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中国问题的大爆发是和天皇全家被杀案紧紧联在一起发生,日本人心中的喜悦之情会更甚。
只是日本国内,现在还在为立哪个人当天皇而争论不休。皇道派看中的是雍仁亲王,统制看中的是崇仁亲王,而海军则陆军推出来的这两个人选都看得不太顺眼,只是按日本天皇的继承法,除了这两位外,海军也推不出更好的人选。
不过南中国的骤变传回日本国内后,这几派在为权力而争吵之余,总算还能稍安静下来“匆忙”地办点正事。本着“搁置争异,先管中国”的原则,他们事先匆匆地从长崎和台湾派出了远征军前往上去应付这一“突发事件”。
而十五日这天,驻华长江舰队加日租界守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后,日本人是“又惊又喜”。惊的人员和舰队的损失,以及对红军战斗力的惊讶;惊的则是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入侵中国的借口和国际环境。
消息传来后,日本国内的各派以最快地速度发出了“统一”的声音:“严惩暴支”,对南方红军宣战——1931年东北事件时,南方红军就已经对日宣战了,只是当时红军远数千里之外,日本人没把这当回事,他们对红军宣战的时间,足足迟滞了四年。
宣战声明发出后,日本宣布进行战争总动员,开始征集部队,准备调动大军通过海路从长江以南入手,拿下南中国这块最箐华的长江下游地区。
在这个问题上,日本内部争议极大。统制派的意见是战争不要扩大化,只针对长江中下游地区入手。而皇道派则是叫嚣着趁机对中国发动全面战争,关东军入关参战,拿下整个华北,将战火烧遍整个中国。在这个问题上,海军则暂时没有表态。
当双方还在为这个问题争执不休的时候,本着“先打了再说”想法,前锋的干涉部队已接近上海。至于未来几天是局限于长江地区还是全面入侵,群龙无首的日本在对红军宣战之后,依旧没有拿定主意,完全就是“打了之后,看看再说”的奇葩思路。
林汉在料亭店的那一炸,干掉了统制派中以永田铁山为首的一大批智囊型高官,唯一生还的石原莞尔现在也成了躺在病床上的重伤号管不了事。这令统制派的声势大弱,也令日本军部军事更缺少战略性和规划性,纯粹地变为中“中二”者们的胡来的游乐场。
时针走十二点,当日本怀着兴奋而愉快的心情,渡过了对红军宣战的这一战,开始做起再次侵华割肉的千秋大梦时,林汉为第三舰队的准备的“夜宵”,也在第二天凌晨端上了桌。
十六日凌晨十五分,已改名为南昌号的“萨菲罗斯”号无声无息地驶出黄浦江,顺着长江而下,进入东海。
由于日本人没有靠近长江口,所以他走的不是水雷区而是那条留出来的长兴岛和长江南岸之间的安全水道。
而在这一天,也并非没有海外大船进入长江航道,三条来自美国的货轮,就在红军引导船的引导下,避开雷区,通过长江水道进入上海港。
在中国的骤变之机,美国在华几乎未受到任何损失,反而因为和德、苏联手在股市上狙击英国,大赚了一票。对于美国财团或美国政府来说,红军在南中国折腾得越厉害,他们的获利就越大。
所以红军在租界里查封外国银行,美国人也只是怀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冷眼旁观。而红军关于美国在华银行表现出来的“有事可商量”的友好态度,也让美国政府嗅出了背后的“善意”。虽然这过程中红军提出要美国银行退还炮党官员的“赃款”这类的“不合理要求”,但这个要求并非“不可商量”。
所以在整个西欧(德国除外)和日本都在为上海事件而哗然时,美国政府的反应却是不冷不热的。虽然民间很担心在华美国人的命运,不过在得到租界驻军发出来的电报通报了具体情况后,他们也算放下心来。为了安抚美 六月十五日这天,中国骤变的消息传来,整个西欧是一片哀嚎,英、法两的股市大跌,又以银行股票跌得最惨。一日之间,英国渣打银行,汇丰银行,以及法国东方汇理银行股票跌到惨不忍睹的地步,而荷兰、比利时等其他小国的银行股票,只要是有在上海开设分部的,最轻的也跌了好几个百分点。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早在几个月前,德国就联合美国、苏联,开始秘密地做空这些西欧国家的证券市场,出手的重点攻击对象,就是“中国概念股”。红军横扫江南时,最开心的人是资本最大的美国人。
早在两年前,英国人就想联合美国人对南方红军进行禁运,却被美国人打着“自由贸易”的理由一口回绝。而当汉娜主动联系上苏联和美国的摩根、洛克菲勒等大财团,提出借助中国问题为契机,联手在证券市场狙击英国,剪英国人的“羊毛”时,美国财阀们欣然同意了。
经济危机期间,面对着这么好地通过“金融魔术”减英国人羊毛的机会,美国资本主义大财阀,德国法西斯,苏联社会主义,这三个死对头势力,在这一个问题破天荒的联起手来。
为了保证红军的进攻能更顺利,美国人财阀以极低廉的价格向南方红军抛售化学品和燃油,甚至还偷偷提供了一批霍克ii战斗机的相关零配件,德国送来了大批军火和机器设备,苏联人则送来了更多的莫辛那甘步枪和大炮。
这三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