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遭到遇刺?贤婿受了重伤,危在旦夕?”
王元海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小厮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双目通红厉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你快快给我详细报来?”
小厮回道:“王老爷,具体之事小的也不清楚。在小的们赶到的时候,少爷已经昏死过去。少奶奶因为被少爷护住,并无伤害。”
“混账!”
王元海脸色铁青,怒吼一声,滚滚音波传递了出去,震动的树叶都纷纷飘洒下来。
其他路过的小厮婢女,皆都不知王元海为何发怒,不敢靠近,颤颤兢兢。
在内院大厅的薛凤仪听到怒吼声,有些诧异,非常不解王元海怎的突然暴怒起来。
愣了一下,放下手中活计,起身出了厅门。
一看,王元海和两个小厮已经冲过前院,来到了后院,见到了薛凤仪。
薛凤仪奇问道:“元海,发生了什么事?怎令得你如此动怒?”
“嫂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王元海急道:“遭到歹徒行凶,受伤极重。凝萱派人前来告知于讯,让嫂子早做安排接应。嫂子可速速让人去请御医前来,以防贤婿伤势不稳。”
“什么?你说什么?莽儿遭到遇刺?身受重伤?”
薛凤仪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快,快,快,速速让管家去请御医,全都要给我请来。如若有一个不来,灭其九族。”
小厮听了吩咐,不敢耽搁,传令管家。
下了一道吩咐,薛凤仪又对着一旁婢女道:“你们即刻去准备一应所需之物,替我传讯所有下人。让他们都把手中的活停下,准备随时听候吩咐,谁都不准胡乱走动。若有违抗,家法处置。”
“是,老夫人!”两旁婢女也急匆匆领了吩咐,下去安排事宜。
薛凤仪沉思一下,对着那两个传讯小厮道:“你们可去准备担架,莽儿受了伤,不便颠簸。等会儿到了之后,须得用担架抬着他进房疗伤。”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两个小厮同样领了吩咐,下去着手准备担架等物。
王元海见得薛凤仪一条条吩咐传递下去,开口道:“嫂子,现在贤婿受了重伤,情况还不明了,那搬迁之事可否要暂时推后?以免贤婿伤势受到影响。”
“此事”
薛凤怡正要说计划照旧,但又止住了话语,沉声道:“此事先不忙,等见过莽儿伤势之后再下定论。若是能够坚持,计划照旧。我们在这里拖延一日,危机便大一分,着实有些难办。
只是我很奇怪,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动我的儿子?霍家、孙家、赵家绝对没有这个胆量,不会这般暗杀,只会明里逼迫。难道是那几位王爷?他们想挑动我和其他家族纷争?借机削落各大家族权势?”
王元海道:“此事要等见过贤婿、凝萱他们之后才能知晓了。”
薛凤怡点头,咬牙切齿恨声道:“若是莽儿有个什么差池,那么谁也别想好过,我定要搅个天翻地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抬轿的众人也终于赶到王家,进了大院。
他们放下轿子,立马有数个小厮把担架放好。随后小心翼翼将轿子当中的王莽抬上担架,直朝房内而去。
“都小心点,轻点,莫要颠簸,莫要莽撞。”
薛凤怡见得王莽伤口骇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不由心中一阵剧痛,几欲昏阙。
王元海更是面色铁青,怒发冲冠,双目杀气冲天。
前时还好好一个女婿,下一刻就成了这个样子,他几乎就要到了暴走边缘。
小厮们听得言语,更是轻手细脚,不敢有半点疏忽,生怕一个不好,影响了伤势。
“母亲呜呜呜母亲”
王静烟见到薛凤怡,像是失散的小狼见到了母狼,猛地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母亲,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相公,是我害了相公”
薛凤怡见得王静烟竟然也浑身是血,先是大为惊慌。当随后看到她并无伤势,只是沾了鲜血,这才安心不少,劝慰道:“静烟,你莫要害怕,有我在,莽儿断然无事,你也无事。”
上官凝萱没空细说太多,她紧随担架后边,进了房间,照料王莽伤势。
“静烟,你可和我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此毒手之人是谁?是不是那个霍荣盛?”薛凤怡问道。
王元海也喝道:“静烟,你哭有何用?难到还能把贤婿伤势哭好不成?你可速速把详细经过一一说来,不得有丝毫遗漏。”
王静烟听得呵斥,止住了哭泣。带着哽咽的语气将见到霍荣盛开始,直到上官凝萱出现,把所有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分说了一遍。
薛凤怡两人听得经过,在脑海中把事情过滤了一遍,点头道:“此事应该不是霍荣盛所为,你测的那个卫建印的确有九成九可能。”
“卫家?你好大的狗胆!”
王元海面目通红,怒吼一声。他也认定是卫建印所为,对着薛凤怡恨声道:“嫂子,那卫家仗着势大,竟敢如此欺压我们,此仇我们必定要报。
只是现在就算我们去找卫家理论,卫家也断然不会将卫建印那畜生交出来,定会推卸责任。
我这就即刻赶往豫州,请先至老哥率领十万铁骑雄兵前来相助。倒时他们卫家不将卫建印那畜生交出来,我们可和他卫家血战到底。”
“这”薛凤怡摇头道:“元海,当日先至派来贺喜的那位张寒将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