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祁凰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气死了。
周淑柔的死活,自己自然是不在意,但是她毕竟是周太傅的孙女,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金猊大概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挟持了周淑柔,如果要救出她,免不了要和金猊一番对峙。
金猊会和自己谈些什么呢?不用想也能猜的出来,但这是她万万不能答应的。
头疼啊头疼,似乎今天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老天爷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儿吗?
“凰儿,让我去和金猊谈判吧。”看出她的为难,苏景骞走上前道。
祁凰望着金猊离去的方向,叹息一声,“你去了一点用也没有。”
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事实如此。
“凰儿……”
一旁有人笑了起来,“凰儿,你可真是伤人家苏太医的心。”
祁凰转过头去,瞪了容凤一眼,“闭嘴!”
都什么时候了,他就不能正经一点?
这混球,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金猊受了重伤,一定跑不远,周淑柔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他不但不会杀她,反而还会倾尽全力保护她,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至少周小姐暂时没有危险。”形势虽然紧张,但祁凰却能冷静分析。
话虽如此,但苏景骞还是十分自责:“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周小姐也不会来,更不会被金猊抓走。”
祁凰虽然不忍责怪他,但想起接下来的各种麻烦,还是忍不住道:“你也知道自己错了?以后给我老实点,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许违逆。”
这番教育式的口吻,让一旁的容凤嗤笑出声:“这还没进一家门呢,怎么就训上了?”
祁凰扭过头,狠狠瞪他一眼,以更加严厉的口吻道:“你也一样,以后少给我添麻烦,如果不是你们,今日金猊必然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无辜耸肩:“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祁凰越想越气,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走神儿,不会放松警惕,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神游天外,以至于被金猊钻了空子,造成现下这种两难局面。
所以说,他才是造成一切麻烦的根源。
“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将周小姐救出来。”祁凰压下心底的恼意,平静道。
“这还不简单?”容凤淡淡开口:“将金猊杀了,一切麻烦即可迎刃而解。”
祁凰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杀了?你说的倒容易,万一惹怒了金猊,周小姐的安危就没法保证了。”
“是她咎由自取,怪得了谁?”他无谓道。
也是,在容凤的眼中,人命贱如草芥,哪怕是九五至尊,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浮云般的存在,又何况区区一个周小姐?
“我不管你们俩之间有什么恩怨。”她目光严肃的看着面前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严肃道,“总之现在,你们必须听我安排,哪怕是假仁假义的合作,也要给我做到位。”
苏景骞不说话,低着头,一副无限心事状。
容凤面带微笑,眼底讥嘲重重,冷意连连。
祁凰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一会我单独去找金猊谈判,凤太子带人守在外面,以防金猊逃窜。”顿了顿,转向苏景骞:“苏太医虽身为医者,但想来对制毒应该并不陌生。”大年夜的杀人案,她已经见识过了苏景骞的本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一直低着头的苏景骞抬起头来:“你要我做什么?”
“毒药。”她意简言赅:“厉害的毒药。”
“厉害的毒药?”
“没错,要想对付金猊,普通的毒药,只怕没有作用。”
“我……会尽力一试。”
容凤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你真的决定了?”
“当然。”
他微垂眼帘,带着一丝怜惜看向她:“你不怕有去无回?”
怕,怎么不怕?但面对金猊,最要不得的感情,就是害怕。
“凤太子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他叹息一声,手指在她耳边划过,指尖轻轻穿过她的发丝:“祁凰,你可千万别死了。”
她不自在的后退一步,笑道,“放心,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他也笑起来:“说的也是。”
“殿下,找到金猊的落脚点了!”正说着,便有人来禀报。
祁凰指了指容凤的坐骑:“借你的马一用?”
“荣幸之至。”
“你干什么?”祁凰坐上马背后,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
“不干什么。”容凤伸出双臂,拉住缰绳,猛的一夹马腹。
夜晚的寒风簌簌吹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祁凰微微侧过脸,用手挡着迎面而来的寒风,“我说借你的马一用,没说借你的人一用。”
他呵呵轻笑,胸膛带起震动的幅度:“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她可不觉得有哪里是一样的。
“看什么?”他将她的脸扳正,“放心,苏景骞不会有危险。”
讨厌!自己在想什么他总是能一眼看穿,这种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祁凰,不是我故意挑拨离间,苏景骞那人,当真不适合你。”
“凤太子,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儿多吗?”
“不知好歹。”他笑骂。
“我能把你这句话当做是称赞吗?”祁凰反嗤。
他微微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