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当值养成的习惯使他果断地向身后的部属喊了一声,然后就催动座下的马匹向大臣们聚居的尚冠街奔去。
“嘚嘚嘚”的马蹄声伴随着步卒的跑步声打破了子夜的宁静,街道两旁的屋宇间荡起杂沓的回音,沉重而急促。
战马的嗅觉比人的灵敏多了,敏感地捕捉到弥漫在暗夜中的杀气,它疾奔的四蹄在太常袁盎的府邸前骤然停止,然后怎么也不愿往前一步了。
郅都勒紧马缰回眸一看,只见袁盎血肉模糊的被悬挂在府门前,鲜血已凝固成紫色。两具守卫的尸体一个头朝外,倒栽地卧在台阶上;一个头朝里,手伸向门内,口张得老大,似乎连最后的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喊出,就被身后的剑穿透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