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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不过是当地政府一些职员落马……
而战狼团也在那一役中,名存实亡。牺牲的战士太多,最后因为其任务性质,当即成员解散,现存的战士全都打散再分配,象濮阳渠这样的还算好,升半级平调,还调回了自己户籍省内特种部队。
而顾陈春也凭着顾开元的关系,调至京城。
事后,顾陈春暗中调查过。
事发的那个土著村落地点所在的一片区域,已经列为了军事禁地,不许普通人踏入,那地方便是被焚烧成大坑,土质里仍然有许多的毒素,四年过去了,仍是寸草不生。
“我知道,我只是…”顾陈春自我嘲笑,狼狈地垂下黑眸,啽默。
他只是什么?只是没有想过,胡岚居然会挺身挡在他面前,为地是不让他的父母伤心?!
他从来没有想过,胡岚只是为了他父母的友善,会替他去死——四年过去,他怎么可能忘掉这种刻骨铭心的惨烈?
没有胡岚,他早在四年前就死了。这样的兄弟,他又如何忘记?他甚至都找不到想要报恩的人,因为胡岚是孤儿。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当年知道自己是顾家孩子时,真的不能接受这个‘真相’——
若是没有陈家父母的善良,原来他连活到当时,都是奢望!他可能就跟胡岚一样,成为一个孤儿?
那时候,他根本不接受什么内情什么隐情,他只是想到若是他不是陈家子,那他家老爸老妈,还有胡岚的恩情,要如何偿还?
“谨修,不管是顾家还是陈家,甚至是胡岚,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并不需要你抱着任何的纠结。”
顾家那么强大,这近四年来,从来没有强迫过顾陈春认祖归宗,除了秦嬿失态了一回,强硬的在陈春的名字上冠上了顾家的姓外,他们一直都在纵容他——
再强大的男人,内心总有一处软点,顾陈春能力不容小觑,但同时,他背负的亲情债也不少,还都是不容他逃避。
濮阳渠冷峻的面容透过顾陈春,亦象是看到了自己般,面对背后的亲人,他跟顾陈春在本质上并没有差别。
“是。”顾陈春颌首。
有些道理想地清,却未必可以放地下,就象他难道不知道,胡岚当时会义无反顾的挡在他面前,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本身已经被毒虫咬到,自知难逃一死才会这般英勇?
他知道的。可他还是无法放下,是因为他没有完成胡岚最后的遗愿?!
“时候不早,你——”濮阳渠抬头望了眼墙钟,朝着一身阴暗气息的顾陈春开口,鹰目闪过一缕笑意。
“渠哥,我今晚留宿。”顾陈春没有抬头,没有发现到他对面的男人已经将他的小心思捕捉,很是低沉地说。
濮阳渠重重地“咳”了一声,掩饰了嘴边的笑意,“你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鹌鹑蛋?我不吃你这一套。”
“……”顾陈春被大舅子拆穿了也不尴尬,倒是不再去装深沉,又泡了一壶茶汤,替两人再续了茶,“渠哥,邹凤茜如何处理?”
刘明念现在毁容当中,头上盯着,再加上刘启也不是个简单的少将,只能将刘明念暂停搁浅。
“嘁,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
濮阳渠鹰目一敛,满嘴嫌弃说道。喝了一口红茶后,没好气地提醒他,“还有,你给老子顾忌一点,你岳母脸色都变了几出。”
顾陈春摊开双手,无赖地直言怼回去:“渠哥,你不能自己天天吃肉,却让我当和尚!”
“嗐,你小子,我这是合法夫妻!”濮阳渠想拿手中的茶杯,丢到面前这张老赖脸上!
心塞,这脸哪里美了?一想到妻女都觉得这张脸美,他就想动手——
“渠哥,说地我不想合法似的,明明是柔柔不配合。要不、你再让凌忠大叔去政审部催催?说不定,柔柔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娃呢,你这当大舅舅的,不出力怎么行!”
顾陈春这么一提,濮阳渠猛地好象是听自家娇妻提过,她在大妹腹上发现过一点点绿意,那是代表生机气息。
一个女人,在腹部有生机气息,说明她很可能已经怀上了。
“你这一提,我倒是想到,你嫂子之前给小柔除蛊时,在她身上察觉到一缕生机气息,你悠着点!”
“什么?!”
闻言,顾陈春唬吓地‘咻’地丢了手中的茶杯,也顾不得手中的茶水烫着自己大掌,“你怎么不早说,柔柔今天还爬山!”
说完,人已经站起来,冲向楼梯,濮阳渠见了,忙补上一句:“二楼右边最里那间!”
精神力看到顾陈春如同一阵风般消失,他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后,嘀咕暗忖:
小柔又不是他老婆,他怎么可能老是盯着妹子肚子看?再说,谁知道这小子这般急色,拐着人就往床上带?!
而且,刚才在山上,自家老婆已经先一步担忧的喂了小柔喝过灵液了,小柔除了困,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嗤、这小子!
很好啊、居然敢跟他玩心计!
濮阳渠勾起浅笑,也是顾陈春先失一语,他本来就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是他自个儿心急,抢夺了他的话,反倒被他涮了一回合。
精神力已经感觉到顾陈春正好撞见他娇妻,见他小声的再度细声问大妹的身体情况,他勾起薄唇。
到了他们这种职业,世俗的观念早就被他们所弃,能活着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