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祁凰与金猊谈判时,吓到花容失色的周淑柔,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因为跑得太急,不小心跌倒,重重摔在地上。
苏景骞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阁楼,看到从阁楼中跑出的周淑柔,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说不憎恨是假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都是周淑柔造成的,一向大度温润的男子,也不禁有了怨气。
可看到周淑柔那狼狈的模样,便于心不忍,叹息一声,上前将她扶起:“周小姐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淑柔抬起头来,看向苏景骞,紧紧拽着他的手臂:“苏太医,你终于来了!”
下意识想要将她的手甩开,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你没受伤吧?”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周淑柔道:“没有,我们快离开这里。”
“不行。”苏景骞断然拒绝:“我要等七殿下,看到她平安无事,我才能离开。”
周淑柔又气又急:“那个金猊杀人不眨眼,万一他临时变卦,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
苏景骞蹙眉:“即使这样,我也不能将七殿下一个人留在这里。”
周淑柔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害怕,竟不再顾及自己以往娴静形象,尖着嗓子喊道:“七殿下与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七殿下的安危,比你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如果周小姐怕了,你可以一个人先离开。”说着,便要甩开她的手。
周淑柔死死攥着不放:“苏景骞,谁说我怕了?我不过是在担心你。”
“周小姐,我用不着你担心。”一边说着,一边又将视线投向阁楼。
周淑柔有些恼:“苏景骞,你也太傻了,七皇子值得你这样做吗?”
苏景骞不说话,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阁楼的方向。
今天她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原本她也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但此时,也不禁生出了小姐脾气:“区区一个金猊,便让朝廷如此头疼,七殿下办事的效率也太低了。”
这话一字不漏的落在了苏景骞耳中,他愤然转头,语气带了些微的凌厉,如腊月寒天的冰凌:“周小姐,你可知你现在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全是因为七殿下,是她不顾自身的安危,将你从金猊手中换出,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指责于她,难道周太傅没有教导过你,什么是知恩图报吗?”
一番责问,语声虽然不大,却字字珠玑。
周淑柔脸庞一阵红一阵白,呆呆看着苏景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小姐,你身娇体贵,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回家去吧。”说罢,猛的抽手,竟丝毫也不顾及会不会伤到周淑柔。
因为他用力过大,周淑柔脚下不稳,在他撤身而去的刹那,身子一歪,再次跌倒在地。
这一次,苏景骞没有再伸手搀扶。
被这般冷落,苛责,换了一般女子,还是要羞愧难当,痛哭不已了。
但周淑柔除了眸中涌上一层泪雾,再无其他反应,咬了咬唇,自己爬起身,走到苏景骞身旁,盈然屈膝,谦卑道:“是,苏太医教训的没错,小女甚是愧疚,若七殿下能平安离开,我定当亲自前去道谢。”
人家都这么说了,苏景骞总不能依旧板着一张脸,他看了周淑柔一眼,温声道:“小姐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七殿下好不容易将你救出,你千万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还请小姐现在便回府去吧。”
虽然不甘,但周淑柔却没有出声反对,柔顺道,“既如此,那小女就先走一步了,还请苏太医保重,也请苏太医代我向七殿下道声感谢。”
说完,在周府家丁的护送下,回了太傅府。
周淑柔前脚刚走,祁凰后脚就从阁楼里出来了。
刚走出大门,就有三个人迎了过来。
一个是容凤,一个是苏景骞,一个是那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她肩头的血迹是那么刺眼,容凤和苏景骞不约而同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肩头的伤口上,还没出声询问,那个老妇人就一把抓住祁凰的手,焦急道:“老身的孙儿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哭闹?”
祁凰反手拍了拍老妇人的手背:“阿婆放心吧,您的孙儿毫发无伤,正在二楼的卧房玩耍呢。”
老妇一听,喜极而泣:“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老妇人的声音不大,说的也是由衷的感谢之语,但祁凰却骤然色变,什么姑娘?明明是公子!
“阿婆,你快去看看你的孙儿吧。”这老妇人眼睛不好使,瞧什么都灰蒙蒙一片,也不知是怎么瞧出她是个姑娘的。
不敢再和她继续交谈下去,连忙打发她上楼去看孙儿。
好在其他人离得远,并没有听见老妇人刚才说的那些话,祁凰拍拍心口,刚才真是吓死她了,直到现在,心跳还没有平稳下来。
“你受伤了。”终于找到机会,苏景骞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关心道:“怎么总是这样不小心?快,我帮你包扎一下。”
祁凰正要点头,另一只手腕也被握住:“区区小伤,不劳烦苏太医了。”
容凤力气很大,只略微一用力,就将他从苏景骞身边扯开。
区区小伤?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自己试试!
“凤太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不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还请你不要牵连到七殿下。”苏景骞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