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离开了。
但唐锦透露的信息告诉陆希言,一定是香港那边出问题了,不然这个跟“南希”接头的信物怎么会出现在唐锦的手里。
问题非常严重,拥有信物的唐锦完全可以伪装成组织的代表跟“南希”接头,这个时候,就不是谁抢的先机的问题了。
是谁更能获得“南希”信任的问题了。
毫无疑问,手持信物的唐锦更能够伪装成接头人,能够获得对方的信任。
……
“樊坤,下面的缝合,由你来做,老师需要休息一下,下午的研讨会很重要,得准备一下。”
“好的,老师。”樊坤点了点头,上来接替了陆希言的工作,开始对刀口进行缝合和消毒处理。
十一点半,从手术室内出来。
“成诚,上午有没有电话找我?”回到办公室,陆希言助理成诚道。
“有,但都是病人家属打过来询问您上班以及安排手术时间的,您不在,我都替你回答了。”成诚道。
“哦,行,我知道了。”陆希言点了点头,“对了,你跟樊坤说一声,下午的会议别迟到。”
“知道了,老师,您不在医院吃饭吗?”
“不了,约了人。”陆希言换上外套,拿了随身的皮包,就往外走去。
……
兴庆里回春堂药店。
“哟,陆先生来了,有日子没见您了。”药店的老板是认识陆希言的,赶紧从柜台里面迎了出来。
“张先生在吗?”
“刚到没多久。”
陆希言点了点头,掀开往里面的门帘,抬脚走了进去。
这里面作为地下党的一个秘密交通站,自然是别有洞天了,进去之后,陆希言熟门熟路额上了小楼。
轻轻一敲门。
里面传来起身的声音,紧跟着胡蕴之那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了,快进来。”胡蕴之拉开门,将陆希言让了进来。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陆希言一见之下,颇感到吃惊,他跟胡蕴之在这里见面,从来没有第三人的。
待看到第三人的真面目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老宋,你怎么来上海了?”
“老陆,你们认识?”胡蕴之吃惊的问道。
“在香港我们见过。”陆希言解释道。
“我已经称呼你为判官同志,还是陆博士?”老宋也很激动,伸出手来,与陆希言紧紧的握在一起。
“别叫代号了,小心隔墙有耳,叫我老陆就好了。”陆希言道,“就跟老胡一样,这样亲切些。”
“好,老陆同志,本来这次应该是老猫同志来的,可他实在是脱不开身,你的身份在南方局甚至在中央都属于绝密,所以,你的身份知道的人一定要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老猫同志考虑到我跟你见过面,又在上海工作过,所以就派我过来临时协助你的工作。”老宋解释道。
“太好了,老宋你能够来上海工作,我们又多了一个得力干将。”陆希言欢喜道。
“香港那边出了点儿事情,共产国际在国际援华医药会的一名叫肯特的干事在香港入境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重庆方面担保,才得以脱身,但是,他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遭到了军统的秘密逮捕和审讯。”老宋郑重的解释道。
“到底什么麻烦,让英国人大动干戈?”
“是在行李箱的夹层中发行了一些俄文的书籍和书信,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将这些书籍和书信藏了起来,引起了英国人怀疑,也是他自己多事了,如果大大方方的放在行李箱里,就算被查出来,也没什么的,结果,这一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老宋叹了一口气。
“因为没有查到任何问题,但还需要有人担保才能入境,可我们显然不行,只能由重庆方面出面担保,把人给接出来了,但是,他被军统给盯上了,还没到图云关,就被军统秘密的给带走了。”老宋道,“目前,经过我们暗中努力,确认人被关押在贵阳的息烽集中营内。”
“这可是来帮助我们的国际友人,军统也敢如此?”陆希言感到吃惊。
“只要认定了员的身份,他们不管你是谁,找抓不误,除非当事人所在的国家要求引渡,否则,有理你也没地方说去。”老宋道。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陆希言咬牙切齿,原本他对国民党就没有多少好感,现在看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搞党同伐异那一套,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这个人本来到香港是要与我们接头的,同时要把在上海与‘南希’接头的信物转交给我们……”
“等等,信物,是不是一枚戒指,内圈刻有‘ken英文字母的?”陆希言马上就想起早上唐锦带来的那枚戒指。
“老陆同志,你怎么知道的?”宋鑫吓了一跳。
“今天早上,我刚见到这枚戒指。”陆希言苦笑一声道。
“什么?”
宋鑫目瞪口呆。
“老宋同志,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老陆同志身份复杂,有些不方便跟你透露,这是组织规定。”胡蕴之忙解释道。
“我能理解,既然老陆同志都见到了这枚戒指,很明显,信物已经落入军统之手,而军统必然也知道这支援华医疗小分队的存在了,以我们对军统的分析判断,他们一定会阻止这支小分队进入我们的根据地的。”宋鑫紧张道。
“我判断,他们不会阻止,但会利用戒指做文章,伪装成我们,然后把医疗小分队送到国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