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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瞳孔在刺眼强光下微微收缩,聚起目光再看过去,百米之外晃晃金甲,整齐肃穆,一时之间看不出人数有多少,旌旗锋寒的簇拥当中,停放着一辆高大的紫金色华丽战车,帷帐轻缦的后面懒懒坐着一个披甲如圣斗士般的金色人影,睥睨而视,左右两边各上下缠绕着两三名妖惑的曲影,侍奉不断。
见楚云升直视而来的目光,金色人影偏了偏头,说了一句什么,华丽战车旁身穿深色笔挺西装的美国人再次举起手中的白色喇叭,喊话道:
“胡尔王子说它很欣赏你们的勇气,它想知道你们两人中谁是主人?”
楚云升拉开残坏而闷气的防辐射头盔,稍稍理清突如其来的错杂。
拿着喇叭的鲍尔说得很清楚,百米之外的金甲武士来自南方的大陆之国,华丽战车上坐着的“黄金圣斗士”应该也就是他口里的胡尔王子,在舰体走廊密室中楚云升便有所预感,地面上肯定出了事情,只是没想到一出来便迎头撞上了。
遇到南方陆国的异星军队,中国大营的武装力量不抵用就算了,血骑与格鲁等人没有他成不了大阵更是不用说,怎么地底小人也不堪一击?这么快就放弃遗境,逃之夭夭了?
难怪几千年来都只能窝在地底下吃土!
“我的人在哪里?”楚云升目光微凝,仍直视着帷帐中的“黄金圣斗士”,不是他看不上自称美国的参赞鲍尔,此时谁能做主,他自然找谁说话,若不是顾忌着南方那名枢机生命极有可能正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帷帐中的“黄金圣斗士”他也不想搭理,大不了和拔异两人排排砍头一路杀过去就是。
他很饿,拔异也很饿,两人就像刚钻出地府的饿鬼。恨不得马上大吃一顿才好,被突然拦在这里,如果不是担心血骑和格鲁等人的安危,虽然不会大开杀戒以避免枢机生命伸指头来捏死自己。至少安然无恙地冲出去还是能做到的。
但血骑绝不能出事,练成大阵是他目前唯一能抗住枢机攻击的办法,即便再饿,也得搞清楚了。
帷帐中的金色人影对楚云升“不逊”的语气与目光似乎并没有怎么生气,它仿佛以一直一种高高在上的目光在打量着楚云升。对楚云升的“不逊”似是有一种绝对上位者对下民杰出者的欣赏心态,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招来鲍尔,再说了几句。
鲍尔连连弯腰以示尊敬,而后又操起白色喇叭喊话:“胡尔王子说你不必担心,只要你尊它为主,终身侍奉于它,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的人。”
这时候,又有几盏调试完毕的强光灯被打开,光束照射过来。刺得楚云升眼睛发疼,百米外的金甲武士都难以看清楚,这很危险,一旦打起来,看不清对方会吃大亏!而且,这么被照着,像是审犯人一般,令人很不舒服。
任何时候楚云升都不会长时间身处险地,他站着不动不走不打,也只是因为顾忌金甲人背后的枢机生命与血骑等人的安危。不代表可以被这群人真当成了犯人一样来审,枢机以下,他不畏惧任何人,当即毫不犹豫地聚起火元气。一刀烈焰闪电般地横削出去,形成一道半月刀光,以稍纵即逝地速度齐刷刷地熄灭一盏盏强光灯。
一阵阵破碎声之后,除了下方横平打在舰体绝壁上的灯光外,高悬在头顶上的灯光尽数陷入黑暗。
残存的半月刀焰如精灵般在洞穴顶空跳跃消失,金甲武士后面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的骚动声。大约是被惊到了。
拿着白色喇叭的参赞鲍尔也有些愕然,他大概没想到楚云升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动手,而且,还很厉害的样子。
刚才尚很“和颜悦色”的金色影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它似乎可以欣赏楚云升的“不逊”,但胆敢拿起武器挑衅它的意志,便大概不能容忍了,是一定要教训一下的,否认如何驯服?
它没有再和鲍尔先生说什么废话,转过头,挥了挥手,直接给它的武士们下令。
前排金甲武士立即压下枪锋,齐刷刷地逼压上前。
楚云升退后一步,略略回头向拔异道:“你不要出手,事情比你看到的要复杂,不能闹大,要不然我们都活不过今天,我来处理。”
拔异的确不太明白,要说顾忌被对方抓去的自己人性命还能说得通,但连他和楚云升都活过今天就不能理解了,可楚云升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点头,有些事情,楚云升的确知道的比他们多得多。
第一排金甲武士迈着整齐的步伐重重踏着地面向前挺进,一柄柄长枪刺猬在一起,闪烁寒芒,两侧边缘包抄出一骑骑同样金光闪闪的游骑,胯下的骑兽裹在甲胄里看不到具体的模样,不过远比地球的马匹健壮凶猛,目光中透着残狠。
和黑暗时期散乱的觉醒人不同,它们是军队,令行禁止,给人的压力远非无组织的觉醒人可比。
但楚云升不是鲍尔,这点冷兵器式的军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在金甲武士越过大约接近三十米距离时,他便再斩出一刀,用他在沙漠上以铁棍为试验体创造的火焰战技,形成一道横切的巨大刀焰,击向逼上前来的金甲武士。
刀焰掠起地面,顿时飞沙走石,呼啸间杀气腾腾,转眼越过空白地带,来到金甲武士的跟前,狠狠地撞击上金甲武士们稳稳压前的枪锋。
嘭击之声在火星四射之后,旋即传向四方,撞上洞穴的四壁与穹顶,再弹射回来,嗡嗡回音声共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