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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濮阳江焦急地瞅着已经抱着女儿消失身影的陈春,用力抱起与他一样惊悚难过的小珠宝,余光睃了眼璩美英昏迷的身躯,心中的怒火更盛——
然而,老成的他,此时更明白,再多的怒火也不如救女儿的命重要!
不管是璩美英还是刘家,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因为俩爷孙女两人身上都没有伤口,所以是与疫原体璩美英分开乘坐不同的车子,前往慈泽私立医院。
别看慈泽是私立医院,就是因为是顾氏集团私立的,这里才有最先进的研究中心,还设有疾控防疫站,设备齐全。
顾陈春在去医院的路上,已经跟顾承晏说明情况,就连罗书拓也已经被迫在眉睫的急召返回医院了。
有顾卫一早就开始清道,再加上大清早上,公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一行车辆很顺利的用最短的时间,驶入慈泽私立医院。
别看是二十来分钟,对于出血状态的濮阳柔来说,完全是地狱式的煎熬,若非有冯治的针灸辅助抑止,她可能会因为灵液里的活化功效而失血过多而休克!
此时,濮阳柔手肘已经被顾陈春攥到麻木无知。
等到下车时,她意识已然不太清醒,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中被顾陈春抱着放在病床上,在她要失去意识前,她只看见了顾陈春一直伏在她耳边,紧张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柔柔,你别睡!”顾陈春急促紧张的唤道,手掌的力道猛地加大——
身边跟上了很多防疫装备全套着好的医生和护士,他们本能要阻止他再靠近到病人身上。
只是,顾陈春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退开,他一直跟着推动着的病床上疾步,攥着她的手肘根本就没有放松,在罗书拓要劝说的脸上一瞪,对方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唔、顾…陈春。”濮阳柔因手肘上骤然的痛觉,意识晃了一下拉回点神志,她知道自己现在最不能的就是晕倒。
一旦她昏迷过去,想要再醒过来,肯定不容易!
所以,受痛醒过来时,她本能的唤着男人的名字,迷朦的眼光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影谁是谁,脑部越发眩晕。
顾陈春手掌中的异能一直锁在她手肘穴上,不让她身上沾染的黑血侵害她的身体,抚拍着她苍白的小脸,急切道:
“柔柔,我在这!宝贝儿再多坚持一下,不要昏!乖、别怕,大哥和嫂子已经收到消息了,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你要努力保持意志!”
“唔~”濮阳柔努力想要睁大要阖上的眼皮,想开口再说什么,却发现嗓子象是被拧紧闭了般,居然想说话都极为艰难:“照、顾好……”
“濮阳柔、你绝对不能睡!不管你想要照顾谁,你都得自己亲自来做!要不然你心底最在乎的亲人,就会被外人欺负了你都不知道!”
顾陈春立马大声反驳,若是他应了她的请求,怕是下一秒心爱的女人就要晕迷在他面前,因此他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反而掺杂上了威胁在内,只要她再坚持一下下。
然而,此时濮阳柔已经听不清楚他的话意,意识就要瘫痪陷入昏迷,嘴里还无意识地喃着他的名字:
“顾…陈…春…”
“柔柔!”听着小女人每唤个字都要停顿一样,虚弱犹如要奄奄一息,顾陈春本能的想再用力——
“四爷,不要再攥紧四太太!请放手,你再不放手,四太太这只左手就要废了!”
另一边,罗书拓已经在濮阳柔右手划开道口子,看到溢出来的同样是黑红的血后,看到四爷的动作,立即开口提醒顾陈春说道:
“她体内的血液已经沾染上不明细菌,你再抓着她的手肘已然失效,快放手。”
顾陈春怎么能不知,若非如此,小女人怎么会眩晕?只是心中明白,情感上却不能认同。
不愿意认同。
害怕的感觉如同剜心之痛,他深沉的盯着俨然已经失去意识的小女人——
此时,罗书拓响在他耳边警示的话,无意于在他心头上锉了尖锐的一刃,手掌中攥紧纤细手臂的力量缓缓放松。
亲眼瞧着眼底上小女人惨白的脸色,如同利刃在他心间剒了一块肉,只越是担忧,他越是冷静沉着,缓慢的放开女人的手肘退开几步:
“不管你们什么用办法,我要她活着!”
“四爷,现在四太太情况不明,请你离开这里,不要妨碍医务人员的工作!”冯治是知道四爷有多紧张四太太的,眼见四爷要留在原地等着,他马上开口劝道。
顾陈春冷冷的瞥了眼冯治,只见对方用‘就知道会这样’的神色叹了一声,紧接着说道:
“若是四爷要留下来,请随护士去做无菌消毒和穿上手术衣。”
说着,冯治递了个眼色给身侧的一名护士。
前一句顾陈春是漠然无视,后面一句,他听了倒是配合着去做无菌消毒和穿上这手术衣。
顾承晏一个电话,慈泽私立医院的疾控防疫中心主要负责人全都立马到达现场,最厉害的罗医生被派去检查濮阳柔的情况,后面的璩美英也同时被另一边主任医生抽血化验。
时间一点点流失,顾陈春已经在发现濮阳柔眩晕时,已经心急地打了电话给国安局的濮阳渠夫妻——
可他们在国安局内,要离开局里本来就要费一些时间检验,然而他在离开国安局前,大嫂子还在昏迷中,现在他们什么时候能赶回来,他心中也没有底。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