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证明他的确是菩萨心肠,路上遇见一个卖糖葫芦的,他又买了两支,送给路边的小乞丐。
小乞丐接过糖葫芦,用崇拜痴迷的眼神盯着他,说了句:“谢谢神仙哥哥。”
原本这事挺严肃的,但听到神仙哥哥四个字后,祁凰没忍住笑出了声。
神仙哥哥?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撩起幕离能吓死整条街的人,怎么看也不会是神仙吧。
他倒是蛮喜欢这个称呼的,人家叫他神仙哥哥,他竟毫无负担的接受了,脸皮之厚的程度已经不是她可以想象的了。
到了天顺赌坊,和上次一样,找个小伙计,贿赂一下,不多会儿,打扮得妖里妖气的虎皮鱼就出现了。
“怎么又是你?”看到祁凰,对方似乎无比头痛。
祁凰笑了笑,指指身边的人:“放心,我这次没打算问你是男是女,而是有人要见你。”
虎皮鱼随意一瞥,拧起细长的眉毛:“我很忙的,不是谁都能见。”
“烦劳掌柜看看这个。”幕离下传来沉润磁缓的声音,宽大的袍袖下,男子探出掌心,其上躺着一枚小小的碧蓝色玉牌。
虎皮鱼一看那玉牌,脸色顿时就变了,随之而变的,还有态度:“您……您里边请。”
祁凰好奇,伸出脑袋去看那玉牌,谁料某人速度奇快,在她探出脑袋的刹那,就收回了手,祁凰自然是什么也没瞧见。
眼看着两人朝赌坊的后堂而去,她也想跟上去,却被虎皮鱼拦住:“这位公子,请留步。”
“为什么”三个字卡在喉口,她看向前方拐角处一闪而逝的青色衣角,讪讪一笑:“行行行,我不进去,就在这等着。”
不是虎皮鱼不愿意让自己进去,而是那个人。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虎皮鱼确定她不会跟上来后,才转过身,继续朝后堂的方向走。
到了后堂最深处的一间厢房,一身青衣的男子,早已在里等候。
虎皮鱼阖上房门,随后快步上前,在男子面前跪下:“殿下,小人终于见着您了。”
男子不语,半晌后,缓缓取下头上幕离。
虎皮鱼抬首,看到他的脸容后大吃一惊:“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点事。”他将幕离放在手边的桌案上,问:“时谨可有来找过你?”
“没有,只派人送过一封信,询问殿下的下落。”
一声轻笑,暗沉的眼底,是无人窥见的万里冰封:“时谨是本宫所见最聪明之人,亦是最无耻之人。”
虎皮鱼忽然觉得有点冷,试探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时谨大人他……”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皆与你无关。”
殿下总是这么冷心冷面,虎皮鱼也习惯了,“殿下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人么?”
“我受了伤,暂时无法恢复功力,加之沿途各处都是追踪我的人,我需要借助你的势力,离开这里。”
虎皮鱼站起身,走到桌边,斟了两杯茶:“殿下的秘密,可有人知晓?”
他再次沉默,室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肃,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声道:“他知道。”
“谁?”
他不说话,只将视线,投向祁凰所在的位置。
虎皮鱼恍然大悟:“您说的,可是在大堂等候的那位公子?”
他颔首:“正是。”
虎皮鱼愕然,随后眼神一冷,走到窗边,用极低极缓的声音道:“他是昱国人,必须斩草除根。”
“不可。”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殿下?”虎皮鱼不解。
“他……我暂时还需要他,况且,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您是说,他只知道您的真身,并不知道您汐国皇太子的身份?”虎皮鱼问。
当然。
若非如此,那个少年,早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可又不禁会想,如果他知道自己便是那失踪许久的汐国皇太子容凤,会是什么反应?
“殿下暂且先在这里住下,待我将一切准备妥当,再护送殿下离开。”虎皮鱼建议道。
容凤拒绝:“时谨一定会派人监视这里,为了保险起见,我不能留下。”
“那殿下的意思?”
“你帮我打探消息,创造离开的时机。”
“没问题,但殿下毕竟是金贵之体,不能一直在外漂泊,还是让小人……”
“说了不用。”他态度坚决:“我有容身之地。”
“容身之地?这不妥当,外面的客栈都……”一个眼风瞥来,虎皮鱼立刻乖乖闭嘴。
“别管那么多,总之,一切按我说的去做即可。”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似乎不太合口味,又放了回去。
虎皮鱼见状,端起茶壶,准备去重新沏一壶,却被容凤叫住:“回来。”
“殿下,这茶是粗茶,味道涩口,我去换一壶碧螺春来。”
“不用了。”他摆手:“还有件重要之事,我需要你帮忙。”
“殿下请讲。”虎皮鱼晃晃手里的茶壶,既然殿下不喝,那就自己喝,于是,干脆对着茶壶口,咕噜咕噜灌下几大口。
“我中了一种毒,这种毒似乎能抑制我大部分的能力,就连今日来见你,都很勉强,怕是随时会变回真身。”
虎皮鱼连忙放下茶壶,对着容凤伸手:“殿下不介意让我把一下脉吧?”
他很犹豫,自打他出生起,就不喜被他人触碰,否则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