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市飞往帝都的私人飞机上,战谦言手里捏着已经关了机的手机,眉宇阴沉,薄唇冷毅。
越是回想刚才对漫漫的所做所为,他心口那里便堵得越发的难以呼吸。
他自以冷静自持,以前经历那么多事,都不曾像这几个月这般心不宁,不安。
哪怕是生死关头,他也没有过像至今这般的慌乱,害怕。
可昨晚他却被嫉妒冲昏了头,竟然对他爱的女子做出那样的事来。
想起漫漫之前说的,他若是哪天伤了她,她便不会再回头,他深暗的瞳孔又狠狠一缩。
冷毅的唇抿得更紧一分,他安慰自己,漫漫只是一时的生气,不会因为这样就离开他的。
过几天他从帝都回来,她就气消了。
他不知道,女孩子的气不是这样消的,更不知道,漫漫是真被伤了心。
而木依已经对老爷子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爷子就让刘伯搀扶着,在木依的陪同下,再一次按响了漫漫所住的楼阁的门铃。
漫漫其实醒了,只是看见镜子里自己肿着的眼睛后,又倒在了床上。
这个样子出现在餐厅,一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问题和猜测。
哪怕战谦言昨晚那样伤她,让她又恨又怒又绝望,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替他考虑着。
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不想给人‘有机可趁’。
于是就想着再睡一觉。
却没想到木依会带来了战贤。
下楼打开门,战贤一眼看见她肿着的眼,花白的眉间拧起一抹锋利和沉怒,出口的声音却温和而关切,“漫漫,是不是谦言欺负你了?”
漫漫鼻子一酸,不知怎么就被战贤一句话说得想落泪。
后来她想,可能是因为战爷爷和她奶奶的关系,她面对他,就像是面对疼她的奶奶。
在战贤锐利的眼神下,漫漫抿了抿唇,脸上浮起一抹浅浅地笑,“爷爷,您怎么来了?”
“漫漫,你扶着我。”
战贤一手拄着拐杖,刘伯也只是象征性的扶着他另一条手臂,这会儿他让漫漫扶。
刘伯就默默退开了。
言漫漫扶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战贤让她也坐下来,不要给他倒水,漫漫只好依言坐下来。
“漫漫,我刚给谦言打电话,已经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欺负你,惹你伤心。
但他让你哭肿了眼睛,就是他的不对,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跟你道歉。”
“爷爷,不用。”
言漫漫微微低垂着眸,声音带着淡淡地情绪。
战贤叹口气,又说,“谦言自小没有得到过母爱,他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也没有和异性相处的经验。
别看他在商场上果敢决绝,睿智精明的,可他情商是负数,根本不懂女孩子心思。”
漫漫抿着唇,不接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心里很清楚,战爷爷先骂战谦言两句,说都是他的错。
接下来的话,就是替战谦言解释了。
“漫漫,你别自己难过,谦言有什么不对的你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教训他。”