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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濮阳柔瞬间就抬了微白的小脸起来,迎向郑桂花这个小婶娘挑剔和估量的目光,心口处“呯呯”地心律耳鸣,让她一刹那间,失了语——
不自觉地,她浑身在颤抖,是怕、亦是松了一口气!她甚至没有发现到,因着她专注紧张的屏息,她的异能已经正在缓缓扩散……
“哪个八婆在胡说八道!”秦雁当即受不了这般难堪,反应极大的尖叫着,倏地感觉到手掌中的力道,耳边听到丈夫低喝一声,如惊雷般提醒她道:“闭嘴、不要妄起争执!”
有些实情,越掩饰便是越错,无谓的谎言只能越描越黑——
被丈夫一声低斥,秦雁这才脸色紫红的察觉自己失了态,她目光含怨地一一打量着四周围嘲笑的目光。心中如同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霎时涌上心头……
“我宝贝我媳妇儿,遭谁眼了?”
顾陈春深邃的凤眸微眯,长臂一环,将僵住娇躯的爱人拥入怀中护着,掌心罩在她脑门上,不让她再看向四周还着恶意的打量——
他锐利的目光对上那些幸灾乐祸的睥睨,凤眸严肃地望着村民朗声说道:
“我妻出身大家闺秀,端庄典雅,前夫仍品行不端,难道要她生受?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值得我珍爱。我陈春虽没能耐,可谁胆敢诽谤我妻,我定是不饶恕!”
虽然顾陈春已经捂住了她一个耳朵,可濮阳柔还是能听到他光明正大地朝着村民说着她的出身,她心口温热,大约明白,为什么自己最终会受他吸引了。
一个人最强大的本能,并不是逃避,而是面对。他勇于面对她的污点,并不以为辱耻,亦不听信非议,想到这里,濮阳柔紧张焦急的情绪逐渐平稳,异能趋向平和,渐渐的,她发现,自己的异能居然在散发着渐渐的淡绿……
许是因为异能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了,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异能的激发,而且随着她这淡绿雾气扩散,她发现被笼罩到的村民神色已经没有再朝她露出嘲讽的眼神!
另一方面,听到陈春这表白似的陈述,再察觉到陈春目光清冽地对上众人那些放肆讥诮的目光,倒是让村人心虚起来,放肆打量的眼神渐渐收敛,一时未有人出声。
“在场大多都是陈春的长辈,陈春是你们看着长大的,若是你们瞧着陈春不顺眼,只管朝着我来,请不要为难我妇孺。”
顾陈春高大的身形挺拔如峰,他不理会后面那些缩着身影仍小声谩笑指点,只珍重爱怜地拥紧爱人,朝着她们打量讥讽的目光说道:
“时下女子本就处于弱势,离异受罪受委屈的,多是女子。你们亦不曾了解过事情真相,请不要让舆论,毁了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人生父母养,谁家不珍爱自己的儿女?多积口德,给自己留多一条后路,岂不更好?”
男人嘹亮的声音清澈明朗,深邃的目光因着那沉稳的直视,倒是让已经附和了不少八卦的妇人心中产生了一股窘迫感。
c村因为是旅行旺地,不管民风还是当地风俗,已经随着越来越完善的环境管理,观念远比普通小镇,更是彪悍——
相应的,当地青年男女,接受潮流的能力更大,别看c村这才二百户人不到,可这会儿,离婚事件已经不少了。
大部分还是因为钱——有钱的男人更容易变坏,可离婚受苦的,又偏偏是女人居多。便是不离婚,忍着老公在外彩旗飘飘,勉强守住了破碎的婚姻,又有几个女人是幸福的?
因着这,听到顾陈春偏向女性维护的话,便是好事的三姑六婆都禁不住闭了嘴……
再看到他怀中的濮阳柔衣着高档,面容和善柔雅,身后还有壮年司机样的中年男人护着,后面寻过来的村人没有听见,可头先到达现场的村人,可有不少听到这司机是唤着她为‘大小姐’!
顾村长当即上前一步,申斥正义般喝道:“在场村民都不是个小孩提,有些话不能乱说,你们还没长明白?在人背后议论人是非,都不是君子所为,别的我不多说,旧年周家那闺女是怎么出事的,你们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老村长这一喝,效果是立竿见影——
且,现场群众早一步受到濮阳柔异能影响,再听到顾村长这么一高声质问,便是再不懂事的小妇人,都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之前,参与进来嘲讽陈家,大都是人言亦言,也有一点看不得陈家好事都占了一头。
特别是,陈荣因着儿子的军官越来越高升,在村里的地位亦随之上升,因着陈春有能力,已经在这三年里,给村里拉了不少的赚钱项目,民望高升,几年间已经成为c村里最有为的青年。
陈春这般高调,简帜威望都压了下去,肯定会占了别人的利益,惹某些人眼红。
此时,难得再听到陈家有丑闻,那些心里不平衡、见不得人好的某些人,就有了发泄心中忿忿不平的渠道!
左小美的事情,因着错不在陈家,所以说是看笑话,可被笑话指谪的人是左家,陈家是受害者,倒是让村中年青一辈替他愤愤不平!
如今,陈夏和许招娣前后放出了陈家的丑事,这不,村里的好事婆哪里还坐地住,特别是因为陈春有年青有为,而意外被挤下村委的几位老人,更是带头嘲笑。
按说,别人家娶什么样的儿媳妇,又累不着你,你管不着。可在农村不一样,若只有一两户人家说,一般就传散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