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异一走,出了洛阳城,王允大为放心,不过王允还得强忍着,毕竟倘若王异刚刚离开,就去寻找吕布用计谋,哪怕吕布再怎么有勇无谋,也容易打听出来王异乃是刚从司徒府上离开不久,到时恐怕就算王允再如何自证清白,吕布都会心生疑虑。
王允只好假装无事人一般,又在洛阳城里正常生活了一些日子,每天就是结交朝中大臣,如常上朝,不与吕布有太多的冲突。
直到王允觉得王异离开已是渐渐不被人想起,王允才私自拿出将家里收藏的数颗明珠,命令那些良匠巧工将明珠嵌入一顶金冠上面,打造出一顶英武辉煌的头冠,待打造完毕,王允就派人将金冠秘密拿去送给吕布。
吕布也知道自身乃是一介武夫,作为武将不受文臣的喜欢,甚至许多朝中大臣都内心鄙夷吕布的为人,但又不敢与吕布在明面上对着干,只能偷偷暗藏心机,吕布却又拿不到把柄,无法发作。
于是,吕布收到王允的金冠,那是大喜过望,因为这已经不是钱财的问题了,而是王允释放的一个信号,说明王允服软了,或者想将吕布拉拢到同一阵营了,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在洛阳城内孤身奋战的吕布都是一件好事。
吕布正在犯愁,如何掌控洛阳城内的这些兵马呢,之前有一部分是荆州大军遗留下来的,另外一部分则是原本洛阳城内的禁军和守军,此外还有一些董卓死后,继续留下来的西凉大军。
吕布本来有八健将,个个能文尚武,可惜在相助丁原对抗董卓的时候,被董卓邀请了诸葛亮助战,结果吕布斗将,斗不过诸葛亮,手下八健将被诸葛亮生擒了大部分,仅仅只留下了一个忠心耿耿的高顺。
领兵打仗,实在不行,吕布还能亲身上阵,不过要论治理,没有人才,吕布再心急都没用,吕布巴不得洛阳城内的文官都能收服在手下,帮忙治理偌大的洛阳城,洛阳城被大汉多年经营,比其他各郡要繁荣得多。
吕布接到王允的善意,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况且董卓死后,王允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朝中第一大臣,若是吕布与王允打好关系,到时文武结合,何愁洛阳不兴。
吕布赶紧命令军中将士,搜集了一些文人喜欢的小玩意,而又不是钱财之类的,既然用不上,便只好送给王允作为答谢,吕布还亲自到王允的司徒府上致谢。
看到吕布亲自登门道谢,王允就觉得那些明珠和黄金没用白费,算是送出了价值,不亏。王允好不容易等到吕布亲自上门,当然是早早就预备了大量的好酒好菜,辞掉了所有的应酬和事务,专门就在府上等着吕布的到来。
吕布一到,王允居然不顾自身的司徒高位,亲自出门去迎接吕布,这让吕布倍感荣幸,感觉王允这老头终于想开了,不再与吕布保持距离,而是打算强强联手了,这让吕布内心更加舒畅,仿佛看到一切难题迎风而解。
王允把吕布迎接入了后堂,还将吕布请到了上坐,与王允这个司徒府主人位居同列。王允的热情让吕布都有些不好意思,颇有难为情地说道:
“王司徒,布只是区区一介武将,而司徒贵为朝廷大臣,位居三公,文官之首,理应由布主动前来结交,为何司徒却故意派人送来金冠,莫不是错敬?实令布不敢收取如此重礼也,还望司徒言明实情。”
吕布当然是对王允客气地恭维,吕布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发挥到了极致,虽然内心里,吕布觉得王允只是一介文人,有些迂腐罢了,根本就比不上自身这种能文能武,骁勇善战的能人。
不过王允能主动示好,吕布也得给足了王允的面子,说是吕布作为大将,从大汉的官职上来说,比不上王允三公之一的司徒一职,理应吕布要主动孝敬,让王允不要做颠倒了,做出错误的孝敬。
王允多年从官,早就看透了一切嘴脸,吕布虽然嘴里说着恭维的话语,但表情上却显『露』着吕布的洋洋自得,王允明白这吕布果然城府不深,没有太多的心机,就连权谋估计都不一定能懂,识得运用之法。
看到这里,王允反而内心一宽,这样的吕布更好,容易忽悠,既然吕布先说起客套话,王允自然是轻松接过话茬,说道:
“吕大将军说笑了,当今大汉天下,放眼全朝,别无英雄,唯有大将军一人而已。我之所以送大将军金冠,并非是看重大将军的职位,而是敬重大将军的才能。金冠再贵重再美好,都比不上老夫对吕大将军的敬佩,大将军的武艺世所无人能及,光凭这一点,莫说区区一个金冠,恐怕十个金冠都难以表明大将军的才能,强汉中兴正在之时,全赖大将军一人。”
“来,吕大将军,之前朝堂人多嘴杂,你我事务又多,一文一武,少有相聚,如今趁着此机会,正好结交一番,谈谈心里话,老夫先敬大将军一杯,请满饮此杯。”
王允说罢,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吕布越听越高兴,想不到自己在王允那儿的评价如此之高,况且王允虽为文官,倒有武将的豪迈,二话不说就直接敬酒,还是胜饮。
吕布作为武将,对于喝酒自恃是不怕,既然王允都举杯了,吕布当然不愿落于人后,赶紧举起酒杯,趁着好不容易能够与王允修缮关系的机会,朝着王允回敬,说道:
“王司徒过奖了,王司徒刚才所说真是客气,布只是稍有勇力罢了,比不上王司徒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