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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濮阳的渠太过坚定,濮阳江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并不出言打乱他的坚持,目送着孩子回了他屋,他才回了房。
没想着,一向早睡的老伴儿,这会儿夜深了还呆在床头上,握住双掌倚在床头上,貌似正在考虑着什么大事……
“云月,怎么了,睡不着?”濮阳江坐上床,将老妻拥入怀中。
夫妻两人经过大风大浪,很多感情已经沉淀,有时候对方一个无意义的动作,对方都能比自己更能明了,本人的情绪。
“他爸,听渠生说起小柔这婚事,我心里难受。”
当年,周云月带靳志承回家时,说起来,夫妻两人对这孩子都是很满意的,小伙子虽然不若渠生这般人高马壮的,但是总有一米八了,站在一米六五的女儿身边,真正的郎才女貌,很般配。
也就是到了两人谈婚论嫁时,夫妻两人才发现,这靳家有问题!
可这会儿,小柔已经跟靳志承都拍了一年多了——原来,小柔一上班后,就受到靳志承的诸多照顾,当年小柔上班才十八岁,正是个如花美的小年青,看到靳志承对她照应有加,这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陷入去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何况,虽然濮阳柔当年才十八岁,但是在部队长大的她,见识还是有的,靳志承行为明确,也只对她献殷勤,从未被人当成公主般的爱护过的小姑娘,在一年考难之后,就跟靳志承确定了关系。
这还是濮阳柔并不是个冲动型的小姑娘。
说起来,靳志承外在条件不差,身高达到一米八,这在南方来说,身材算是高大了。再加上从事单位的工作,使地他肤比普通男人略白,健康的小麦色,明亮的大眼神。
再加上又是镇上户口,家里有房有款,在单位里可招小姑娘喜欢。
只是,这么好条件的靳志承,在濮阳柔出现之前,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倒是单位上好几个合同工女性向他示好,都没有让他点头。
至到濮阳柔进了单位,这才看到这个大男孩,第一次脸红,还自动围在了濮阳柔身边。
别看濮阳柔长地高挑,但是她却长相偏向周云月,南方女子的娇柔,在她的五官上很地道的显了出来。
明亮的杏眼,红润的樱唇,再加上一头俏丽的短发,配上她的身高,让人觉得这个姑娘就是个爽利的。
接触多了,濮阳柔确实就是个爽利又不失软糯的姑娘,轻易就将靳志承吸引住了目光。
确定关系后,小柔带着靳志承回家,看到清爽干净的大男孩,周云月很满意,而濮阳江也没有想要女儿一定要嫁军人的想法——
每一个当父亲的男人,心底都是有自私的。濮阳江虽然是军人,但是当面对女儿的终生幸福时,他却不希望女儿嫁给军人。
老妻的苦,他并不愿意他唯一的女儿再去承接。
看到女儿带着靳志承这对象回来,除了略为有一丝属于父亲的小纠结外,他还是乐于见成。
直到谈婚论嫁,他们夫妻才明白了,女儿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可这时候知道已经迟了!
濮阳柔再是见识多,也在女性对于感情一事上,露了软——两人正式在一起一年多了,就算知道男人的母亲太过偏心她也不退怯。
当年,她只单纯地想着,对象妈又不是只有对象一个儿子,大不了让对象妈跟着小儿子住就是了。
毕竟,牛氏都偏心她小儿子到了这地步了!
只是,濮阳柔到底还是小年青,不知道,无耻是无底线的!
“不难受、不难受!好好的,想这么多干什么?女儿她自己喜欢的,她自己都不难受,你呀,就是瞎操心——云月,这世间的事,到底要自己亲自经历过了,女儿才会明了,当父母的苦心。”
濮阳江觉得女儿这婚姻都是小事,大不了就是离婚就是。他不是老古董,当年看到女儿咬死要嫁给靳志承时,他就有心里准备了。反正,孩子心里开心最重要,就算离婚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云月一听丈夫的语气,眉头松了一下:
“嗯,对呐,当年女儿出嫁时,咱们都说好了,女儿要是过地不幸福了,大不了就离婚回家!只是,现在有渠生和儿媳,不知道会不会……”
毕竟,都知道嫁出的女儿沷出去的水,要是儿子儿媳知道他们支持女儿离婚,不知道会不会生嫌隙呢!
没办法,女儿跟志承那孩子那会儿感情深了,硬要拆开他们一对小情侣,她怕更会让女儿反感,便任由女儿的意愿。
当时,她们夫妻就女儿一个孩子了,想的再明白不过,只要女儿嫁的不幸福,离婚就离婚,她们家真不怕丢名声的。
“你又多虑了,渠生这孩子是什么人,你还看不明白?”濮阳江无奈的拍了拍老妻的肩头:
“你与其在这里担心这些无谓的,不若想想明天你要炖什么补汤给儿媳吃?她肚子里两个乖宝宝呐,这下好了,等儿媳生了,咱们一起去部队住段时间,给渠生搭把手……”
濮阳江想着,女儿这肚子比儿媳小了五个月呢,等儿媳自己忙过来,他们夫妻又正好给女儿搭把手,想想往后哭闹不休的婴儿声,周云月和濮阳江相视而笑。
“嗯,也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给玥丫头和小柔一起好好地补好她们的身体。啧啧,现在看来,咱家这双胞胎基因,转到了渠生身上了。”
他们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