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面无表情地看着庄娴淑。
庄娴淑分明从陆湛的眼中感受到了杀意,然后不用陆湛审问,倒竹筒一样将自己的来历吐了出来。
庄娴淑,粤海人,目前生活在大马,拜洪门槟城堂口师爷谢知农为师。此次来到唐城,是奉师命寻找法器大师。
洪门?
陆湛笑了笑,以前只在里面见到过这个组织,没想有一天会在唐城见到这个组织的人。
他随口问道,“什么时候洪门也教法术?”
庄娴淑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师父是相师,祖传的。”
陆湛嘲讽一笑,“你可不会看相。”
一身邪门歪道,还敢学人看相,不怕天打雷劈!
“我,我小时候和老家的道婆学过一点法术。以前都不管用,这两年突然就有用了。”
灵气复苏,果然什么妖魔鬼怪都钻了出来。
连人人喊打的道婆,也有了神通。
“你在我家外面逗留了多少天?”
庄娴淑连忙说道:“三……不,五天。陆道长,我没骗你,我是五天前来到唐城。”
“你知道我姓陆,应该也认识我妈。我想想,本月初,我妈去新马泰旅游,你们应该是那时候认识的。这么说,我妈手串上的脏东西,也是你留下来的。”
庄娴淑瞪大了眼睛,有几分惊恐。
陆湛冷冷一笑,难怪他觉着这女人的气息脏脏的,有点熟悉。
陆湛问道:“你修的是黑巫术?”
庄娴淑连连点头,以前她不懂。自从拜了谢知农做师父,她狠狠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
所谓的黑巫术,通常用来谋财害命。
有黑巫术,自然也有白巫术。白巫术主要是治病救人。
上一次,庄娴淑的手被法器反噬,就是靠白巫术治好的。
陆湛问道:“你说你奉命来找法器大师,怎么回事?”
“在大马的时候,我在陆阿姨的手上看到了一条手串,很漂亮,发现是法器。”
陆湛突然笑了起来,“你被法器反噬了?”
庄娴淑瞳孔放大,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到现在她还清晰地记得。
陆湛突然变脸,“继续说。”
陆湛手上一用力,庄娴淑又觉着呼吸不畅。
她忍着不适,交代道:“我拿起法器看了眼,然后就被反噬了。”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庄娴淑的脸上。
陆湛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还敢撒谎。”
庄娴淑里连忙摇头,“我说,我说。我起了贪念,想将法器占为己有,于是动用了法术,然后就被法器反噬。”
陆湛有点好奇,“谁治好你的伤?”
“是师父。我师父修的是白巫术。陆道长,我没骗你。”
陆湛问道:“你师父有没有说,找到法器大师后怎么做?”
庄娴淑点头,“师父交代,找到法器大师后,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怎么,你师父会过来?”
庄娴淑说道:“我不知道。师父是这么吩咐的,至于师父要做什么,我真不知道。”
陆湛盯着庄娴淑,杀意一瞬间闪过。
庄娴淑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陆湛的气势太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以前,她从来没有这种被人碾压成渣渣的感觉。就算是在师父面前,她应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可是在陆湛面前,她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完全不敢生出丝毫反抗之心。
这就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陆湛收起杀心,说道:“告诉你师父,我在唐城等他过来找我。至于你,若是再敢接近我妈,杀无赦!”
一道劲气打入庄娴淑的身体。
壮娴淑腹部猛地一收缩,“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惩罚。你好自为之。”
陆湛骑上自行车,已经远去。
庄娴淑肚子痛得打滚,急急忙忙回到酒店,拿出师父的符箓,燃烧后合着水吞服。
没用!
师父给她的符箓竟然没有用。
肚子好痛,翻江倒海的痛。痛得她在地上打滚,一点办法都没有。
庄娴淑拿出手机,尽全力拨打电话,电话通了,“师父,救我!”
陆湛带着三只上了玉泉山后山。
时隔一个月,再来此处,心头颇为怀念。
依旧坐在大石头上,感觉很自在。
陆湛拿出黑角匕首,还有剩下的山洞藤条,开始修炼。
他还在山脚下的时候,白狐就闻到了气息,急急忙忙带着两个孩子出现。
他消失了一个月,白狐每天晚上都等在大石头附近,一直没有放弃。
小蟒蛇躲在一公里外的松树上,伸出信子,总算来了。感觉离上一次吃到美味的石粉,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大松树轻轻摇晃,树根围着大石头,深深扎根下去。
真舒服啊!久违的感觉。
藤条受了教训,不敢再靠近大石头。
它暗搓搓的沿着石板边缘,慢慢延伸过来。这么好的修炼机会,可不能错过。
大石头边上的野花,依旧枝繁叶茂,花朵盛开。完全不符合生物季节规律。
野花绽放,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大松树的根茎,就在野花的下面。它们二者,和平相处,互不干涉。
不像藤条那么霸道,一副老子是老大,要灭了所有抢食的渣渣。
然后藤条就受到了重创,真是喜闻乐见。
黑客蹲在大石头上,盯着白狐一家,目光严肃。
白狐很紧张。
黑客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