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缇从元帅的营帐之中出来,已经是天色已晚,元帅一直在纠结这场仗是主动出击还是以静制动,青缇的意思是他们毕竟是远兵作战,先养精蓄锐摸清对方的真正实力再决定才是上上之策,可是这样一来,对方若是长久不出兵,他们在这里久了,便会传到朝廷中去,无做为的拥兵驻扎一方,定是皇上所忌惮的。
一场无疾而终的讨论,又一次的以每月结果而告终,青缇讨厌透了这样的讨论,郁闷之极,却无力改变,真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打一场来的过瘾!回到营帐,他习惯性的等待着小青鸟扑上来,爬在他肩头和他亲热,然后又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样子,今天回来,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安静,小青去哪里了,我吹了一声口哨,却依旧没有小青鸟的影子,案几之上,还残留有她用爪子扒拉的几粒稻米,这家伙,刚刚告诉过她,不要再去找小多子,她该不会没有听自己的警告,没出息的又去找小多子了吧!
于是他迅速的来到小多子的新兵营,却发现只有小多子一个人在那里洗着盔甲,见青缇过来,站起来问道:“青缇将军,是要找我么?”
青缇点头,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小青,就是我房间里的那只小鸟儿?”
小多子放下手中的盔甲,说道:“怎么,小青鸟不见了么,我陪你一同去找找看!”
青缇说道:“不用了,她兴许是贪玩,一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说不定一会儿便回来了。你好好干活,不然管后勤的涂将军来了,你会有麻烦的!”
青缇说完,飞身上马,向后山的密林之中走去。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拒绝小多子的帮忙寻找,在吃醋么,真好笑,他居然会为了一只小鸟而吃醋,可是看她对小多子那种亲热感,他却没有来由的觉得心里不舒服。为什么,这小家伙才和小多子认识不到一个月,而他们,却是相伴了好几年的伙伴!
眼见日已西落,他却依旧没有找到小青的半点痕迹。对面就是敌方的军营,他孤身一人,却不敢贸然过去,突然,在树枝上面,他看到一根细小的绿色绒毛,他不顾一切的爬上去,把那绒毛捧在手中。地上的点点滴滴血迹分明在告诉他,小青鸟遇到了危险,他心中一痛。手中拿着的羽毛也开始颤颤发抖,这几年,他唯一的快乐,便都是同小青鸟在一起的日子,他的苦闷,无人能够诉说。只有小青鸟那么善解人意,听他把心中的委屈都告诉小青。可是如今她走了,便感觉自己心中被掏空了一般。少了什么东西似得,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油然而生,天,他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对一只小鸟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青缇整整寻找了一夜,却仍旧没有找到丝毫的痕迹,小青鸟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留给他的,却只有那一只羽毛,不经意之间,发现手臂上那只凤羽花一样的图案,竟然同小青鸟留给他的那只羽毛如此的相似,他心中苦笑,原来你留给我的,还有这个。
若不是清早点卯的号角已经吹响,青缇却应该还在山林之中寻找,那一阵阵急促的号角,正是有敌来犯的信号,想到这里,他把小青鸟的羽毛揣到怀中,急忙上马向军营之中赶去,元帅点兵的时候没有发现他,心中已经有了不满,但是却因为不敢四处声张,怕乱了军心,青缇的优秀,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在拖着,然后私下派人去找青缇,这是他们的第一场仗,至关重要,只许胜利,不能失败,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可不出兵,没有青缇在场,他也宁可不出兵。
还好青缇及时的出现,元帅看到他一脸的倦色,问道:“怎么回事,弄成这副德行,还怎么打仗!”
青缇连忙拱手抱拳,说道:“末将知罪,请元帅责罚!”
元帅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多年的战场经验和对敌策略使得他从未打过败仗,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看中他的原因,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出兵,该怎么去用人,见青缇诚心认错,便顺着台阶下来,把脸一沉,“此番出兵,许你戴罪立功,若是胜了,罪责免去,若是败了,俩罪并罚!”
青缇谢过元帅,领命出征,却见对面北蒙国的战将已经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一袭黑色的盔甲,手中的长枪分外耀眼,青缇来的匆忙,却只是一身普通的打扮,长剑在手,犹如江湖侠客一般的飘逸,俩人站在一起,明显的不对等。
北蒙国本不想这么快便出兵的,朝鲁那天在沙场之上同初芸郡主比箭术丢了面子,一气之下回了自己的营帐,那把弓也丢在了沙场之上,后来等气消了,方觉得自己的冒失,为何对初芸这般的在意,输给她,又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反而发现她有这么好的功夫,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刚才那么没风度的走开,她一定会从心中看不起自己,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尤其是那把弓,他们祖上穿了好几百年才传到自己手中,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居然为了一时之气,便把弓给扔了,后来他去沙场找那把弓,方知弓被郡主拿走了,他又没有脸面去找郡主讨回,只得把心中的闷气出在杀敌之上,所以也不顾巴特王爷的反对,自己一人带领一队兵马来挑战。
眼下南诏国来的这迎战的却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有穿戴盔甲不说,却又是一个看着不像是能打仗的小白脸,南诏国的男人都死光了么,就没有一个长得像他这番威武雄壮的汉子来迎战么,眼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