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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往往在事发的时候才会后悔,就像股市崩盘前从来不相信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一定能提前跑的掉,无论以前重蹈了多少次覆辙,也是一样。
冲突,谈判,斗来斗去,绞尽了脑汁,最终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敌人并不是彼此,真正致命的威胁仍来自异星球,只不过,最近的安逸,似乎让大家都忘记了身在险地。
紧急的会议和消息的封锁成了一个笑话,除了能体现营地面对危机时反应效率的低下外,更耽误了最佳逃生的时机。
现在才来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有着大厦般高耸的巨人,提着铁锈斑斑的巨剑,即便是只站在眼前,也能让人尿了裤裆。
只有部队上的一些人才知道,当它被放出棺椁再从巨大洞穴里挣脱爬出来的时候,很多人以为是见到了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它身上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皮肤像是发霉的黑色面包,腐朽糜烂,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当它用力时,发了臭的肌肤裂开一道道巨大的撕口,腐烂的皮肤翘起来,露出里面更加腐烂如生了蛆般的黑朽烂肉。
地面上的军队为了阻拦住它,一辆辆坦克仰起炮口,一挺挺重机枪一字排开,pēn_shè着密集的火舌,就连高射机枪都用上了,一个团的榴弹重炮也在猛烈地开火中,清晨的丛林上空,无数的子弹在飞,无数的炮弹在呼啸,而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个六十多米高大的巨人。
重狙击手们试图将爆裂的子弹送入它的心脏位置,或者头部;坦克炮手们试图打烂它的巨腿,迫使它倒下或者后退;普通士兵们如同蚂蚁一样密布在地面上,倾泻着子弹。
不管对上层有多少抱怨,不管晋升上有多少不公,也不管许诺分发的物资被克扣了多少,在此时此刻。他们只是一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和本能便是拿起自己手中的枪,以及各种武器,反击!
或许他们不愿意充当炮灰和美国人死掐。或许他们也会调戏女生、各种装逼以及喝酒时大喷世道,或许有许多人尿了裤子当即发懵傻呆甚至径直丢掉武器逃了,但当炮声响起,当枪声响起,战友们呼喊声响起。仍有无数的士兵与军官们冲向了第一线,仿佛在回应那些挣扎的枪炮声,回应战友们的呼喊,只因为他们是军人,是个兵。
身后就是他们的家,身前就是他们的战友,而他们的身体内还有着一丝血性!
什么民族的光荣、国家的富强、纵深的历史荣誉感……这些假大空的话,在此刻,都是狗屎,冲出来反抗的军人只知道。如果他们也退了、跑了,那他们身后手无寸铁的亲人们拿什么来抵抗来自地狱的这个巨大魔鬼!?
只能任由其蹂躏!
但他们不知道,营地的后方,一列列本应该上战场的直升机,塞满了惊慌失措的各种顶层大人物,正仓狂地准备紧急起飞,逃离营地……
巨魔什么都吃,从一条狗到一头牛,从一个人到一颗树,只要被它巨手抓住的。全都送入了它巨大的嘴巴中,无一能够幸免。
它所经过的地方,几乎就是一片赤地,寸草不留。
但数不清的子弹在空中划出无数的火线也无法阻挡它的脚步。即便是威力巨大的高爆炮弹钻入它的腐烂肌肤后也迅速溶解消失不见。
仿佛每击中它一次,它反而变得更加的强大起来。
坦克,装甲车,在它面前就像玩具一样被抛来抛去,驾驶兵和炮手们尖叫着从飞在空中的战车了跳出来,像是落叶一般飘来飘去。却没有降落伞。
更多的人则是被那双巨手闷在里面直接捏死,血肉与内脏如同屠宰场里的池子里碎落满地的东西。
巨大的魔鬼几乎没有用力做出像样的冲击,集中成一道道强火力点阵地的防线便被践踏的七零八落,许多士兵们抱着脑袋痛苦欲裂地从它由天空落下的巨脚边崩逃,被踩中的人,在下一刻它移开脚底后,已成了一块肉饼,紧紧地贴在巨脚坑底。
即便是这样,它也没有放过,时常弯下腰了,捡起那些碎不成型只靠筋肉连接在一起的人形肉饼,送入口中,还不忘旁边倒塌的丛林树木,像是当着配菜一般进食。
冲破了“蚂蚁”们的防线,巨魔便将长长的锈剑插在地上,剑锋入土的地方,几个被扎中的士兵嘶嚎着拼命挣扎……而它则干脆扒在地上,腾出双手,掳掠惊慌奔跑的“蚂蚁”们,就着大量的植物,一口一口地吞食着。
它的手里,嘴巴里,全是恐慌之极死命挣扎的人影。
刚刚升起的一架直升机,还没来得及飞出去,便被它发现,吐出一口浓痰一样的恶臭脓液,贯空而去,射中,淹没,坠毁在营地里。
有十几个杀红眼的士兵和军官,大吼一声,带着炸弹,顺着手臂望上爬,忍受着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恶臭,紧紧抓住那些如钢铁般的腐烂皮肤,一步步地接近巨魔的耳朵、嘴巴,试图把炸弹塞入进去,将它炸烂。
谁知道,刚要接近巨大的丑陋耳孔,它便站起来,抖擞一下,爬上去的人顿时如虱子一样被抖落,摔成了肉酱。
陆基的导弹终于发射了,但因为来到这颗星球后雷达等设备集体失控,新的技术还未改造完毕,定位误差几乎等于盲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弹头从巨人身边擦肩而过。
虽有一丝血性,虽有努力反抗,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军队终于全线崩溃了,再多的人上去也是送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