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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时钟,发现这已经九点多一点。
“老婆,我回来了。”他们从外头急冲冲的赶回来,濮阳渠看到娇妻果真呆在陈家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时,怕汗味熏到她,也没敢凑上前。
外头天气热,他刚洗澡换过的衣裳已经又是半湿,陈春也没有多好,他肤色略比濮阳渠略白一点,偏小麦色,手臂肌理明显,没比濮阳渠差一点。
他有凌有角的俊容上,亦是布满了汗珠,比濮阳渠还要狼狈。
“小柔,你怎么了?生病了?”濮阳渠跟爱妻报告完毕,立马拧起眉头望向大妹。
“哥,我没事,就是有点没睡好,嫂子非要我喝点中药草,这不喝地我出了一身汗,你们聊,我上去换一下衣裳。”
刚刚只有嫂子在,濮阳柔倒没有觉得不自在,但是一看到大哥和陈春回来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她感觉到后背的衣裳都湿了,将最后两口药汁喝光,就立马想遁了:
“哥,嫂子,我出了汗,先上楼了。”
栾宜玥朝陈春点头后,才对大姑子点头,叮咛:“快去吧,洗澡必须洗热水,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濮阳柔胡乱的应了,简直是被臊红了小脸地遁跑:她家大嫂真把她小妮子来照顾了,真丢脸。
不知为毛,她有些不敢直视陈春,一看到他微抿的唇角,她就不由地想起了昨晚,他的唇擦过她的眼角——
握草!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这么矫情?!
摇头不能再想了,她疾跑的更快了,转眼就消失在一楼楼梯转角。
“嫂子。”陈春坐下来,等着对面的一家子说完话了,才跟栾宜玥打招呼。
栾宜玥点头,就被濮阳渠拉过手腕,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到了丈夫身上……
陈春沉默的拧起胸前衣料,敞开衣领对着吊扇直吹,看到象个小兔子般消失的身影一眼,微拧起了眉头——不过是喝个中药,能让后背出汗多地,都湿地透明了?
难道真的不舒服?发烧了?
一边,栾宜玥听完丈夫的话,想到她的天眼所看的情况,朝着濮阳渠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应该是化解了。大家没事就好,就是没有想到,左小美那么个女人,还是个女大学生,一偏执起来,居然会如此疯狂!”
保险粉呀,真的引燃的话,在乡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扑灭其火势,而且对环境,会造成非常严重的破坏!
现在的人,哪有什么化学意识,只觉得起火了就要用水扑灭,要真如此做,只怕陈家会没有人能生还!
怪不得显然的雾团,都是黑泽,只有陈父好一点,可当他老婆和儿子都死了,他一个老头子怎么活地下来?!
左小美的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
陈春听到嫂子的感叹,忙接口道:“嫂子,昨晚真要感激你,若不是你——”
“咳咳!”濮阳渠不善的瞪了眼陈春,眼中的警告满满。
陈春立马‘啪’的一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碎发上的汗珠都被他拍飞了,看地栾宜玥嘴角抽抽:真傻的呀,打这么大力干什么呀?真打傻了,不会懒上他们家吧?!
“是我说错话了,嫂子,晚上我自罚三杯赔罪。”陈春讨好的望向头儿说道。
栾宜玥摇摇头,看出丈夫没有生气,小声的跟他说道:“小陈你太客气了,大家平平安安的就好。对了,令堂的肝应该不太好,你要是有时间,抽空带他去做个检查。不是太问题。”
怕吓着陈春,她还补上最后一句。
“谢谢嫂子。”栾宜玥的话,让陈春一愣,立马感激的说道。
心里却在嘀咕,头儿到底是在哪里逮到个,这么天真贤惠的小女人呀?
——唔,头儿就是头儿,眼光就是不一样,不简单挑的爱人性情温和善良,还好生养,再看大伯大娘对她都友好,显然一家子是真的处出了好感情,这可不容易。
毕竟,他自小就是在村里长大的,村里的婆媳关系,真的是千奇百怪,但是就是没有看到哪对婆媳能处成母女!
“蠢话不要再多说了!老婆,我们先回房。”濮阳渠冷瞥地睨了陈春,心里都在反问自己,他是不是在心中将陈春这小子给美化了,怎么一回到家,这小子就犯了两次蠢了?!
栾宜玥被丈夫的直接闹的发窘,但是濮阳渠不是征询她,在说话时已经将她身边的挎包拎在手中,说完后就直接拉着她上楼。
陈春摸摸自己的鼻子,他难道又做错了什么?
觉得身上的汗干了不少,看到茶几上的两杯褐色茶水,他望了旁边的大碗,应该是刚刚头儿妹子喝不下预先分出来的——
他举起一杯闻了下,立马就闻出这是金银花和车前草的问题,想到他刚从回来,他现在不喝,等会儿服务员立马收拾了,他便不浪费的两口就喝完了。
“啧~”喝完一杯,陈春脸都皱了起来,就这两样中药草,嫂子居然还加了糖,他真是服了这些女人的娇气了。
望了还有一杯,他想了想,还是拿上。
因此,当濮阳柔刚刚洗好一个热气氤氲的热水澡,听到敲门声时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开了房门,嘴里说道:
“嫂子,你怎么过来了,不用照顾大哥?”
正在用毛巾拭头发的她,甚至没有发现门口的不是她口中的嫂子,等她发现没有嫂子的声音时,这才发现,她垂下来的视线看到的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