对元首“忠心耿耿”。在带兵前往戈培尔住处的过程中,他根本就没有遇上半个“暴动的敌人”,当时雷默少校心中就觉得十分奇怪,他并不相信戈培尔这个元首“最信任”的人
会叛国。
而在出发前,他问自己的上司:“元首真的死了吗?德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暴乱是什么地方发生的?”
他的师长海塞尔的笨舌头,也是一问三不知,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是僵硬地要求雷默少校执行任务。
接到指令,在执行的路上,雷默一路走一路想。他感觉这不是“发生了暴乱”,而是因为元首死了,大家都成了无头苍蝇,政治斗争以及争权夺利正在进行。
“1918年时德国已错过一次。这一次我们不能再错了!”
路上,雷默少校对自己同事这么道。这地暗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1918年错误在德国重现。
回到部队后,雷默少校马上召集手下的军官开会,他首先介绍了自己掌握的情报资料,虽然并不多。随即雷默告诉大家现在是非常时刻,要求这些军官发誓服从自己、信任自己,并只听命于自己的命令。
而这时雷默少校的手下军官纷纷站起发表自己的看法意见,他们都对上级提出来的“戈培尔是参予刺杀元首的凶手同谋”表示不解,认为刺杀案才发生不过三个多小时,就这么快“确认凶手”,这简直是最荒唐的笑话。
这些人越讨论,越感到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黑幕重重。
讨论正在进行中时,雷默又接到了上级的催促电话,命令他们去逮捕戈培尔。于是雷默被迫带着他的部队,怀满肚子的疑惑前往戈培尔所在的宣传部。
在宣传部的门口,他的部队遇到了警卫的阻拦,宣传部的保卫任务是由武装党卫军担任,这一天那里足足有一个加连的党卫军的守卫。而戈培尔的副官走出宣传部的大门,悄悄地告诉雷默:“这是国防军内部预谋已久兵变!戈培尔博士想和你单独见面。”
本就满肚子疑问的雷默少校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要求。他吩咐手下:
“如果过了15分钟我还没出来,你们就冲进去救我出来。”
雷默掏出手枪打开保险,走进了宣传部大楼。
在宣传部大楼里,他成功地到了戈培尔,交谈了几句后,戈培尔拿起电话,叫了一个长途,很快话筒那边就传来了“元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